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宗在一邊看著,躍躍欲試。不過眼下,他只能作為一個看客。
謝淵宗觀察那些人的招式,不禁模仿。
謝峰失笑。
“淵宗,你不用白費(fèi)這個力氣,這些東西,你學(xué)不來的?!?p> 謝淵宗回頭看他,謝峰道:“每個家族,都有他們世代相傳的戰(zhàn)技,顧家是風(fēng)雨城四大家族之一,自然也有,他們施展的,就是顧家的戰(zhàn)技?!?p> “戰(zhàn)技?”謝淵宗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錯,戰(zhàn)技!”謝峰看著那些顧家人,眼中帶著羨慕,“戰(zhàn)技,能夠最大限度發(fā)揮力量,只是戰(zhàn)技太稀少,普通人根本見不到。”
顧濤的手下,論境界來說,比謝峰強(qiáng)的不多,可是論實力,大部分都能勝過謝峰,就是因為戰(zhàn)技的緣故。
謝淵宗又轉(zhuǎn)向場內(nèi)。
“戰(zhàn)技,不過是一種發(fā)力技巧,并無特別高明的地方,我看顧家人的戰(zhàn)技,也很尋常?!?p> 一炷香之后,鐵頭羆轟然倒下,三十名顧家弟子收了砍刀。又有幾人上前,將鐵頭羆肢解,挑出皮肉中最值錢的部分,剩下的遺棄掉。
“太可惜了!”謝淵宗看著鐵頭羆的尸體,非常遺憾。
“走吧,對大家族來說,鐵頭羆這樣的猛獸不算什么?!敝x峰道。
謝淵宗無法,只能離開。
顧濤帶人繼續(xù)深入,除了鐵頭羆外,還遇到五六頭猛獸,這些猛獸連鐵頭羆都不如,完全是送死,被顧家弟子拿來做磨刀石。
這幾場戰(zhàn)斗看下來,謝淵宗對顧家的發(fā)力之法越來越熟悉,他悄悄嘗試了一下,自己完全能夠使得出來。
“看來我是個天才,閉竅術(shù)一學(xué)就會,戰(zhàn)技一看就會?!敝x淵宗心里喜滋滋的。
臨近中午,顧濤終于下令停下來,埋鍋做飯,謝峰被顧濤叫去,詢問了一下路線,謝淵宗是邊緣人物,沒有人在乎他,他就在四周尋找靈草。還別說,真讓他找到了好東西。
靠近東頭的坡地,被積雪覆蓋,謝淵宗用力量一震,積雪脫落,露出一片紫色的靈草,紫色靈草香氣很濃郁。
“紫蘭香蔓!”一個驚喜的聲音從謝淵宗的背后傳來,謝淵宗一看是顧六。
謝淵宗暗道不好,顧六明顯認(rèn)識這些靈草。
“六哥,紫蘭香蔓是什么?”謝淵宗問道,顧家弟子都管顧六叫六哥,謝淵宗就順著叫了。
顧六瞥了他一眼:“當(dāng)然是好東西,這可是靈藥,怎么,你小子有想法?!?p> 謝淵宗淡笑道:“好東西,當(dāng)然有想法?!?p> 顧六哈哈一笑:“謝淵宗,你倒是夠坦白,不過有想法也沒有用。靈藥是好,你以為誰都能消受?這些紫蘭香蔓給你,也沒有用。好東西也要看在誰手里。”
“這靈藥,是做什么用的?”謝淵宗問道。
顧六臉色一冷:“這些你就不用知道了。”
顧六跳下去,將那些成熟的紫蘭香蔓采摘,他采摘靈藥十分專業(yè),隨身還帶著工具。
“這些紫蘭香蔓,至少值千兩紫金!”顧六頗為得意,看了謝淵宗幾眼。
千兩紫金,相當(dāng)于萬兩紫銅,謝家莊幾十年也攢不了這么多錢!
想到爹娘辛辛苦苦一年,也攢不了三兩紫銅,謝淵宗對顧六恨得牙癢癢。
顧六離開,謝淵宗下去將剩下的紫蘭香蔓摘下,這些都是年份不足的,但靈力還是比普通的靈草強(qiáng)得多。吃飯時,謝淵宗避開其他人的視線,將紫蘭香蔓服下。
龐大的靈力流動,謝淵宗的氣血不斷增強(qiáng),片刻的功夫,已經(jīng)感受到第九個體外穴竅。
“如果是那幾棵成熟的紫蘭香蔓,我現(xiàn)在肯定打開了第十一個穴竅。”謝淵宗又是遺憾,又是惱怒。同時,他也盯上了顧六。
謝淵宗下定決心,只要有機(jī)會,他一定奪回那些紫蘭香蔓。
顧家人五個一組,他們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起,謝淵宗觀察,這些人行止坐臥,都有獨(dú)特的規(guī)律,似乎,帶動了某種氣息。謝淵宗想問謝峰,謝峰此時正被顧濤詢問。
“再往前就是越龍山的主體了?!敝x峰道,“那里非常危險,我沒有去過?!?p> 顧濤看看遠(yuǎn)方,微微點(diǎn)頭,他招招手,旁邊有人給他遞上一個匣子。打開匣子,顧濤取出一個方形的石板。
方形石板呈青色,古樸厚重,顧濤在上面點(diǎn)了四下,方形石板上緩緩浮現(xiàn)一個墨綠色的箭頭,箭頭緩緩轉(zhuǎn)動,最后指向了東北方向。
顧濤將石板收起來,放進(jìn)匣子。
“尋靈石顯示,東北方向有靈源,必須要去查看一下,才能知道是不是地氣勃發(fā)之地。”
碳谷,謝時和李信等人在雪中負(fù)石筑堡,他們從黃虎山來到這里,已經(jīng)有四五天的時間。
碳谷東側(cè),一座堡壘的雛形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黑色的堡壘在雪中非常顯眼。七八百米的地方,是一座人工石場,這石場也是謝時他們開辟出來。
與堡壘相對,碳谷西側(cè),有一座類似的堡壘正在建,那是白鷹山的地盤。
謝時用重達(dá)一百多斤的礦斧將碳石斬開,然后背起,這塊碳石超過三千斤,謝時一次就背起兩塊。
唳!
一聲尖叫從天空傳來,謝時抬頭,一只巨鳥從天空掠過。巨鳥低下頭,忽然俯沖下來,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快跑!”
所有人都扔下碳石,尋找躲避的地方。
“不準(zhǔn)跑!”黃虎山的人持刀攔下逃散的人群,同時警惕天空的巨鳥。巨鳥似乎能感受到下面的人的惡意,它飛的極低,雙翅橫擊,居然將建造的堡壘毀去部分。
“攔住這畜生!”
叔元齊躍身而下,手中的飛魚鏈好似一道閃電,直刺巨鳥的眼睛。巨鳥雙翅一擊,愣生生沖天而起,不但避過飛魚鏈,還將叔元齊遠(yuǎn)遠(yuǎn)甩下。
不過,巨鳥并未遠(yuǎn)離,下一刻便飛了下來,翅膀張開,雙爪伸出,去抓叔元齊。叔元齊臉色大變,連忙伏在地上滾了兩下,躲在一塊石頭后面。
嗖嗖嗖……
四下黃虎山的人不斷朝巨鳥射箭,這些箭矢都是精鐵打造,堅硬且沉,足以洞穿金石。可是,巨鳥僅僅用翅膀,就將鐵箭全部擋下。
鐵箭擾亂了巨鳥的攻擊節(jié)奏,叔元齊有機(jī)會反擊,飛魚鏈在他手中,好像有了靈性,鏈子好似靈蛇,末端的利刃則似點(diǎn)點(diǎn)繁星,集中攻擊巨鳥的腹部。巨鳥感受到威脅,啼叫一聲,飛了起來。
“吼!”
一聲巨吼,龐大的身影從空中落下,只見莽虎須發(fā)皆張,好似發(fā)怒的猛虎,撲向巨鳥。巨鳥驚叫,連忙側(cè)身避開,但還是被莽虎抓在了腹部,鮮血飛濺,巨鳥飛走。
“可惜,還是被這畜生跑了!”叔元齊站起身,十分不甘。
莽虎負(fù)手而立,他的雙手帶著五指拳套,拳套末端是利刃,好似虎爪,上面還沾著巨鳥的鮮血。
“空靈鳥靈智非常,想要留下它,至少得五名通脈境。這一次也是占了偷襲的便宜,不然很難傷到它?!泵Щ⒌?。
慌亂之后,叔元齊讓手下繼續(xù)開山建堡,一個小頭目向他報告少了一個人。
叔元齊原本也不在意,剛才空靈鳥來襲,死傷幾個人很正常,可是過了一會兒,又有人來報告,這一次是李信。
謝時慌張從碳谷逃離,一路上謹(jǐn)慎小心,不停的回頭望,生怕有人會追上來。走了五六里,見沒有人來,他才松口氣,但是依然不敢放慢速度。
離開谷口,謝時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謝家莊的方向而去。穿過一片平坦開闊的谷底,謝時終于看到了榛木林。再穿過榛木林,他就能到達(dá)謝家莊的邊緣。
謝時剛進(jìn)榛木林,還沒有來得及松口氣,后方就傳來呼喝聲,他回頭一看,叔元齊騎著獨(dú)角馬趕來,后面還有十幾匹獨(dú)角馬。
謝時大驚失色,連忙加快速度,然而,獨(dú)角馬還是很快追過來。
“謝家莊的人,我記得你叫謝時,這么匆匆離開,難道是湊齊了歲錢?”叔元齊坐在獨(dú)角馬背上,居高臨下,聲音冰冷。
謝時沒有看叔元齊,他的目光盯著叔元齊身后的李信。
“是你出賣了我?”謝時悲憤道。
李信是個粗獷大漢,此時卻如同小人,面對謝時的質(zhì)問,他避開了眼光。
叔元齊飛魚鏈甩出,直朝謝時而來,謝時雖驚未亂,冷靜的避開了飛魚鏈。
“有點(diǎn)本領(lǐng)?!笔逶R冷冷道,飛魚鏈在空中劃過奇妙的弧線,下一刻便刺入謝時的肩膀。飛魚鏈的利刃洞穿謝時的肩膀,叔元齊往回一收,謝時倒在了他的馬前。
“果然是青元鐵。”飛魚鏈卷著一塊一尺見方的青色鐵塊,落在叔元齊手中。叔元齊仔細(xì)看了看,不由大喜。青元鐵是凡鐵不同,并不是以礦物形式存在,仿佛是天地?zé)捴坪玫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