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國。
司苑博換好衣服,剛到樓下,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就在等著他了。
“你怎么在這里等我啊?”
“苑博怎么才下來呢?我還以為你已經出發(fā)呢?”顏語林笑道。
司苑博做了雷音公司里的藝人,這顏語林,是他的助理。
“走吧?!彼驹凡┬α诵Α?p> “嗯?!?p> 顏語林開心的走在他的面前,一邊給他整理著衣領,一邊笑著,“我發(fā)現(xiàn)這四年來,你似乎很少笑了?!?p> 司苑博心中一動,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早在萬依然不告而別的離開自己后,心也跟隨著她離開了。
不動聲色的退后一步,拒絕顏語林與自己的靠近,臉上扯出一個笑容,“怎么會呢?我還是以前那個我?!?p> 心里加上一句:只是心不在了而已。
“明明就不是了,你怎么就是不承認呢?”顏語林睨了他一眼。
他揚起一個帥氣的笑,“你說不是,就不是,可以了吧。只是,我們還走不走???一會遲到了,你賠付違約金嗎?”
“差點就忘了,走!走!趕緊走”
說完就再一把的拉起他的手腕,徑直的往前面的保姆車走去。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總是這樣急性子。
看著顏語林拉著自己的手腕,他不由的再次想起她來,她過得好嗎?
她身邊會有別的男人牽著她的手嗎?
她還是那般安靜優(yōu)美的吧。
她從來不會有急的那一刻,總會慢條斯理,但給人的感覺是像是平靜的湖水,很安寧的那種。
坐了上車子,直往電視臺的地方開去。
此時已是晚上21點了,司苑博到的時候,早已有人到了。
他和工作人員打聲招呼后,便拿著一個話筒,從容地站在了舞臺上,和眾人說道:“大家晚上好,今天給大家?guī)砦业囊皇仔赂?,《鏡花水月》?!?p> 最后的相見,你笑的風輕云淡;
你的離開,怎么沒說一句訣別;
日夜的纏綿,空留殘夢幻滅;
曾經回憶,便是余生殘年;
水中明月,求不得,情若殘,人已缺;
飛雪連天,一場戲,醉今夜,生殘念。
命鎖情結,相思念,淚洗面,何人憐,
鏡中花,水中月,是與非,誰來斷絕?
說不清,空悲切,心似鐵,灰飛煙滅。
……
一曲唱完后,司苑博不由的想起了遠在他方的萬依然,她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她過得好么?
還是那樣獨自己一個人么?
還是那么不喜歡吹干頭發(fā)就睡覺嗎?
她有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
在C國的萬依然沒有做什么,因為她單單安慰她的兒子,就花了兩個小時,她早已經被折騰地筋疲力盡了,元初總是每隔一段時間,總會鬧著要父親。
這讓萬依然很頭疼……
好不容易安撫元初睡著了,走出他的房間。
輕靠在門上,萬依然的記憶,不由的想起了司苑博曾是那般溫柔的呵護著自己,自己至今都沒敢再打電話給他,也怕他找自己,也把手機號碼給換了,可是他的手機號碼,卻是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中。
一次也沒有打過他的電話,心中卻是無論如何也記得住。
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指紋解鎖,進入相薄選項,打開后喊,里面有司苑博熟睡的相片,在睡覺中的他是如此的安謚,就像一個安睡的天使似的。
這是在他們纏綿最后一個晚上的時候,她偷偷拍了下來。
因為她知道,以后需要更多的信心去面對艱苦的日子,而她的勇氣則來源于他……
伸出手觸摸著手機的屏幕,四年了,隔著屏幕摸著他那一張俊臉,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好嗎?
彼此一起渡過的三個月時間,就像是自己一生的幸福所在。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移步下了樓,大廳上沈秋華還在看著她喜歡的電視劇。
萬依然站在沈秋華的身后,小聲的說道:“媽,你說,我是不是該和一個人結婚?”
沈秋華怡的神智還停留在電視里的情節(jié)中,隨口應道,“嗯?!?p> 緊接著就回過神來了,看著萬依然愣了一下,才嚷嚷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俊?p> 萬依然連忙撫沈秋華的嘴,“媽,元初才剛睡覺,你別那么大聲?!?p> 沈秋華一把就拌開她的手,氣呼呼的說道:“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想著結婚的事呢?”
萬依然拉沈秋華坐在了沙發(fā)上,小聲的說道:“元初想有父親,他非常的想……”
沈秋華一聽,終于放下心來。
好險!
還以為她這個女兒喜歡上哪個男人,動了心呢!
咦?
這不就是一個解禁足的機會嗎?
沈秋華眨了眨眼,連忙說道:“小孩子嘛,只是在鬧情緒罷了,這樣吧,反正過幾天他的幼兒園就快放長假了,我?guī)ネ鈬嫱妗!?p> “你帶他出國?”萬依然疑問道。
沈秋華拍拍自己的心口,“媽什么時候騙過你?”
萬依然沒有再說話,只是在心里說著:媽你經常騙我,我只是記不清楚你騙了我多少次了。
“好了,好了,你不是說近來還有策劃案還要忙嗎?快去休息吧,不然明天哪來的精力做啊?”
沈秋華催促著她去睡覺了,其實她的另有打算。
輕輕的皺了皺眉,萬依然站了起來往房間里走去沈秋華用眼睛的余光看著她的背景離去,嘴角勾起了一個壞笑,小聲的嘀咕著:“嘿!你想結婚???這有什么難的,就看我?guī)湍戕k的漂漂亮亮吧!”
萬依然走進了房間,躺在了柔軟的大床里,看著床邊的衣柜里的玻璃,印入她的眼睛里是一張沒有笑容的臉。
那是一張憂傷的臉,鏡子里那雪白的臉,紅潤的櫻桃小嘴,出色的五官。
她一直在問著自己,自己是真的做對了嗎?
自己似乎沒有給過機會讓他和她真正的愛一次。
如果有機會見到他的話,要不要和他說元初的事呢?他會接受元初嗎?元初是他的孩子啊。
自從生了元初的之后,自己竟會越發(fā)的想念他,思念他卻不敢去找他。
呵!人真是喜歡自找煩惱……
是不是人的年紀大了,想的東西就會越來越多。
此時的她,只是一個需要男人呵護的女人,她對他仍有憧憬、仍有寄望。
——
注明:歌詞改自江南誠的《碎月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