這種帶著少女夢幻的淺紫色,五年前她是喜歡的。
腦海中閃過當初自己對他說過的話,只覺得眼睛有些干澀。
低頭掩飾心中的異樣,秦暮雨轉(zhuǎn)身回了房間將衣服換上。
身上的衣服因為蕭景逸的拉扯,領子和袖子都壞了,自是不能再接著穿。
等換好衣裳,就聽著樓下云姨喊了一聲。
“秦小姐有你的電話。”
秦暮雨聞言不由皺眉,看著一直放在自己身邊的手機沒有半點反應,誰會打別墅的座機找自己。
想來只能是蕭景逸。
不由微微的皺眉,深吸一口氣,這才應聲下樓。
云姨見著秦暮雨,直接將電話遞了過去。
接過電話秦暮雨,還以為是蕭景逸,卻沒想到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似是用了變聲器一般,叫人根本聽不出男女。
“你是秦暮雨?”
“是?!鼻啬河暾f著眉頭皺的更深。
就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幾分陰冷:“你女兒秦念現(xiàn)在在我手上,如果想要你女兒活命,馬上到城北龍河小區(qū)對面的化工廠。如果九點沒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很可愛的小姑娘,但若是少了胳膊少了腿,不知道還能不能這么招人喜歡?!?p> 一句話頓時讓秦暮雨慌了神:“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電話那邊卻直接掛斷了。
云姨見著秦暮雨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
趕緊上來關切的問道:“秦小姐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秦暮雨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搖著頭,沖上樓去拿自己的手機。
大門打開,蕭景逸一從門外進來,見著云姨站在樓梯口。
不由問道:“她呢?”
聞言云姨指了指樓上:“秦小姐剛剛接了一個電話就上去了,不過我瞧著好像有些不對,秦小姐的臉色很有些難看,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聞言蕭景逸并沒有多心,只以為是秦家人給秦暮雨打的電話催她秦宇的事情,將外套丟在沙發(fā)上,便轉(zhuǎn)身往樓上走。
秦暮雨則是拿著手機去撥高雅麗的電話。
能將電話打到別墅來找她,并且還知道秦念的,絕不可能是一般的惡作劇。
心中擔心秦念的安危,一邊撥著電話,一邊焦急地念叨。
“快接電話,快接電話…”
絲毫沒有注意到蕭景逸站在自己背后。
看著眼前一身淺紫色連衣裙的秦暮雨,蕭景逸竟是有些恍惚,仿佛現(xiàn)在站在自己跟前的還是五年前的那個她。
望著秦暮雨的背影,下意識的想要將他擁入懷中,卻是被自己心里的恨深深的遏制住。
秦暮雨不知道蕭景逸在,全部注意力都在手機上,看著電話好不容易接通,趕緊問到:“亞麗,念念呢?”
隨后就聽著電話那邊高亞麗急切的聲音帶著幾分愧疚:“暮雨對不起,我只是一轉(zhuǎn)身念念就走丟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找,也報了警了,你千萬不要著急?!?p> 聽到高亞麗的話,秦暮雨只覺得轟的一聲,腦子里面仿佛是被雷劈了一般,只剩下一個念頭,念念出事了!
轉(zhuǎn)過身看到蕭景逸,秦暮雨直接推開他,奪門而出朝著樓下跑去。
蕭景逸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被秦暮雨無視自己的眼光刺痛了雙目。
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秦暮雨的胳膊。
“你要去哪兒?”
心中擔心著秦念的安危,秦暮雨來不及跟蕭景逸解釋:“你放開我,我很快就回來?!?p> 聞言蕭景逸只是冷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p> “信不信由你,我現(xiàn)在真的很急,放手,這次算我求你。”秦暮雨說著卻是掙脫不開。
實在沒有辦法低頭沖著蕭景逸的手腕,狠狠的就是一口。
血腥的味道在嘴里面蔓延開來,秦暮雨心刺疼了一下,卻是顧不得。
看到蕭景逸吃疼的松開手,趕緊朝著門跑去。
蕭景逸沒有想到秦暮雨為了離開,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見著她開門冷聲喝道:“如果你今天出了這個門,就休想救出秦宇?!?p> 身子微微頓了頓,握著門把的手指關節(jié)發(fā)白。
秦暮雨卻是沒有回頭,只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開門直接朝著夜色跑了出去。
云姨看見蕭景逸的手腕上,破了皮還流了血,頓時緊張道:“秦小姐怎么下這么重的口,先生我去給您拿紅藥水來吧?!?p> 說完轉(zhuǎn)身去拿藥箱,等再回過頭來屋子哪還有蕭景逸,只得嘆了一聲。
而門外秦暮雨出了別墅,便順著大路往外跑,因為康橋會館較為偏僻。
跑了一路也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
秦暮雨急得紅了眼,腳上穿著拖鞋拼命的往前跑,鞋子掉了也顧不得撿,只是擔心著秦念的安危。
也沒看是不是綠燈便直接往前沖,就聽著一聲急剎車的聲音,一輛白色寶馬直接停在了秦暮雨的面前。
若不是他剎車踩的急,怕就要撞上她了。
秦暮雨也是嚇得,整個人怔愣住,只覺得腿都軟了。
剛剛那一瞬間,便是生死一線。
車門打開,林子墨皺著眉頭下車。
等看到渾身狼狽的秦暮雨,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隨后回頭看了眼康橋會館的方向,到了嘴邊的責怪,變成一聲關切:“你怎么樣了?有沒有撞到你?”
聞言秦暮雨抬頭,對上林子墨的視線,伸手直接抓住他的衣服:“我求求你,你可不可以送我去一個地方,我的女兒被人綁架了,我真的找不到車,求求你……”
說著眼淚跟著落了下來。
林子墨看著秦暮雨的樣子,微微皺眉,卻是沒有拒絕,扶著秦暮雨站起身來便說:“走,上車。”
蕭景逸剛開車追出來,就看著秦暮雨上了別人的車。
頓時氣得狠狠地捶在喇叭上。
林子墨回頭看到蕭景逸的車卻沒有理會,問清楚要去的地方,直接一腳油門踩了過去。
看著林子墨將秦暮雨帶走,蕭景逸只覺得自己氣的心口生疼。
眼中的神色也越發(fā)冰冷,手指攥成拳頭,指間的關節(jié)發(fā)白。
直接開著車掉頭回康橋會館,卻在到會館的門口,猛地踩住剎車,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追林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