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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隨和小書生

第四十六章:慶王殿下?

儒雅隨和小書生 輕塵衣悲茶 3067 2019-12-22 09:00:00

  陳皇換好便裝,帶著女扮男裝的永寧出了宮。

  當(dāng)然,老太監(jiān)王勝自然沒有落下,同樣一身便衣,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管家。

  大量密諜司的高手也隱藏起來,暗中保護陳皇。

  看這架勢,似乎陳皇這些年也沒少往外跑。

  所以說,其實李慶之跳脫的性子,也是有根源的。

  顯然,陳皇自己也不是什么安穩(wěn)的主,只是身為皇帝,責(zé)任壓的他不得不沉穩(wěn)勤政。

  ………

  此時的慶王府,陳啟正跟李慶之一起吃早飯。

  只是這場景怎么看也有點怪異,兩人分別坐在兩張桌子前,相隔起碼十米。

  屋里還站著多達(dá)十幾個婢女侍衛(wèi),這是陳啟堅決要求的。

  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幾天了,慶王府的下人們其實也弄明白了那天場誤會。

  只是陳啟還是保持了十足的警惕,這可關(guān)乎自己的名聲,這要是傳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出去,自己都沒臉回去見玉娘了。

  “呃……陳兄,關(guān)于你說的那個永動機,我覺得還是有可能做出來的,昨天晚上我畫了個圖紙,待會你看一看。”

  李慶之這人就是個物理愛好瘋子,短短幾天,他從熱氣球問到蒸汽車,最后能量守恒定律也開始研究了。

  陳啟都有些搞不懂誰是穿越者了,這貨放在后世那可真是學(xué)神級人物。

  而且李慶之這貨完全沒有這個時代的局限性,就算聽到了顛覆這個時代認(rèn)知的理論,也會認(rèn)真的去推演。

  要不是陳啟腦袋里有個逆天的圖書館,就憑他肚子里那點東西,還真滿足不了李慶之。

  雖然還沒有實踐,但李慶之往往能夠舉一反三的發(fā)現(xiàn)問題,連各種細(xì)節(jié)都能想到。

  陳啟都覺得,現(xiàn)在讓李慶之動手做個上天的熱氣球已經(jīng)完全不成問題了。

  當(dāng)然,除非他跟陳啟一樣是個手殘黨。

  想起當(dāng)時肥皂事件的心酸,陳啟默默嘆息。

  看來自己這輩子只能當(dāng)個理論家了……

  “你還是老老實實想想怎么解決王家的事吧,總不能一輩子躲在這里不出去。

  永動機是不可能的,你畫的再好也沒用。”

  想起這件事陳啟就恨得牙癢癢,這家伙第一天說他爹不在家,第二天第三天一直沒消息。

  后邊就索性不說了,整天拉著陳啟問這問那。

  陳啟其實也想把前世的那些東西教給他,畢竟他也知道自己是個手殘黨,空有一肚子學(xué)問使不出來。

  倒不如教給有天賦的人,總比爛在肚子里,埋沒了這些前人的智慧結(jié)晶。

  問題是現(xiàn)在根本不是研究這些東西的時候啊……

  陳啟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哪怕如今的國子監(jiān)已經(jīng)爛到了根子上,也畢竟需要每天點卯。

  幾天不去還好,倘若十天半個月不去,誰知道會不會出什么幺蛾子。

  李慶之聽了陳啟的話也一陣頭疼,他也想趕快把這事解決,這幾天聽陳啟講的這些東西,他都忍不住手癢了,空有寶山而不得用。

  但是這些事總不能在慶王府干吧,畢竟活著還是挺好的……

  父皇啊,這次你怎么還不來!

  他不禁懷念起以前每次闖禍父皇大發(fā)雷霆地替他擦屁股的日子!

  陳啟一看李慶之這蔫蔫的模樣,臉色也是一苦。

  得,接著等吧!

  心里不由腹誹起李慶之他爹,一個陳國王爺,又沒什么權(quán)力,好好的王府不住,整天瞎跑……

  沒滋沒味的吃完飯,兩人依舊保持著十米距離走出門外。

  正當(dāng)陳啟在想今天拿什么糊弄李慶之的時候,卻聽見李慶之深情地呼喚。

  是的,深切而富有感情!

  只見走在前面的李慶之三蹦兩跳地向前奔去。

  “父……王!”

  陳啟這才看見,老遠(yuǎn)的前面有個長相跟李慶之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身邊還跟著一個老仆,不過那老仆面白無須,看起來像是個老太監(jiān)。

  這是李慶之的父王?

  慶王?

  陳皇看著眼中隱隱有些淚光的太子向自己撲過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貨是誰?

  自己的太子哪次闖了禍見了自己不是撒腿就跑,這次主動貼上來,找削嗎?

  而且他叫朕什么?

  父王?

  這成何體統(tǒng)!

  這也就是微服出宮,不然堂堂陳國太子,如此失禮,第二天怕是要被人百官們的唾沫淹死!

  只見李慶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活像是被人糟蹋了的小媳婦。

  陳皇是又好笑又好氣,這叫什么事?

  朕還什么都沒問,你哭了個什么勁!

  剛才走在路上的時候陳皇已經(jīng)冷靜下來,他畢竟是一國之君,氣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太子乃是以后的一國之君,自己不能把太子這種喜好戳破,有失體面!

  不過太子妃的事一定要盡快提上日程了。

  朕不管你有什么腌臜事,先生個皇太孫出來,你想怎么作死怎么作死!

  儲君還是得從娃娃抓起,李慶之這個大號明顯已經(jīng)練廢了……

  李慶之哪里知道他父皇這些心思,還兀自在那表演呢。

  “父皇,不是兒臣故意傷人,實在是王家欺人太甚!

  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兒臣見了當(dāng)然是義憤難當(dāng)。心想,如今父皇圣天子治下,怎么能發(fā)生這種事,于是沒忍住出手教訓(xùn)了他……”

  這話聲音低了幾分,陳啟根本沒聽見。

  而且陳啟也沒興趣去聽,現(xiàn)在他只想快點把王家的事擺平,然后痛痛快快帶著自己四個小弟稱霸國子監(jiān),混吃等會試……

  “閉嘴!你也不看看你干的好事!”

  陳皇一聽民女,好不容易壓下來的火又燃了起來!

  強搶民女?

  朕倒是想讓你強搶民女!

  你帶回來個呆頭呆腦的男人做什么!

  陳皇已經(jīng)看到了后邊的陳啟,可不就是個呆頭鵝嗎?

  見了朕還不跪在地上,整個慶王府就他自己傻愣愣地站著,看他一眼還給朕回個笑臉!

  其實這也不賴陳啟,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當(dāng)今圣上。

  在他心里這就是慶王,一個朝廷圈養(yǎng)的無權(quán)無勢的王爺。

  陳啟是舉人身份,除了皇帝,不必向任何人跪拜,哪怕是親王也不行,這是君臣大禮。

  “學(xué)生青州舉人陳啟,參見王爺!”

  陳啟不卑不亢,深深一揖,他雖然不跪,但依舊是大禮相拜。

  畢竟這可是是王爺,天潢貴胄,龍子龍孫。

  “王爺?”

  陳皇也覺出這事不對味來了,這太子叫錯了父王也就罷了,總不能人人都叫錯吧。

  他眉頭微皺,看了看陳啟,雖然人有點蠢,但也不像是曲意逢迎的小人,而且身上自有一股不阿之氣!

  他說自己是青州舉人,一個舉人根本沒必要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跑到太子這里自毀前程。

  而且陳啟,陳啟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唔……朕……本王還有一些事要處理,陳舉人先請自便,晚些時候再談。”

  陳皇也是個老狐貍,他看見李慶之那擠眉弄眼的樣,就知道事情里有蹊蹺,沒有亮出自己的身份。

  陳啟也明白接下來就看李慶之的了,又深深一揖,跟著一個婢女離開了。

  看著陳啟離開,陳皇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看著還跪在地上的李慶之,狠狠地說道。

  “還不滾過來!”

  李慶之臉色一白,知道父皇是真的生氣了!

  到了慶王府的書房,陳皇沒讓隨侍的王勝跟進來。

  “跪下!”

  “父皇……”

  李慶之剛剛關(guān)上門,就聽見陳皇嚴(yán)厲的聲音。

  “撲通”跪地,李慶之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說說吧,你和王家怎么鬧起來的,那個陳舉人又是怎么回事?我在宮里也聽到不少風(fēng)言風(fēng)語!”

  李慶之心里也有點戚戚然,父皇少有如此大怒。

  沒有隱瞞,從紅袖閣暴打王二少,到馬棚結(jié)拜,再到后來誤會叢生,甚至連兩人每天保持十米距離這事都說了。

  陳皇聽了這些,臉色越來越黑。

  “混賬!簡直就是混賬!”

  陳皇指著李慶之的鼻子破口大罵。

  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順手抄起桌案上一本書,對著李慶之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堂堂一國儲君,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幾乎把王右相的孫子打死,這是你的身份該做的事嗎!”

  “朕的臉面都要被你丟盡了!作為陳國的太子,竟去學(xué)那江湖綠林氣!跟一個舉人結(jié)拜兄弟,你的皇家氣度何在!

  他是臣,你是君!

  綱常何在!

  體統(tǒng)何在!

  祖宗禮法何在!”

  陳皇氣的幾乎喘不上氣來,扶著桌案,把李慶之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當(dāng)人子!

  不似人君!

  不過陳皇心里卻不禁松了一口氣,太子再怎么不肖,好歹不是喜好男風(fēng),天家血脈要緊。

  這次之后,太子妃的事是萬萬不能等下去了。

  不然誰知道這孽子還會生出什么幺蛾子。

  “王家的事我會安撫,你今后就好好給朕待在東宮,無事不準(zhǔn)出宮!”

  陳皇稍微壓下怒氣,坐到桌案后,喘了幾口氣,又忽然森然說道:

  “一會你去傳那陳舉人進來,朕倒要看看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進了慶王府,難道還想不到朕的身份!”

  李慶之還想替陳啟辯駁幾句,結(jié)果一抬頭看到陳皇漆黑無比的臉,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二弟啊,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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