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透心涼
“……”
空曠的公路,雙方越走越近。
從位置上來看,黑袍人自拿下了馮建勛后就再沒怎么移動過,還停在原來的位置。
就像在等肅同回來一樣。
四目相對,兩者都非常尷尬。
尤其是肅同,沒想到前不久才賣了的對友這就又見面了。
不過馮建勛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這些了,他被打的跟條死狗似的手腳被綁扔在一旁,看到肅同回來搖搖頭沉默不語。
“咳咳~
那個……幾位,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其實(shí)我跟地上那人剛認(rèn)識不過倆小時,并不怎么熟的。
咱們也素不相識,就沒必要結(jié)仇了吧?”
肅同試探性的問道。
他是真的不愿意動手,這些人一出場就古古怪怪的,用的也全都是些他從未見過的手段。
真要打起來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太吃虧了。
幾個黑袍人沒有說話,倒是馮建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長,你跟他們說再多也沒用。
這些人都是些瘋子,眼里除了奇物什么都沒有?!?p> 肅同聞言眉頭一挑,詫異地看著幾人。
為奇物來的?
那就是為自己來的嘍~
也對,無論是剛才能壓制靈氣的銅鈴,還是現(xiàn)在這個古怪的世界都不是尋常力量可以辦到的。
這就有點(diǎn)意思了,算起來的話他身上的奇物也著實(shí)不少。連上剛獲得的那塊石頭有足足有六件之多。
可這些人又是怎么他身上有奇物的?
要知道那些東西他一直都扔在幻界里,只在用的時候拿出來,從未跟人顯擺過。
“肅……同!”
一陣像鋸木頭般沙啞的聲音響起,為首之人緩緩開口;從斗篷中拿出張紙來,看了眼紙張又抬頭看向肅同。
那是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感受到對方的注視,卻看不到他的面龐。
“婆娑淚、地心火、血肉、恐懼、收割三稻草人,地脈石、登天階、瘟疫之源。
組織已經(jīng)注意你很久了,只要你把所有奇物交出來,可以饒你不死?!?p> 此話一出,肅同跟馮建勛兩人皆驚。
馮建勛詫異地看著肅同,沒料到他會有這么多奇物。
肅同卻是沒想到對方知道的那么詳細(xì)。
比他自己知道的都詳細(xì)了。
婆娑淚?
應(yīng)該是鬼母送給自己的那顆淚珠,原來那玩意叫婆娑淚。其余的東西倒好理解了,基本上都是按用處取的名。
看來這些人早有準(zhǔn)備,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一念起,肅同也不再跟對方客套。
走又走不出去,好好交流對方也不打算放過自己,那只有打這一條路了!
靈氣滯塞又怎樣?
他強(qiáng)化過的體質(zhì)就連通幽修士也能按在地上摩擦。
心念一動,陰陽扇化作一把關(guān)刀出現(xiàn)在手中,閃身沖上前去照頭就劈。
只聽咣當(dāng)一聲悶響。
大刀如劈到了鋼板般停在半空,一道華光涌現(xiàn)擋下了肅同的蓄力一擊。
就在肅同攻擊華光的功夫,其余黑袍人就像排練好了似的齊齊伸手;幾條金索自袖口中竄出,在空中劃過幾道詭異的弧度向肅同襲去。
看上去顏色和材質(zhì)與綁在馮建勛身上的無二。
肅同果斷放棄為首的黑袍人,提刀斬向金索。
刀索相交
肅同瞬間覺得刀好像砍到什么粘液上一樣,身體也一陣發(fā)虛,體力快速流逝。
腰腿酸痛,精神不振,感覺身體被掏空。
幾根金索反倒跟打了雞血似的變得更加靈動了起來,順著大刀就向肅同纏了過去。
“∝ⅡΘ★*※_(:з」∠)_”
肅同罵娘的心都有了。
這特么……這些人就跟個刺猬似的,開局直接畫地為牢,然后一個禁魔封人靈氣;開打了居然還有克制體修的東西。
這個世界出Bug了?
不過想要他妥協(xi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突破之前那么竭盡全力隱藏自己是為了什么?
還不是為了有實(shí)力了可以隨便浪嗎???
擬態(tài)瞬間發(fā)動,背后猛地又探出四根手臂伸手抓住金索。肅同不退反進(jìn),直接向控制金索的四人殺去。
既然解決不了精英怪,先把煩人的雜魚解決了也好。
五人顯然也沒料到會有這等變故,輕微的慌亂后為首的人一個閃身直接擋在了肅同的必經(jīng)之路上,身上華光涌動,明擺著已經(jīng)做好了防御。
不過讓他始料不及的事還不僅于此。
就在雙方即將相撞之際,肅同整個人從中間裂開了一個大洞,越過他殺向身后的四人。
刀鋒長驅(qū)直入,貫穿一人的頭顱。
趁著其他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肅同轉(zhuǎn)刺為掃,陰陽扇也從關(guān)刀變成了重錘。
“嘭!”
腦漿四濺,白的紅的濺在剩余的兩人身上,順著斗篷往下流。
兔起鶻落之間戰(zhàn)局逆轉(zhuǎn),他們變成了被壓制的哪方。
這時候如果他們再反應(yīng)不過來那就真的白活了。
眼看接連損失兩名同伴,為首的人也忍不住了,雙袖揮舞四根金索如游蛇般向肅同襲去。
你們這攻擊手段有點(diǎn)單一啊~
肅同暗自吐槽。
身體拉扯成一個詭異的形狀躲過襲擊,重錘高舉向剩下的兩人砸去。
不過想想也是,金索有吸取對手體力為己用的特性,在這種靈氣被禁的戰(zhàn)局中無疑是最有效的工具。
兩個黑袍人見重錘襲來急忙躲閃,他們可是見過重錘威力的,被砸到不死也要脫層皮。
但肅同又豈是等閑之輩?
隨著兩人躲閃重錘化作一張大網(wǎng),像捕魚般朝他們罩了過去。
收成還不錯,一捕一逃。
單手抓著網(wǎng)繩,另一只手憑空一抓,一根長矛憑空在手中出現(xiàn),鋒銳的矛尖黑光閃爍。
奮力擲出,就在長矛即將脫手之際肅同身體蠕動,本來朝著網(wǎng)中人去的長矛突然轉(zhuǎn)向,向逃脫的那個黑袍人擲去。
黑光閃過。
對方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長矛刺中,連掙扎的動作都沒來得及做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抓都抓住了,想要怎么炮制當(dāng)然隨時都可以了。
還是先解決在外面的要緊些。
對著被捕到的黑袍人輕輕一吹,微不可見的花粉隨風(fēng)散出,只見對方身體微微一顫,沒堅持多久便昏睡了過去。
“噗~”
還未等肅同放松片刻,便聽一聲利器貫穿血肉的悶響,一柄短劍由背后貫穿胸膛,自胸口透體而出。
鮮血順著劍尖緩緩滴落。
肅同手中再次出現(xiàn)一根長矛,轉(zhuǎn)身強(qiáng)忍著劇痛向身后擲出,自己則接連后退幾步。
可惜對方也后退躲閃,躲過了長矛站在一旁看著肅同,并沒有乘勝追擊,似乎對自己刺的那劍很自信。
殊不知就這一退,他唯一翻盤的機(jī)會已經(jīng)悄然遠(yuǎn)去。
肅同站定,雙手后握,在馮建勛驚愕的目光中將短劍緩緩拔出,隨手扔到一旁。
身軀一陣蠕動,再看時傷口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如初。
“嘶~
流這么多血,這得吃多少烏雞白鳳丸才能補(b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