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瞬自己在這里進行了一番如此復雜的心理活動,不過他人是萬萬不可能想到短短幾天內他身上會發(fā)現(xiàn)了如此多的事情的,單獨哪一件拿出來對于常人來說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他已經(jīng)聽見了不遠處的腳步聲,是其他人來上廁所了,這是自然的,休息時間來上廁所的自然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
他又洗了洗手,然后出去了,雖然他先前已經(jīng)洗過一次,不過他出洗手間前一定要洗一下手的習慣發(fā)作,走出去時手上不帶點水都覺得奇怪。
不過等到快走到教室時,手上的水珠已經(jīng)甩干了,里面跟他離開的時候,一直在嘰嘰喳喳,所謂的男生不喜歡說話,只有聚眾的女生才像幾千只鴨子開會完全是無稽之談,他冷眼看去,看到不少男生也是在講笑話,逗得周圍人前仰后合。
他一低頭,就又看到桌子上的香袋了,想了想,伸出手已經(jīng)準備塞進自己的抽屜里,就讓它在里面待一輩子吧,但他手剛伸出來,又似乎反悔了,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將這東西放進了自己的筆袋里。
宇智波瞬過來前還真沒想過關東的大本營東京都會是這樣子的,國中時期一群女生聽到自己要去東京都那邊上學,都是一臉驚恐,好像自己到了那邊會被生吞活剝了一樣。
照她們描述,東京的女子高中生都是一群妖魔鬼怪,宇智波瞬這樣的過去就會被她們吃干抹凈了。
不過偏偏是送個香袋,如果送的是其他東西,宇智波瞬早就扔掉了。
怎么偏偏是個香袋?宇智波瞬也沒糾結多久,就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后了,不值得在意的小事就不要在意,他把這一點完整地貫徹了他的兩輩子。
宇智波瞬是在關西長大的,在京都出生,在京都讀了國小,國中,如果說京都,大阪這樣的關西核心不能代表關西的話,那么怎樣也說不通了。不過說他是個正宗的關西人,又似乎不是這個樣子,他當玄國人的日子比當島國人的日子要長一大截,再加上先入為主的緣故,他頂多算個關西化的玄國人。
而且某種意義上,關西的飲食習慣也符合他的胃口,普遍的,關東的飲食口味偏重,醬汁的味道都把食材的味道給蓋住了,他前世的口味就比較清淡,這跟關西的飲食風格不謀而合,關西的飲食口味都偏淡,更加注重食物處理的精心程度和食材的本味。
關西腔的話他倒是會幾句,不過平時他是絕對不會這么說話的,宇智波瞬本來說話的時候就不多,有時候一天都不說一句話,再開口時肯定不會特意來幾句關西腔,再給自己加點不必要的人設。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關西腔就被認為了是商人使用的市儈滑稽的語言,而歷史較短的關東地區(qū)的口音倒成了武士的語言。
他說的是正宗的標準語,雖然說是標準語,不過完全就是關東的口音,特別是偏向東京都這邊,看樣子雖然沒有確定一個明確的首都,可是這全國通用語言已經(jīng)妥妥地表明了最近百年的世代關東關西哪邊比較占優(yōu)勢。
至于說有沒有什么僅僅是一票之差的說法宇智波瞬就不得而知了。
宇智波瞬這點在以前的國中同學眼中也是極其奇怪的,在學校的話大家都說標準語,不過宇智波瞬還會夾雜一些古言和雅語,句子一長就開始涉及典故,他聲音又清冷,雖然聽著很讓人舒服,不由得對這家伙的學識淵博產(chǎn)生敬佩,可是對于交談來說,他的說話方式實在是不便利。
現(xiàn)在只是來東京都這邊上大學,雖然這兩邊分別有著島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學,只不過關東這邊領先一位,不過宇智波嗣還是選擇了將宇智波瞬送來了關東上高中。
再加上宇智波嗣自己也有了工作上的調動,要來東京這邊長期出差,沒想到就把自己的一條命交代在了這里。
一想到這事,宇智波瞬的面色就是一沉,這事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了這件事上。
宇智波瞬并不清楚,自己的眼睛跟正派的寫輪眼到底有什么區(qū)別。
但是他細細想來,宇智波嗣的死跟寫輪眼可能有著極大的關系。
他能感受到,宇智波嗣眼睛變?yōu)檠臅r候身上傳來的陰冷氣息。
而這種陰冷氣息正是在宇智波嗣開始呈現(xiàn)出生病的狀態(tài)時浮現(xiàn)出來的。
如果說其中一點關聯(lián)都沒有,宇智波瞬是不信的。
而且醫(yī)生給出的敘述中,腦部,眼睛神經(jīng)一類的詞頻繁被提起。
寫輪眼,是因為強烈的愛恨產(chǎn)生的眼睛,特殊的查克拉侵蝕了腦部和眼部,最終產(chǎn)生了名為“開眼”的外在顯化。
他原本以為當初感受到的陰冷氣息只是特例,但現(xiàn)在,他自己身上也開始出現(xiàn)了如此的感覺。
身上不干凈的感覺。
現(xiàn)在宇智波瞬身上的氣息比起宇智波嗣有過之而不及,他也同樣開了這雙可以說是被詛咒的“寫輪眼”,他會因此而病死嗎?
只聽說過擁有名為尸骨脈的血跡限界的竹取一族會有血跡病,但是宇智波一族的話,他并不清楚。
如果要去做檢查的話,先不說暴露這雙眼睛的風險,可是家里的錢已經(jīng)在給宇智波嗣治病的時候幾乎都花光了,實在是沒有錢了。
幸虧家里還藏著一些可以變賣的東西,若是等到這些東西都賣完了,宇智波瞬估計得去申請助學貸了。
他眼下的情況任誰想都是越想越悲慘,不過這雙眼睛也并非是全然什么好處都沒帶給他。
對于寫輪眼他有著大致的了解。
從一勾玉到萬花筒,再到永恒萬花筒,可是宇智波瞬似乎并沒有一個與他血緣相近的兄弟。
永恒萬花筒,則需要將有著血緣關系親兄弟的眼睛移植到自己的身體。
可是了解功能,并不意味著他就真的能夠適應這雙驟然發(fā)生了變化的眼睛。
宇智波瞬感覺到腦袋和眼睛都在發(fā)脹,某種玄玄乎乎的東西,又增強了,那或許可以說是精神力之類的東西,讓他的神志一天24小時保持清明,更是將他原本就挺好使的腦子發(fā)揮到了平時的120%。
而且視力什么的也有顯著增強,等到開啟寫輪眼的時候,更是夸張,他人臉上的瑕疵宇智波瞬都看個一清二楚,過往的車輛全都變成了龜爬,宇智波瞬估量了下,如果是開啟寫輪眼的狀態(tài),那么看清子彈運行的軌跡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復刻動作的話更是拿手好戲。
如果硬要說的話,就相當于他原本的眼睛相當于一個小屏幕上的低幀數(shù)點數(shù),但當他激活這雙眼睛的時候,哪怕是常態(tài)狀態(tài)上,他都相當于換了一臺曲面大屏幕的高幀數(shù)高分辨率的高級貨,而且自帶錄像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