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人在大哥高榮堂的率領下是極其的不客氣,基本是直接就搬進了高榮成的小洋樓。
老爺子張震平還命令警衛(wèi)員將電臺、軍事地圖以及一個小型的沙盤搬進了高榮成的一樓大廳。
然后老爺子和大伯二伯在高榮成家里通過電臺聯(lián)系家里面的部隊。
高榮成這邊本來正犯愁缺人的事,這回就真來人,而且還來了一群。
他簡單地向眾人說了一下,大家一開始覺得挺不可思議的,但是之后就都來了精神。
再加上幾個年輕人都是年輕氣盛,而且張老爺子也比較支持,讓高榮成他們幾個自己研究,他只是帶著大伯二伯弄物資的事。
計劃上大體是這樣的,大哥高榮堂和張嵐以及張風三個身手較好的去永安胡同輪班監(jiān)視那個下線,高榮成、高小二和張雨去監(jiān)視那個賣魚的。
這里值得說一嘴的是,別看張嵐是個女的,但是身手簡直好的不得了。
據(jù)大哥說,他自己是搞不定張嵐,之所以讓她做張老爺子的秘書,也是因為她的身手確實厲害,可以作為老爺子身邊的做后一道防線。
幾人相互安排好了時間,然后就一天二十四小時三班倒持續(xù)監(jiān)視。
春月樓上,高榮成基本上是將那間能監(jiān)視胡同的房間給租了下來。
其實春月樓么,一聽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地方,而且高榮成這個房間也并非是豪華房間,周圍并不隔音,所以這里一天吵的不行。
高榮成為了安靜選擇了后半夜,張雨選擇了上午,這兩個時間段還是比較靜的。
轉眼間兩天已經過去了,這一天高榮成按照計劃來到春月樓和高小二交班。
此時是凌晨四點,春月樓前臺的那個接待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高榮成和高小二在樓梯口互相點了一下頭,他順手還往高小二手中塞了一袋包子,其他并沒有做過多的交談,就往朝北的那間屋子那走了。
這時有人突然從后面拍了一下高榮成,高榮成本來以為是高小二又回來,但一回頭竟然是一個打扮很風塵的女人。
高榮成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老子不需要服務?!比缓筠D頭就要進自己的房間。
結果那女人微微一笑,說道“今天那個漁夫就要出來了,你可別睡著了?!?p> 高榮成聽后,當場愣住。
“您是?”高榮成又不是傻,肯定知道眼前這個很風塵的女人不簡單。
“那大爺您是需要服務呢,還是不需要呢?”那女人一身緊腰大開叉旗袍,身體一扭就漏出了她的大長腿說道。
“額,那先來個小的?”
那女的明顯混跡此道多年,上前捏了一下高榮成的屁股就自己進屋了。
高榮成幾乎是立刻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停,停,停,你怎么還來真的啊?!?p> 兩人進屋后都沒有開燈,讓高榮成受不了的是,那女的進屋就開始脫衣服,高榮成急忙小聲喊停。
誰知道那女的根本沒理他,而是脫完之后從床底下抽出一個衣服箱子,直接拿出一件緊身的黑色連體小皮衣穿上了。
整個過程絲毫沒在意高榮成的目光,基本是被高榮成看了個全套。
那女的一抖身后的長發(fā),然后來到高榮成的身邊,用手拍了拍高榮成的臉說道“姐姐好看么?好看也別看了,漁夫可是出來了。”
高榮成聽后急忙看向窗外,就看見那個被他們監(jiān)視的小院中果然走出來一個人,那人踩在雪地上還發(fā)出嘎茲嘎茲的響聲。
只見他慢步走出了胡同,順著沒人的街道一直往東走了。
高榮成一著急就打算開窗戶跳出去跟上。
但是卻被那女的給攔住了,她伸手就往高榮成手中遞過來一雙鞋說道“穿上它,走在雪中沒有聲?!?p> 高榮成目前也只能聽她的,沒辦法,誰讓人家現(xiàn)在掌握了主動權呢。
高榮成三下五除二就脫掉了他之前的軍靴,換上了她給的軟皮棉鞋,還別說,正正好好,看來這女的已經觀察自己好幾天了,但是高榮成這幾天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跟著我?!?p> 那女人見高榮成鞋已經換完了,小心的推開窗戶就一下跳出去了。
高榮成也趕緊跟上,那鞋底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踩在雪地上竟然真的一點聲響沒有,而且高榮成還是從二樓跳下去的。
高榮成正在那納悶他那鞋呢,那邊那女人已經往前走了,只見她一身黑衣,貼著墻壁,背著月光,行走在陰影之中,即使高榮成在后面緊盯著看也真的很難發(fā)現(xiàn)那有個人,而且還在移動。
高榮成也只好學著他的樣子向前走去。
那漁夫拐過好幾條街,快步走了將近四十分鐘,其實高榮成已經很累了,他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大喘氣,簡直憋的不行。
要知道像那女人那樣走路而且還得保持速度,是真的很累,就在高榮成以為那漁夫是早起鍛煉身體時,他來到黑龍河的河邊停下了。
他下到岸堤上,好像是在尋找著什么,走的很慢,邊走還邊往冰床上看,終于,在經過十多分鐘的尋找后,他找到了一個小的冰窟窿,冰窟窿里還放著一個抄網(wǎng),就是魚被釣上來后用來撈魚的那個網(wǎng)兜。
漁夫在那搗鼓了一會,竟然從那個抄網(wǎng)中取出一條全身被冰塊凍住的死魚,隨后他又將那抄網(wǎng)放了回去。一切收拾完之后,他就拎著那條死魚就從堤壩上爬了上來。
高榮成很想問問那個女人,那條魚里面是不是有情報之類的,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高榮成趕緊跟著那個女人躲藏了起來。
又經過一番的七扭八拐,兩人終于又回到了春月樓底下,只見那個女人從雪下面不知怎么的就翻出一個帶繩子的抓鉤,往上一扔就抓到二樓窗戶的鋼筋窗欄上。
隨后那女人身輕如燕,踩著墻壁幾步就蹬了上去,沒辦法,高榮成也學她的樣子開始往上爬。
還行,也能爬上去,上面那女人一把抓住高榮成的手把他拽了上去,嘴中還小聲的叮囑道“你看著點,別踩到我養(yǎng)的花?!?p> 進到屋里后,高榮成將窗戶一拉,就要順手將窗簾拉上。結果直接被那女人攔住了。
“別動,之前怎樣,現(xiàn)在還怎樣?!?p> “哦?!?p> 那女人說完就又開始脫衣服,高榮成幾乎是又看了全程。
“看夠了么?”那女人套完旗袍后往高榮成身邊的床上一坐,身子一扭,“看夠了幫姐姐把后面的扣子系上?!?p> “哦”高榮成現(xiàn)在完全處于游離狀態(tài),基本是人家說啥就干啥。
“你想知道那條魚怎么回事么?”
那女人等高榮成系完扣子后轉身看著高榮成,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就是臉上粉涂抹的太多,反而讓她看起來有點老,高榮成覺得,如果她素顏的話那會相當?shù)年柟饷利悺?p> “那條魚真有問題?”高榮成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急切的問道。
“嗯,那條魚的魚肚子里有個竹筒,竹筒是封閉的,里面藏著一個小紙條,上面有一行字?!?p> “你怎么知道”高榮成下意識的問。
“我在他去取之前看過了。”
“那你今天晚上怎么還和我去”
“我怕你打草驚蛇,驚動了他?!?p> “你是誰啊,干什么的?!?p> “紀律上不讓說?!?p> 其實高榮成感覺她已經說了。不就是類似于M國CIA、FBI之類的么。
“那,紙條上寫的什么?”高榮成問出了關鍵問題
“臘月十七,殺高榮成!”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