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發(fā)狂一般沖來的毛陽,秦奕神色鄭重起來。
但他沒有絲毫退縮的跡象,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他心中默念:“來吧,來吧!”
氣勢大變的毛陽,速度和力量都上升不少,才不過幾個回合,秦奕就變得狼狽起來。
“嘭…。”
大門處傳來一聲巨響,秦奕再一次被毛陽的拳頭狠狠砸在肚子上。
這一次,他的身體撞在了大門旁的墻上。
秦奕從墻上滑落而下,他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撐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絲。
毛陽見狀繼續(xù)走向他,嘴角翹起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p> 秦奕抬手抹去嘴角血絲,感受著身上的變化,眼神銳利:“終于完成了,再也不用那么茍了?!?p> 他緩緩站起身,周身氣勢卻突然一變。
愈發(fā)逼近他的毛陽,顯然也感受到了他周身的氣勢變化,在一瞬間的愣神以后,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他咬牙切齒的問道:“難不成你剛才,一直在借助我的力量來突破?”
秦奕聞言嘴角翹起,厲聲說道:“猜對了,獎勵就是,送你上西天?!?p>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手中的白龍吟已經(jīng)舞動起來。
面對這種被耍猴般帶來的恥辱,毛陽終于暴怒,雙目赤紅的對著秦奕喝道:“小子,本來只想教訓你,但這是你自找的?!?p> 秦奕冷笑,下一剎那,他已縱身一躍,然后攜帶著一道道凌厲雪白劍光,撲向直沖而來的毛陽。
毛陽見狀意念一動,他的身上金光開始泛濫,抵擋著那一道道凌厲無比的雪白劍光。
金光猶如在他身上形成一道不可破開的防護罩,那一道道凌厲的雪白劍光竟然是毫無建樹。
毛陽見狀頓時冷笑道:“突破了也就這點能耐,給我撓癢癢還差不多。
你想把我當猴耍,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p> 秦奕見狀聞言絲毫不為所動,而是嘴角翹起冷笑道:“哦,是嗎?”
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秦奕那個莫名笑容后,毛陽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不安感。
那種不安的感覺,讓他不知道來自哪里,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不安。
不過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因為他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那層金光,竟然有了慢慢消融的跡象。
毛陽瞬間驚呼出聲:“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破了我的小金身?!?p> 也難怪乎他如此驚訝,自己修煉的這種小金身防御功法,雖然不及東嶺王氏的絕學大羅金身,但卻是脫胎于后者。
秦奕冷笑道:“大羅金身的弱化版而已,你也太看得起它了?!?p> 他前世不知道跟多少修煉了正宗大羅金身的人打交道,就連王宏的大羅金身在他的青霜劍面前,也不足掛齒。
雖然他如今手上的是白龍吟,而非青霜。
但王宏何等人物,豈是毛陽可以相提并論的。
毛陽聞言冷笑道:“就算破了我的防御又如何,我是筑基巔峰,你不過初入蛻骨,境界差距猶在,我看你怎么抵擋我的攻擊。”
秦奕見他身上金光已經(jīng)完全消散,冷笑道:“那還是等你接下我這一劍,再說吧。”
話音未落,劍勢已經(jīng)凝聚而起,無數(shù)道磅礴劍氣在他周身飛旋不止。
“太乙三斬,斬妖?!?p> 毛陽見狀冷笑道:“唬誰呢,太乙三大真決之一的太乙三斬,就你?”
秦奕笑道:“對,就我?!?p> 下一刻,無數(shù)道凌厲劍氣已經(jīng)破空而去。
這一瞬間,毛陽才意識到,自己的判斷,真的錯了。
大門前,一道道凌厲劍氣撲向毛陽,欲要將他千瘡百孔。
毛陽拼命防御,想要擋下無數(shù)劍氣。
“噗嗤…?!?p> “噗嗤…。”
…
但不過轉眼間,一道道劍氣撕裂衣物的聲音就不停的在場中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在毛陽身上留下的一道道劍痕。
“噗嗤…?!?p> “啊…!”
令人牙齒打顫的撕裂聲再次響起,毛陽的慘叫聲瞬間響起,因為這一次,那一劍是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醒目恐怖的劍痕。
“少堡主…。”
早前被毛陽安排在一旁的黑盔甲士,見到這一幕,終于忍不住出聲,就要上前幫忙。
“不用幫忙,以前我能自己就打的他哭著回家找爹娘,現(xiàn)在依舊能行?!?p> 毛陽停住慘叫聲,瞬間眼神陰厲的暴喝出聲,他絕不允許自己,輸給曾經(jīng)的手下敗將。
更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認輸。
秦奕聞言忍不住齜牙咧嘴,心中苦笑:“大兄弟,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慘痛的經(jīng)歷,成,復仇的事,就交給我了?!?p>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瞬間對著毛陽期身而近。
電光石火間,秦奕抬起的左手反握住白龍吟,漆黑劍柄狠狠砸向毛陽的臉頰。
“啊…!”
毛陽躲避不及,被砸在臉上,鮮血夾雜著一顆顆白牙,橫飛在空中,滲人至極。
“還沒完呢!”
秦奕見狀冷笑一聲,左手將白龍吟拋出,右手便接住,對著毛陽的左臉頰也狠狠來了一下。
“嘭…?!?p> 早已戰(zhàn)力不穩(wěn)的毛陽,在挨了這一下后,終于飄飄然倒地,此時的他早已面目全非。
滿口鮮血不說,左右臉頰都已腫脹不堪。
毛陽痛苦的抬起手,欲要撫摸自己的臉頰,卻又不敢真的摸上去。
感受著臉上傳來的疼痛,毛陽面色瘋狂:“秦奕,我饒不了你。”
秦奕面色一冷:“我還饒不了你呢?!?p> 話音未落,他已迅速來到毛陽身前,一腳抬起狠狠把毛陽踩在地上,踩的他絲毫無法動彈。
雙手握住白龍吟的黑色劍柄,劍尖朝下指向一臉驚恐的毛陽,就準備刺下。
他可不喜歡留下后患,盡管這個所謂的后患,在他看來其實啥也不是。
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后的事誰說得準。
“少堡主…?!?p> 那些被命令在一旁觀戰(zhàn)的黑盔甲士,見到這一幕,終于無法安靜的作壁上觀。
他們都是毛家堡的甲士,毛陽在毛家堡的地位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果毛陽今天死在這里,死在他們眼前,那他們在毛家堡的一切,也就毀了。
“小子,住手?!?p> 卻聽一人率先吼出聲,就對著秦奕直沖而去。
秦奕不管不顧,認定那個甲士已經(jīng)來不及,雙手一發(fā)力,白龍吟劍尖對著毛陽的心臟位置刺下。
毛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色劍尖對著他刺來,卻絲毫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