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酒醉
白景行聽她這么說,心里很受用。雖然覺得她是在外人面前做戲。但臉色好了許多。
白蘇目的達成,推著白景行回了家。這活廣告效果顯著,下午就有患者上門。
一位是跌一跤扭到腰的嬸子,還有一位是偶感風(fēng)寒的小孩。
這都是簡單的病癥,白蘇給小孩開了幾貼藥,還送了藥浴包。給嬸子做了下推拿。嬸子立即健步如飛的走了。白蘇忙活一下午,都沒顧上跟白景行說話,她看著收進來的一串串銅錢非常開心。
終于開張了,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靠給人治病賺的錢。
白蘇看天色已晚,連忙準(zhǔn)備做飯,走到廚房看見白景行居然坐在灶邊,“白景行,你何為坐在這里?”
“你忘了叫我相公?!卑拙靶屑m正她,“我現(xiàn)在能看見了,就幫你做點事?!彼墓照确旁谂赃?,看起來打算幫她生火。原來他下午的時候已經(jīng)自己練習(xí)過用拐杖了。
“那好,你來生火,今天晚上我們做紅燒兔子吃?!卑滋K開心的說?!霸賴L嘗孫保長送來的那兩壇酒?!卑拙靶袀玫牟畈欢嗔?,也可以喝點酒。
白蘇原來也不怎么會做飯,但是到了這里以后廚藝漸長。
她麻利的把切好的兔子肉倒入油鍋爆香,又加入蔥姜蒜等調(diào)味料。食物的香味在小小的灶間彌漫開來。白蘇的臉在氤氳的霧氣后若隱若現(xiàn)。
白景行看著她的臉,覺得這帶著人間煙火氣的幸福也很好。只要有她,在哪都好。
白蘇以為白景行是大戶人家的公子,肯定做不來這些粗活,想不到他生火倒還生的不錯。
“想不到你還會生火?!卑滋K夸獎到。
從前在野地行軍,他會的東西還有很多。
“你明日叫人砍幾根竹子來。若有揉好的牛筋也弄一些。沒有牛筋,麻繩也可?!卑拙靶械χf,在她面前像孩子般生出幾分賣弄的心思,想讓她覺得她相公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
很快幾個簡單卻鮮香的菜就上了桌,紅燒兔肉,番茄炒蛋,青菜豆腐湯,還有一碗土豆雞塊。
“今天是值得慶祝的日子,你眼睛好了,我也有生意開張!”白蘇舉起酒杯,跟白景行碰在一起。
“你看這是我今天賺的錢?!卑滋K拿出幾串銅板放在桌子上。
白景行笑笑,看她忙了一下午,就只賺這么點錢,有點心疼。
但白蘇卻笑得眉眼彎彎。幾杯酒下肚,她臉色緋紅,嬌如桃花,看著白景行的眼里水光瀲滟。
“白景行,你是我在這個世界見過長得最好看的男人,比我們那里的明星小鮮肉還勾人?!?p> “哦,是嗎?”白景行品一口杯中酒,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人?!拔沂悄阆喙!?p> “什么相公,能看不能吃,假的。等你走了,我就……我就養(yǎng)條小狼狗看家護院?!?p> 白景行:“……”拿我和狗相比?白景行見她已有幾分醉意,也不和她計較。
沒幾分酒量,還敢跟男人喝酒。若是在外面,恐怕被人吃到渣都不剩。
“男人啊,都是麻煩的東西。相親麻煩,結(jié)婚麻煩,那宋弘文也是個大麻煩……”
白景行看著趴在桌上的白蘇,臉色黯了黯,酒后吐真言。
她和宋弘文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心里必然記掛著他。相處的這段日子她雖從未提起那個男人,但今天聽說宋弘文要回來,下午都沒怎么跟自己說話。跟自己成親確是無奈之舉。
今晚喝酒,怕也不是因為高興,而是借酒消愁。想到這里,白景行心中酸澀,人生二十幾年,竟第一次對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產(chǎn)生深深的嫉妒和羨慕。
白景行握著酒杯,渾身的暴戾之氣也顯現(xiàn)出來,甚至動了殺機。
白蘇嘟嘟噥噥的說著醉話,白景行喚她:“阿蘇,醒醒,回房歇著?!?p> “走不動……讓我歇會?!?p> 白景行靜靜喝著酒,等了片刻,見她越睡越深,“阿蘇,睡在這里要著涼,快起來?!?p> “嗯,起來,我得起來?!卑滋K終于強撐著,迷迷糊糊的站起來,也不辨方向,眼看著就要撞上床角,白景行連忙長臂一伸,將她拉住,溫香軟玉撲進自己懷里。
白蘇瘦小的身體被人抱住,感到一陣暖意。她睜開眼,對上白景行熾熱的目光,像孩童般笑了笑,竟又閉上眼睡了。還不忘縮著身子往溫暖的懷抱里拱了拱。
白景行無語。近距離看著懷中的人,她臉頰瘦小,顯得眼睛很大,這會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好像易碎的瓷娃娃,讓人涌起一股想要保護的沖動。不過白景行知道她嬌弱的外表下,性格堅韌的很。
心倒是很大,也不怕我吃了你。白景行結(jié)實的臂膀微一用力,輕松把白蘇抱起,放進床的里側(cè)。并給她蓋上一條薄被。自己則在離她較遠的地方和衣躺下。
早晨的鳥啼把白蘇從夢中喚醒,醉酒后頭有點微痛。她睜開眼,見身邊躺著一個男人?!
“我擦,糟了!”白蘇嚇得立即坐起來。白景行??!她慌張的看看自己又看看熟睡的男人。見兩人都是和衣而睡。自己身上還蓋著唯一的被子。略微松了口氣,還好沒發(fā)生什么,不然還要對他負(fù)責(zé)?
白蘇把被子往里面推推,打算趁他沒醒,偷偷越過他溜之大吉。想不到推開被子卻看到床單上有幾點暗紅的血跡!白蘇愣了一下,突然小聲怒罵道:“白景行!你禽獸不如!”
躺著的男人突然睜開眼,其實他早就醒了,只是怕她尷尬才裝睡。
白蘇見他突然醒了,好看的眼睛困惑的看著自己。突然慫了,紅著臉飛快從他身上爬過去,逃似的離開了白景行的房間。
白蘇不知道自己怎么煮的早飯,面條全糊了。她胡思亂想,完全不在狀態(tài)。
這事怪誰哪?只能怪自己啊,引狼入室,酒量不好還和他一起喝酒。男人嘛!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但是自己衣服穿的好好的……到底他們有沒有……這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啊。
哎,白蘇氣惱的把飯勺一扔,端起糊成一坨的面條朝白景行屋里走去。
現(xiàn)在他有了拐杖和輪椅的幫助,早上已經(jīng)能自己梳洗了。他把昨晚的飯桌也整理好,兩個酒壇子放在角落。白蘇面無表情把碗往他面前一放:“吃吧。我今天出去采藥,很晚才回來。”
看見那兩個空酒壇,白蘇更來氣,喝酒誤事?。?p> “等等。”白景行叫住了她?!吧缴嫌幸矮F,帶上武器好防身?!?p> “嗯?!卑滋K沒有回頭,飛快出去了。
鄭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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