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吟回頭,還未來得及抬頭看一眼葉久,咻地一下又轉(zhuǎn)過頭來。
她低著頭,以極其快的的速度拉著葉久的手,把人拽到前面的座位。
“蕭禮,你是不是欺負(fù)她了?”
蕭禮無辜:“我沒有,我哪敢?!?p> 余吟從抽屜里拿出小鏡子,看到自己的臉紅得跟一蘋果似的,實在是囧得不行。
她若無其事地合上鏡子,拿出了一包薯片,試圖用吃來掩飾一切的不自然。
薯片袋子拆開后,她問往葉久那邊遞了遞,視線初級她的臉龐,余吟才發(fā)現(xiàn),葉久臉上也有兩朵紅暈,眼神是不是瞟向顧殷,碰到后害羞地躲開。
“有情況,久久!”
算不上激動,葉久和顧殷這兩人的狗糧,她是從小吃到大的。
葉久的臉蹭一下更紅了,把頭埋到了極低,慢吞吞地在余吟耳邊說了句什么。
短短幾個字讓余吟一個激動,咬碎了遞進嘴里的薯片,沒想到卻扎到牙了。
“他親我了。”
他,親,我,了。
“唔,唔,水?!?p> 薯片扎進牙縫了,每咀嚼一下就疼,余吟慌亂地拍了拍旁邊的蕭禮。
蕭禮反應(yīng)很快,手熟地擰開保溫杯,放到她嘴邊。
“大清早吃薯片,活該噎你?!?p> 他空出另一只手,幫余吟撫背。
余吟好不容易把卡在牙后面的薯片渣子弄出來,從蕭禮手里把蓋子搶過來,擰上了水杯。
“我是扎著牙了,不是噎著了。”
我去!
開始了,又開始了!
這兩個人獨特的秀恩愛方式,互噎。
葉久壓著聲音吐槽了一句,臉上的羞紅也消散了,黑著臉跑回來自己的座位。
“別看他們,看我,嗯?”顧殷捋了捋葉久的秀發(fā),寵溺地摸摸頭。
袁徹坐在前邊,默默把這聲音盡收耳下,卻是不敢扭頭看。
他把筆拍在桌上,用力奇大,嚎道:“早讀之前屬于個人自習(xí)時間,請各位保持安靜。”
單身狗總得嚎一嚎,找點存在感吧。
按照華信一慣傳統(tǒng),教學(xué)檢測過后,必有數(shù)學(xué)連堂。
聽著齊飛在講臺上對她夸得天花亂墜,沒趣,余吟吞了兩顆藥,困意很快就來了,也不管齊飛還在臺上夸得手腳并用,繪聲繪色,蓋上羽絨服就這么睡著了。
她裹成一團,像一只藍色的包子,時不時翻一個身,蕭禮的注意力光在她身上,一節(jié)課下來,齊飛說了點什么,絲毫沒有聽進去。
一節(jié)課后,她縮在羽絨服里悶得臉頰酡紅,險些缺氧,這才醒過來,打開一個口子,外面的光線入目刺眼。
蕭禮以比平常慢三倍的速度,寫完了一張新發(fā)的試題,落下最后一個括號,抬頭后先是愣了幾秒,低下頭后,忍不住抬眼撇了撇余吟臉上被拉鏈印出來的兩道粉紅印。
余吟目光呆滯,捂住嘴巴打了個綿長的哈欠,兩只手穿起羽絨服兩只袖子,盯著窗戶發(fā)呆了良久,起身把放置在后面的海報拿了起來,放在了窗邊。
海報很大,遮住了大部分光線,余吟頗為滿意。
爬下調(diào)整了角度,又覺得哪里不對,于是從桌肚里面抽出了兩張做過的試卷,拍了拍許埋的肩,問:“許埋,有沒有透明膠?”
“沒有?!痹S埋翻一翻自己的筆盒,只找到一卷雙面膠,“雙面膠倒,倒是有?!?p> 她拿到雙面膠后,把卷子覆在上面,把上半身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余吟這一舉動,吸引了班里大部分女生的注意力。因著這張海報,數(shù)學(xué)課上有不少女生頻繁回頭。
“禮哥這,這么帥,遮,遮住干什么?”許埋說。
海報就架在許埋身邊,擺著遮光可以理解,這遮上又是什么道理?
余吟不假思索,答道:“光天化日,衣冠不整,形象不端,歪風(fēng)邪氣?!?p> 造型師:我不背這個鍋!
海報上面,蕭禮穿著白襯衫黑西褲沒錯,工工整整的,唯獨領(lǐng)口敞開了幾顆紐扣,領(lǐng)帶也松松垮垮的。
能看到鎖骨。
見到鎖骨余吟就想起昨晚蕭禮的穿著,鎖骨著實誘人,想咬一口。
余吟站著思索了一會,用剩余的卷子把整個人像都蓋上了。
“你這做法不怕禮哥生氣?膽大包天啊,不怕被禮哥報復(fù)?你知道的,蕭禮速來以睚眥必報聞名班級?!痹S埋說。
“不會吧,這么小氣?”余吟邊說邊看著蕭禮。
蕭禮默然,微微勾起嘴角,從抽屜里拿出一張英語卷,遞給余吟。
她看到卷子,側(cè)頭眨著大眼睛看著他,卷子上寫的是的蕭禮的名字,不明白蕭禮這舉動到底什么意思。
“卷子,怎么了?”
“收作業(yè)。”蕭禮說。
“收作業(yè)?英語課代表在門口哦?!庇嘁鳑]理他,拐過滯在半空中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
“你的作業(yè)呢?”
“沒有。”余吟摸遍了桌肚,沒找到。
“在上面貼著呢,看樣子估計是摘不下來了,你可以考慮重抄一張,不過班里貌似沒有新卷子了呢。下午英語課之前不交上來,我就把你的名字寫到缺交名單上面去。”蕭禮說。
余吟以為他在說笑,沒有太在意。畢竟以前沒少缺交作業(yè),蕭禮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但她沒想到,這次蕭禮真的陰了她一次,毫無預(yù)兆地,她的名字出現(xiàn)在了缺交名冊上面。
雖說余吟是這次檢測的英語狀元,但容雪是誰,校長的寶貝心肝,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不是好欺負(fù)的,班規(guī)就是班規(guī),即使你是天王老子,也容不得半點更改。
室內(nèi)開了暖氣,暖烘烘的,讓人暫時忘記了屋外的寒冷,剛剛跨出門,冰冷刺骨的凜風(fēng)就毫不留情地刮過來。
余吟只穿了一件高領(lǐng)毛衣,手里捏著幾張嶄新的白紙,還有一支黑色簽字筆,就這么蹲在門外,蜷起身子抄了起來。
卷子才抄了這么一點,手都凍紅凍麻了,字也寫的越來越潦草。
這么冷的天,一個小女生在外面容易著涼,心軟了大半,容雪趁著堂前小測的空閑,想著把門外的小女生叫進來,給個警告就夠了。
可誰知,余吟蹲在門外睡著了,耷拉著腦袋,完全不像受寒風(fēng)影響。
次壹
☆明早要回校上學(xué)啦,有存稿,大概率不斷更,評論的話,周末我會回復(f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