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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邂逅我家千古帝王的那些事

第二十三章 曇為月生

  “此人嘛-”

  月荊塵的嘴角含笑,蔚藍色的眼眸滿是捉弄的意味,眼神由少女轉(zhuǎn)向李承歡。

  “此人,不就近在眼前嗎?!?p>  誒??。。?p>  少女宛若雷擊,石化般定在原地。

  這這這這,這月兔氏族長竟然有龍陽之好???!

  不行不行不行,就算是男人也不可以把她的承歡搶走。

  子雨一臉吃醋的模樣,小嘴巴鼓鼓的,伸出一只手擋在李承歡的前面,看著月荊塵一臉防備。

  李承歡看著少女護短的樣子,油然升起一股欺負她的想法,想掐掐她由于吃醋而鼓起來的臉頰,但猶豫了許久,還是放棄了。

  畢竟月荊塵還是在的,若是光明正大欺負她,少女臉皮薄的,回去后還不知道不理自己幾時。

  “世子,嗯——,我想荊塵說的,或許不是你想的那樣?!?p>  李承歡伸出手,壓下護在他身前的少女白皙的藕臂,緩緩說道。

  他當(dāng)然明白未央那小腦瓜子里面在想些什么。

  這丫頭,表面上看冰清玉潔的,內(nèi)心卻是污的很,什么都敢想。

  “哦~那么在李君看來,又是是什么意思呢?”

  白衣少年說著,笑的更歡了。

  他稱李承歡為李君而非李醫(yī),無疑大大加劇了曖昧的成分。

  少女被李承歡壓下的手臂又一次升起,牢牢地護在少年身前。

  月荊塵嘴角含笑,他本就不是一個嚴(yán)肅古板的人,以前他跟李承歡游歷大秦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個風(fēng)流浪客的形象,只是這些年來為了顧及月兔氏族,他才不得不改變自己,收起了原本的品性。

  而在他的印象中,李承歡一直是失落的模樣,似乎在為失去什么而悲傷。能夠像現(xiàn)在這樣挑逗他,其實是很難得的。

  “好了,別鬧了?!?p>  李承歡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要我干什么直接說吧?!?p>  見少年說及正事,月荊塵臉上笑容逐漸收斂,眉宇間,流露出化不開的憂愁,

  “李醫(yī)可還記得,你為我所醫(yī)治的是何?。俊?p>  “記得,是月曇吧。”

  少年皺著眉,回想著敘說道,

  “眾生困苦,為世間百病所勞累。其中,為上乘十病最為難治。月曇,就是最難治的十病之一。”

  “但月曇雖被世人奉為不治之癥,若是天時地利人和,還是有可能醫(yī)治好的。當(dāng)初也是這三者皆備,我才醫(yī)好你的。你問這個做什么?”

  “月曇,月曇啊——”

  白衣少年沒有理會李承歡的疑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這名字,眼眸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悲傷。

  “若是真如月曇花那般美好,多好啊?!?p>  如白衣少年所說,這月曇,其實是花名。

  此花的種子只生于懸崖峭壁,扎根于其石縫間,從光禿禿的礫石中汲取營養(yǎng)。

  只有待到一年中月光最鼎盛的時期,月曇之種,才會迎著月光發(fā)芽生枝,并在短短兩個時辰內(nèi)迅速開花,而后凋零死亡,隨風(fēng)散去,化為塵埃。

  曇花綻舞,只為韶光。

  據(jù)有幸見過月曇開花的旅客所說,這月曇花,不論開于何處,其花心所指,必然是皎月的方向,沐浴在銀色的月輝之下。

  如因其他因素,月曇之種終年受不到月光,那么它此生,便不發(fā)芽,更不開花。以一顆種子的形態(tài),了此一生。

  而得了這月曇之人,便如月曇花一般,驚艷美好,而生命短暫。

  “李醫(yī),若是再讓你醫(yī)治月曇,你可能醫(yī)治得好嗎?”

  “不能保證,但只要天時地利人和,應(yīng)當(dāng)是能的吧?!?p>  少年猶豫著,給出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當(dāng)然,最主要還是要看其發(fā)病了幾次?!?p>  月曇的發(fā)病次數(shù),和月曇花的花瓣數(shù)相同,都是七。

  發(fā)病次數(shù)越多,生存下來的概率就越低,這也是他當(dāng)初在稷下參考了大量文典后,研究得出的結(jié)論。

  李承歡當(dāng)初在稷下時,主攻謀術(shù),次為醫(yī)術(shù)。

  但即便醫(yī)術(shù)是次,少年也是獲得了不小的成就。可以說在此領(lǐng)域中,他的技術(shù)已經(jīng)遠遠超過大秦的那些待在朝野照料王族的一把年紀(jì)的老醫(yī)師了。

  “若是——,若是發(fā)病了五次呢?”

  月荊塵看向少年,問的小心翼翼,生怕他搖頭。

  “五次啊——”

  李承歡摸著下巴,皺著眉,臉上露出難色,

  “荊塵你也知道,得月曇者,越往后,生存下來的概率就越低。當(dāng)初你也不過發(fā)病兩次,我才有把握醫(yī)治好你,若是五次的話——”

  少年沒有說完,但話語之后的意思,月荊塵心中,已是明白。

  就連李醫(yī),也是沒有把握嗎。

  月曇,果真是不治之癥。

  但是,終歸是不能放棄的啊,哪怕只有一點希望——

  “撲通——”

  白衣少年對著李承歡雙膝跪地,濺起的些許塵灰,沾染在他的白衣上,顯得有些狼狽。

  李承歡有些發(fā)愣。

  在他的印象中,月荊塵似乎從未跪過何人。即便是當(dāng)初惹了大秦王族的桀驁的幼子,被罰著打斷了雙手,也不曾見過他下跪為自己求情。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對月荊塵來說更是如此。

  他不跪天地,因為這天地在他出身時便賜予他月曇,讓他受盡病痛;他不跪王族,因為他非秦人,而自小便流浪到大秦尋找生機,也很少見過月兔族人,兩邊都與他無恩,也就沒有跪的理由。

  但他跪了李承歡,這就讓少年有些發(fā)懵了。

  “荊塵,你,你這是做什么?”

  “李醫(yī),月曇難治,這我知曉。但是,能不能請你再出手一次呢?”

  月荊塵敘說著,雙拳擰得緊緊地,身軀微微顫抖。

  李承歡看的出來,任憑雙手被打斷也不吭聲的好男兒,此刻卻是真的害怕了。

  害怕最后一絲希望,都要斷絕。

  想必,那位得了月曇的,應(yīng)是他的摯愛,或是血親吧。

  “唉——”

  少年嘆息著,將跪在地上的月荊塵扶起。

  “我答應(yīng)就是了?!?p>  醫(yī)者也有醫(yī)者不成文的規(guī)矩。

  那些必死,或是生存下來的概率很低的病患,身為醫(yī)師,其實是很少接的。

  原因無他,都是怕病患真的死了,敗壞自己的名聲。

  但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十年寒窗苦讀醫(yī)書,因為一時的心軟,導(dǎo)致所有的名譽和心血付之東流,這換了誰都接受不了。

  但好在李承歡沒有這些顧忌,也就答應(yīng)了。

  “但是,你總得先告訴我,我所要醫(yī)的,究竟是何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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