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禮這一句話瞬間點燃了有些沉寂的酒肆,每個人都被張延禮的豪爽所折服
“郎君高義!郎君長命百歲!”
“哈哈哈,我就喝膩了粟酒,這次我一定要喝一喝西域來的葡萄精釀”
“給我把閑的胡姬都給我叫來!我也要過一把富裕的日子!”
“切,裝什么裝?以為是張淮深兒子了不起?兜里有錢了不起?膚淺!小二快給我把大白姬給我叫出來別被人截胡了!”
“這幾日這小郎君倒是風(fēng)頭盡出,瓜州守衛(wèi)戰(zhàn),小白山道,京觀一個活脫脫的當(dāng)代殺神形象躍入眼前,但如今看來一盒豪擲十萬貫囤積石蜜,作為節(jié)度使之子卻堂而皇之的出入酒肆之地一擲千金買一眾河西英豪之心,心性如此著實讓人捉摸不透?!?p> ……
眾人的歡呼稱贊讓張延禮很是受用,畢竟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夠拒絕眾人追捧和交口稱贊的,這種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愉悅感一經(jīng)品嘗就絕沒可能戒掉
一路上張延禮遇到的每個人都對自己阿諛奉承極近馬屁行事,雖然張延禮已經(jīng)很是克制努力的告訴自己要注意形象,不要弄得很暴發(fā)戶一樣膚淺,但眼角依舊笑出了魚尾紋
終于張延禮穿過了層層人海來到了天香酒肆最為安靜的雅間之中,張延禮坐在首座上并示意自己的幾個侍衛(wèi)也都坐下
不多時一眾環(huán)肥燕瘦便一個接一個的進(jìn)入房間給在座的每一位大爺都奉了茶,順帶拋個媚眼撩一下滑落的衣裳
在座的哪一個不是久經(jīng)沙場血氣方剛的漢子,如今敵人都打到城門樓上了這還能忍?不殺個三百回合還是男的?
眾人中也就張延禮表現(xiàn)的算是比較淡定,畢竟每日都能體驗西域版池田依來沙的男人,這些對他都是小場面
終于一個超級肥的女人扭著腰步伐妖嬈的走了進(jìn)來
“我們親愛的郎君大駕光臨我們天香酒肆,真是我這家小店莫大的榮幸??!”
“別廢話了,直接點!這有啥好玩的”
胖女人一聽到張延禮這句話頓時就迸發(fā)出爆炸性的光芒,仿佛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人是大水魚
“郎君,奴這有醇酒天香,此酒味道濃烈且?guī)е唤z少女體香,讓人欲罷不能難以忘懷!奴也是靠著這酒成就天香美姬的美名!”
“天香…美姬…”
聽到這肥碩女子含情脈脈的自夸,張延禮差點沒把口中酒噴出來
但看著四周那些個侍衛(wèi)各個都流露出癡漢般純粹的笑容
張延禮頓說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幻滅
“這難道就是唐人喜愛的體態(tài)豐盈?我讀的書少別想騙我!你說我家的白月光是體態(tài)豐盈還差不多!眼前這個月光雖然也很耀眼,可配一個水桶腰就不能忍了吧!”
張延禮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剛那情真意切的差點噴水,卻被眼前的胡姬給錯誤解讀了
“果然就沒有我征服不了的男人”
“連張延禮這般人物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看來以后老娘稱霸敦煌的日子不遠(yuǎn)了”
天香美姬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希望,搔首弄姿之態(tài)更家明顯
“郎君,奴這酒肆除了天香醇酒之外,還有別的更好玩的事情,例如這由三個胡姬通過吹拉彈唱演奏各種樂器,為郎君演奏西域名曲天脈傳奇”
“天脈傳奇….”
“是你來嗎?”
“奴對樂器不是很擅長,只能讓我們酒肆其他三位絕色美姬來表演,不過若是郎君執(zhí)意要奴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奴不知郎君是和心意….”
“不!拒絕!”
張延禮一聲嚴(yán)厲的呵斥打斷了天香奴的自我幻想,也讓她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
“欲擒故縱?郎君年紀(jì)這么小就這么會了嗎?”
張延禮看著天香奴蒙了,直接一個揮手又是三四袋金豆子扔到了天香奴的腳下
這種金豆子都是從梅錄自己的財物里搜刮而來的,有好幾個小箱子都是這樣一袋一兩的金豆子,所以張延禮用起來也是完全一點壓力都沒有,反正這錢來的容易用起來自然也就沒啥心疼
“這是今天的酒錢,你先看著用,不夠的話你就差人去節(jié)度使押衙領(lǐng),本公子吃酒從不欠錢….”
天香奴立刻蹲下?lián)炱鹉_下的袋子打開一看滿滿登登的金豆子,瞬間天香奴不自覺的渾身顫抖了一下
“郎君!奴來了!”
“???”
張延禮看著滿腦子金豆子的天香奴沖了過來頓時全身都麻了,他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一個200斤胖子沖刺撞過來的力量
“臥槽!救命!你再過來我不給錢了!”
張延禮話音剛落天香奴立刻停下了腳步把金豆子塞到了自己懷里生怕張延禮拿回去
“郎君這是何意?難道是對奴不滿便要拿回對奴的心意嘛?今日奴還想讓郎君好好享受一下呢!”
張延禮聽到這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自己面前的護(hù)衛(wèi)
“不了,我可無福消受!”
“金豆子給你了,你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就行!去給我把酒肆里最美的胡姬,最烈的酒,最美的樂曲都給我來上!”
“今天我要縱情釋放!大家舉起酒杯!嗨起來!醇酒美人唱小曲!人生一大樂趣!”
張延禮說完就揮著手讓手下捻著天香姬就趕出了房間
雖然天香姬眼神十分的不解和哀怨,但被攆出后還是很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安排了一大堆漂亮的胡姬進(jìn)來演唱歌舞
同時一群酒保魚貫而入拿著一潭潭烈酒放到桌子上,各種敦煌美食胡餅燒烤更是滿桌都是
“舉杯!喝!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有錢就要花!還要放肆的花!”
“謝謝郎君!”
“我等有郎君為主公真乃幾世修來的福分啊!”
“我嘴笨!反正郎君我就跟定你了!”
“不說這些!喝起來!嗨起來!你們舞跳起來”
…..
酒過三旬胡姬也都已經(jīng)依偎在幾個侍衛(wèi)的身旁嗷嗷待哺
唯有張延禮還獨自一人抱著酒壇,也不是因為張延禮正人君子
純粹就是喝懵了拿著酒壇子狂吐不止而且這些胡姬在他看來也就一般吧
畢竟身旁天天放著個西域版池田依來沙對這些普通級的美人已經(jīng)有了很強的免疫力
這時天香姬又很不合時宜的舔著臉進(jìn)來
“你又進(jìn)來干啥?”
“我不是讓你離我遠(yuǎn)點嗎?我不好你這口!走開走開!”
“郎君說話怎能如此傷奴家的心..”
“停有事說事沒事離開”
“奴家確實有事想和郎君說”
“啥事”
“那三袋金豆子不夠付酒錢了…”
“…..”
“拿錢滾蛋!”
“謝謝郎君!”
“郎君果然大方!”
“那你怎么還不滾”
“錢還是不夠,外面幾乎半個敦煌人都來了”
“…..”
張延禮頓時酒醒了一半覺得不應(yīng)該如此裝逼
“另外奴家還有件事想和小郎君說”
“說事!你靠我這么近干嘛!”
“我想說”
“你怎么不去死!”
說完天香奴從懷里放金豆子的地方掏出一把利刃朝著張延禮一個豬突沖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