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別墅,3號樓。
一大群青年壯漢將5號樓的家具生活用品全搬到3號樓后,默默地離開了。
就好像路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群鋒哥,來去如風(fēng),做好事從不留名。
看著四周環(huán)境,跟5號樓幾乎同出一轍,只是舊了點,若是打掃一下再增添些人氣,就完全一樣了。
閻雄手提一個公文包,有些心驚肉跳的失望。
按著方銳的話打包好行李,原本還對未來的居所有些期待,方銳真的讓他大吃一驚。
須知3號樓可是閻勇家的舊房?。?p> 木已成舟,方銳是趕著他們過來的,毫無選擇的余地。
“方銳,這可是閻勇家的舊房,我們這么住合適嗎?”心底不踏實,閻雄問道。
“有什么不合適,尺寸風(fēng)格都一樣,丟空了多可惜,況且他是我們親戚,理應(yīng)幫忙度過難關(guān),我想他們很樂意幫忙的。再說了,這里拉的是隔壁的水電,反正免費,不用白不用?!狈戒J不以為意道,幫閻薇提著兩大包衣服進(jìn)屋子里去。
他故意這么做的,要給閻迪找不自在。
剛才給陽品打電話,他查到是閻家屬下的錢誠信貸公司與某些人串通一氣坑了閻雄。
始作俑者肯定是閻迪,估計他們已經(jīng)嗅到城北的銅臭味。
“哎,這...”閻雄不知從何說起。
幫?是認(rèn)識太膚淺了,還是腦袋太天真了,那天迫害閻薇,方銳可是在場啊!
“嘿喲,你管他那么多,是他帶我們進(jìn)來住的,有什么事讓他背就是了?!标愄m不耐煩的埋怨道。
此刻最開心的莫過于她了,不傷一分一毫,總算有落腳地,更重要的是這里是閻子健的家,當(dāng)初她想爬床的家,現(xiàn)在真的如夢以償,睡上閻子健當(dāng)初的房,只是隔壁換了個人。
在她看來,能住這里就可以沾沾閻子健的光,說不定這里風(fēng)水好,閻家的五行八字旺于此發(fā)源地,那他們住上一陣子,聞上幾口閻子健曾經(jīng)的腳氣,就能中個彩票什么的,就能迎來飛黃騰達(dá)。
或許閻薇嫁入豪門,那就錦上添花了。
“哎,我們這樣住下不太好吧!要不我們到別的地方租個便宜點的將就一下吧!”閻薇擔(dān)憂極了,拉著方銳硬要問個清楚。
閻家的東西,她可不想再牽涉。
“放心吧,這里早在兩年前就賣給了別人,那人出國了,也不知道啥時候才回來,等他回來,我們的家也差不多建好了?!狈戒J安慰道。
“建房子?我警告你,你若敢動用那筆錢,我...我拿菜刀跟你拼命!”陳蘭大吼道,她幾乎要失去理智,暗地里想著如何才能將閻十三留下來的錢收回來。
“你說對了,那錢用來建房子!”方銳硬懟一句。
“哎呀!你個天煞的廢物,你敢忤逆老娘,信不信我...”陳蘭氣得渾身肥肉亂顫。
真是冤孽,白白將錢換成了水泥鋼筋瓷瓦,用來數(shù)一數(shù)聞一聞多好!
“好了,別吵了,先整理一下吧!”閻雄心情極差,自顧自去整理房間物品,沒有將方銳的話放在心上。
錢都用完了,建個屁的房!
他認(rèn)為這是方銳哄閻薇安心的話,反正都無家可歸,破罐子破摔唄!
或許這還是好辦法,整個麗江別墅二十棟,這家回來趕人了,到下家住唄,反正現(xiàn)在整個別野區(qū)就他們一家住。
在閻薇憂愁帶氣的表情下,方銳沒跟陳蘭一般見識,時間不早了,趕緊去市場買菜做飯。
不知為何,今天心情特別好!
...
晚上九點,大刷一頓的陳蘭坐在沙發(fā)上敷面膜保養(yǎng)一身肥肉,而閻雄則是一個人拿著手機(jī),坐在沙發(fā)另一頭愣神想事。
方銳艱難地提起了勇氣,將閻薇拉到院子里坐下,面對面地談話。
“咳,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談?wù)?!”方銳右手拼命地擦著大腿,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說起。
“哦,那個,你兩次救了我,我要謝謝你才是?!遍愞睋屩釉挼?。
表情顯然有些女孩子害羞的扭捏。
第一次跟方銳在如此近距離下面對面說話,心中小鹿亂撞,低下頭右手把玩著鬢垂的發(fā)絲。
方銳從她的眼神中發(fā)現(xiàn),清澈帶有躲閃,沒了之前的厭惡,
心中更加篤定,魔咒被暫時壓下去,有意無意地往閻嶶頗具規(guī)模的胸口看去。
閻嶶偷瞄一眼,發(fā)現(xiàn)方銳的異狀,臉色瞬間漲紅,左手捂著領(lǐng)口,嬌嗔地瞪眼看著方銳。
“咳…”方銳知道誤會,急忙收回眼光,又是撓頭又是搓大腿說道:“那個,我看看小了沒有!”
“你…”閻嶶簡直無語,起身想回屋子不理方銳。
大的不好嗎?還要小的!
“啊不是不是!”方銳一手拉住閻嶶的手,將她拉了回來,但那種觸電的感覺又讓他很快縮回手。
“我是說你胸口的那塊符玉,你要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取下,若是發(fā)現(xiàn)它變小了,立刻告訴我?!?p> 閻嶶更加面紅耳赤,暗道方銳怎么說一半不說一半,讓她誤會了。
“嗯,我知道!”簡單回了句,她才坐回原位,問道:“你真的在建房子嗎?怎么現(xiàn)在才說?”
眼神中有些期待,即使連她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潛意識里還帶有渴望,不自覺地,把玩發(fā)絲的手停了下來,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看著方銳。
“哦,我不是說了嗎,爺爺給我們留了一筆錢,我就找了塊地建房子了?!狈戒J回道。
感覺手心冒汗,又搓大腿。
閻嶶有些失落地撇撇嘴,每次方銳說慌都會緊張地搓大腿。
但是,她慢慢想明白,閻十三即使有錢留下來也多不到哪去,以方銳的能力,哪怕買房也成問題,顯然這是他的安慰之語。
“做人要有志氣,光是嘴上吹噓不踏實,只會讓人感覺心累,心累了就沒機(jī)會了!”閻嶶低下頭,似跟方銳說,又似跟自己說。
方銳讀懂閻嶶的意思,這是在提醒他啊!
更重要的是,閻嶶似乎對他想談的離婚話題只字不提,心里有種逃過大難的竊喜。
她不提,他也不提!
“我知道,這兩年你受盡別人白眼,是我對不起你,還有一年時間,我會給你們?nèi)繌浹a(bǔ)回來的!”
面對三次的生死危機(jī),方銳也想通了,若不想愧對于閻十三,若不想事后才補(bǔ)救,倒不如及時行樂,讓閻嶶一家過上好生活。
哪怕被方家發(fā)現(xiàn)又如何?人生,就不應(yīng)該帶有遺憾。
方家來了又如何?那就斗唄!危險總與機(jī)遇并存,一次的大冒險,可能換來一次***。
即使是失敗了又如何?重來唄!
“上次你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嗎?”閻嶶咬了咬牙,問道。
臉上蘊怒,恨鐵不成鋼,還在那里吹。
“哦…”方銳怒力回憶與閻嶶說過的話,試探道:“你要我宰了閻迪?”
“宰你的頭,整天就會打打殺殺。”閻嶶一腳踢在方銳腿上,她很生氣。
“那…我當(dāng)你的驢子?”方銳小心翼翼說道,一點都不敢喊疼。
“嗤,我才不稀罕!”閻嶶氣極而笑,做狀要拍方銳,但還是收回手,說道:“在廁所里,你說過要改變的!”
后面的沒有說,他相信方銳會記起來的,她低下頭,拿著發(fā)絲打圈圈。
方銳這才想起,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閻嶶,只要她說一句話,一切就因她而改變。
閻嶶小聲說道:“現(xiàn)在家里這樣,我想辦個音樂課堂,教人彈鋼琴,幫補(bǔ)一下家里的支出,還有你能不能跟陳老板說一下,我可以到金鷹酒吧現(xiàn)場彈唱…”
以她在音樂上的天賦,想來應(yīng)該會有人欣賞。
方銳皺了皺眉,剛想說什么時,忽然閻雄邊聽著電話邊走出院子。
方銳怔了怔,怎么看他表情有些呆滯,雙目無神,就好像是…被人勾了魂似的。
“不對!”方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二話不說,跟著閻雄后走出院子。
“我想過了,我還有半個學(xué)期就畢業(yè),正好提前實習(xí),我們一起努力…”閻嶶還在說著話,羞澀地偷瞄方銳一眼。
但是,人呢?
“方銳,你個混蛋…”
閻嶶氣得直跺腳,不知何時,方銳居然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