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是一場相親宴,說出去還真沒有人信。
四人桌的氣氛十分和諧,坐下來就開始嘮嗑,點菜.....
袁琛只是詢問了幾個自己覺得要點的菜,問蕭樂和余吟吃不吃,并沒有把菜單給她們。
作為余吟的主治醫(yī)師,沒少帶她出來吃飯。
余吟這丫頭喜歡吃辣,每次診療完,都要吵著吃辣,但是吃辣對藥物療效會有影響,時間一長了,袁琛也就不再讓余吟摸上菜單這樣?xùn)|西。
袁琛習(xí)慣性地隨手將鉛筆掛在胸前的口袋上面,兩手十指交叉相握。
“嗯,先生,本店的鉛筆是不能贈送給客人的,您看......?”
服務(wù)員見他嫻熟的樣子,就知道是職業(yè)病,對他鞠了個躬,暗示他把鉛筆交還。
袁琛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職業(yè)病又犯了,一邊抽出口袋里的筆歸還,一邊道歉。
“這頓飯我請吧?!庇嘁骺粗麑擂蔚哪樱_口緩解氣氛。
袁?。骸昂谩!?p> 袁徹:“不好?!?p> 這兩兄弟......
袁琛蹭飯已經(jīng)成了家常了,這次再厚著臉皮蹭多一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袁徹倒是覺得,出來吃個飯讓女生買單,是很不紳士的行為。
蕭樂:“要不.....我買單?”
袁徹、袁?。骸安恍小!?p> 這次兩兄弟的意見倒是一致了。
袁?。骸霸瑥?,你很有錢?”
袁徹:“就算沒有錢也要有風(fēng)度,出來吃飯哪能讓女生買單,而且,對面兩位女性可能還沒有我有錢?!?p> 余吟沒錢?
這話你十年前說出來,袁琛還能勉強相信。
光是金鳥杯獎金,就是幾十萬起步,另外還有這些年來她搬回家的純金獎杯,以及各類數(shù)學(xué)物理競賽雜七雜八的獎金,加起來都能買幾套他家的房子。
況且,眼前這位是世界首富的女兒。
“我買單吧,樂樂,最近在南非又買了三座礦,小小的賺了幾個億?!?p> “三座礦就幾個億,可以啊,小免,我最近買了一只股,最近猛漲,一不小心就買多了,成了他們公司的大股東,還是我買單吧?!?p> “最近袁氏看中了一塊地,預(yù)報價幾個億,結(jié)果對面公司發(fā)現(xiàn)財務(wù)問題,倒閉了,我們低價購入,凈賺,還是我請吧?!?p> 袁徹:“?。。?!”
小小賺了幾個億?
一不小心成了大股東?
低價購入?
原來這就是富佬們的聊天方式,他這個窮鬼貌似是擠不進去了。
“開學(xué)的時候,袁徹幫了我,我說過請他吃飯的,都別搶了?!?p> 余吟忽然想起來,開學(xué)那陣子,袁徹還救過他,自己還說要請他吃飯,差點就把這事忘了。
于是,這頓晚餐便由余吟付款,四個人聊著聊著,度過了這場愉快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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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余吟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八點半了,她洗了個澡,想起今天好像還沒補習(xí)數(shù)學(xué),就撥了個視頻通話給蕭禮。
視頻通話響了幾聲,蕭禮語音接通,冷冷淡淡說了一句:“金獎天才還需要我這個菜鳥補習(xí)?”,掛斷了電話。
余吟再撥過去,已經(jīng)顯示對面正在忙碌中,暫時無法接聽。
她今天心情還不錯,沒有對著那個掛她電話的男人發(fā)飆,哼著小曲,出了房門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
走到客廳端了水杯,路過主臥浴室的時候,林致正從里面走出來。
他洗了個澡,余吟還是能聞見他身上的酒味。
“小免,正好,你幫致哥哥送點東西上18樓好不好?”
余吟沒事干,想著出去走走,便答應(yīng)下來。
林致回到譽野的時候,渾身酒氣,走路都走不穩(wěn),十八樓的鄰居心善,把他扶回了這里,他正想上去好好感謝,但是自己這一身酒氣,上去又不太禮貌。
余吟提著林致給的一盒月餅,臨出門前隨手抓了兩根棒棒糖,乘電梯上了十八樓。
譽野是每層兩戶的設(shè)計,余吟犯了難,把旺財提回家的到底是1801還是1802?
她在電梯門口糾結(jié)半天,把吃完的糖棍放在地上轉(zhuǎn)了個圈,棍棍最終指向在1802。于是起身把棍棍空拋進了垃圾桶,走向1802。
按了幾下門鈴,門就開了,蕭禮愣住了,眼前這個少女穿著淡藍色卡通睡衣,腳上踩著人字拖,軟萌之中帶著幾分隨性。
他在給自己家里的社會大姐試新設(shè)計的西裝,剛剛正在脫領(lǐng)帶,現(xiàn)在領(lǐng)帶還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脖子上,配上他這幅表情,有種......欲求不滿的感覺。
余吟笑瞇瞇地看著他:“喬治同學(xué),是你啊,謝謝你把我們家旺財送回家,這是一點謝禮,小小心意,還望笑納?!?p> 蕭禮把門拉開一條縫,把她手上的禮盒拿到自己手上,望著她身上的卡通睡衣,道:“那種老男人不適合你,換一個吧?!?p> 他說完,就要把門關(guān)上,門外的少女抵住了門:“喬治同學(xué),今天還沒給我補習(xí)數(shù)學(xué)呢,做人要講信用?!?p> 蕭禮手上使力,把門推上,冷哼一聲:“就你?金獎?我?銀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p> 他的力氣大,余吟用身體抵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于是她脫下人字拖,塞進門縫,堪堪將門卡住。
“哇??!喬治,你夾到我的腳了,你看看我的腳都腫起來了?!?p> 余吟一聲驚呼,蕭禮急忙低下頭來,發(fā)現(xiàn)卡在門縫上面的只有一只人字拖,而門外的少女把門猛一推,鉆過他的腋下,直截了當?shù)刈诹丝蛷d沙發(fā)上。
“裝修不錯,從騰安搬過來也不告訴我一聲?!?p> 他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位小姐這么的.....狡猾。
蕭禮脫下自己的領(lǐng)帶,并沒有理會沙發(fā)上的小同桌。
“你不會還在因為金鳥杯的事情生氣吧,都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了?!?p> 蕭禮身形一頓,沒有回應(yīng)。
“你生氣能不能不要這么奶,明明是冷暴力,那張臉還這么可愛,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庇嘁餍⊥纫还?,圈住了他的膝蓋,把他整個人往沙發(fā)這邊帶過來。
她把身子往旁邊讓了讓,讓蕭禮直接跌坐在她旁邊,剝了一顆棒棒糖塞進他嘴里。
蕭禮倒是出奇地配合,含住糖果之后,把人困在了沙發(fā)上。
糖果球撐起了他左邊的腮幫子,可愛到犯規(guī)。
“你家里人沒有教育過你,大晚上的不要隨便闖陌生男人的家?”
余吟戳了戳他的腮,笑答:“沒有哦,哥哥只教過我,沒有男人打得過我?!?p> 蕭禮在自己的口袋里摸了一通,往她順意口袋里塞了個圓形的銀色物體,道:“........一家人,全是什么奇葩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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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被迫睡覺了,設(shè)了定時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