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黑姑見隊員們一夜未睡,個個都十分疲勞,便想趕快趕到焦家寨,讓隊員們好好休息一下。
隊員們一聽要回焦家寨休整,便一下子來了精神。
孫二牛對張小羊、孫哨子、張耙齒幾個說,林收樹老哥幾個肯定過的忒舒服了,這回一定要他給咱們多弄點好吃的來。
張小羊吧嗒了一下嘴唇說,林大哥的烤地瓜很有一手,讓他烤個熟地瓜吃。又香又甜的那種,
孫哨子聽了張小羊的話,便譏笑道,瞧你這點出息,就知道吃地瓜。他老林最拿手的是套野兔,然后用蘿卜一燉,一敞開鍋蓋那霎兒,香氣撲鼻啊,就是不吃鍋里的兔肉,聞著那香味也透恣透恣地。
行!咱這可是說好了呀?你到時候,擎著聞味,俺們先吃肉。張小羊一下子逮著理由了,便急忙說道。
你還想什么?你是仰著睡覺,想到天宮里去了吧?你吃肉,讓俺聞味,怎么說這樣做也太不夠兄弟了吧?孫哨子說著,用肩膀蹭了一下身邊的張耙齒,問道,是不是?
張耙齒被孫哨子蹭了一下,便不由地往一邊躲著回應(yīng)道,是呀!你們都說得俺要流口水了、
哈哈哈,孫哨子聽了,開心地笑了,回?fù)魪埿⊙虻?,您看看,民意不可違???
張小羊不屑地回敬道,你是孫有理,你嘴唇那兩張皮,是反說反有理,正說正有詞。
孫二牛見他們幾個又開始啰啰起來沒完沒了,便制止道,少嘀咕吧,別光顧著聊天忘了賣藥,趕緊趕路。
張小羊幾個聽了,便立即剎住了話頭,一門心思地急行軍。
黑姑他們來到焦家寨時,只見山門大開,門里門外是死一般地寂靜。
黑姑拿起望遠(yuǎn)鏡,對著寨子里面和四周進(jìn)行了觀察,倒也沒見什么動靜和可疑的地方,只是感覺到有點詭異。有心不進(jìn)去吧,又見隊員們一路急行軍,已經(jīng)是疲憊不堪了,就像瞌睡人急著找枕頭一樣,渴望快點休息。
黑姑便回頭命令地瓜帶著孫二牛和張小羊一起先進(jìn)去偵查一下,其余的人原地休息。
不一會兒,地瓜和孫二牛張小羊三個回來了。
地瓜說,隊長,里面沒有人,好像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房屋里的灰塵都落下了厚厚的一層。
孫二牛接過地瓜的話頭說,是呀,后面存糧食的山洞也被炸開了,上次存的糧食,都沒有了。
張小羊急忙插嘴道,是不是林收樹監(jiān)守自盜啊,把糧食賣了,卷著錢跑了?
孫二牛見張小羊這樣說,忙制止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林收樹不是那樣的人!不要去惡心人。
張小羊不服氣地爭辯道,可是糧食沒有了,這是事實啊。
孫二牛說,這里面一定有故事。隊長,您說哪?
黑姑聽了,說,糧食的事情,以后再作追究?,F(xiàn)在,先進(jìn)去收拾一下,讓大伙好好休息一下。
高粱在一旁提醒說,還是小心一點好,總是感覺這里有點不正常。
黑姑聽了,忙對大伙說,大家要注意警戒!
黑姑帶著隊伍進(jìn)了山寨大門,之后又慢慢地往前進(jìn),當(dāng)走到聚義廳前面時,黑姑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凌亂的腳印,忙回頭揮手道,分散隱蔽。
就在這時,山兩邊的樹林里飛來了彈雨,讓反應(yīng)慢沒來得及隱蔽的隊員,立刻成了人家的活靶子,撲通撲通地倒在了地上。
高粱大聲說,隊長,咱們中埋伏了。說著,便踢了臥倒在前面的地瓜一腳,埋怨道,你真是長了一對地瓜眼,干什么吃的了?
地瓜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剛才偵查確實沒看出半點蛛絲馬跡,怎么一下子就出來了這么多火力點?
兩面夾擊。敵人這是有備而來,讓黑姑他們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怎么辦?隊員們等待著黑姑的命令,本能地找好掩體進(jìn)行反擊。怎奈敵人是居高臨下,反擊的殺傷力太低了,只能任人家的子彈如瓢潑大雨樣傾瀉而來。
想往后撤退,不知道什么時候,寨門上方的圍墻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小鬼子,兩挺機(jī)槍開始瘋狂地叫喚了,打得隊員們抬不起頭來。
高粱看見了,便喊道,隊長,是小鬼子!
黑姑仔細(xì)觀察了敵人的火力布置,就感覺是來者不善。后路既然被封住了,那么只有往前沖一條路了。于是,她舉起狙擊槍,打掉了鬼子的機(jī)槍手,便喊,手榴彈,隊員們趁機(jī)扔出一排手榴彈,濃烈的煙霧擋住了對面敵人的視線,他們便乘著火力減弱的時機(jī),帶領(lǐng)著隊員們沖進(jìn)了聚義廳。之后,憑借著聚義廳的門窗對外進(jìn)行反擊。
就在這時,鬼子的迫擊炮響了,一顆顆炮彈像一群飛鴿樣,紛紛落在聚義廳周圍,更有甚者,從屋頂?shù)M(jìn)大廳里,從窗戶飛進(jìn)大廳里。一時間,又傷者無數(shù)。不一會兒,聚義廳就搖搖欲晃,眼看著就要坍塌了。
黑姑一看這個樣子,就知道此地不能久留,于是,便帶著隊員們繼續(xù)往里沖。
隨后,對孫二牛命令道,你對往后山的路熟悉,先帶領(lǐng)著隊員們往后山撤退。俺負(fù)責(zé)斷后,快!
孫二牛接到命令后,對著身后的隊員們一揮手,說,兄弟們,跟俺走!
后面的黑姑也急忙催促著,喊道,快,跟上!
隊員們有序地跟在孫二牛身后開始撤退。
黑姑在后面舉著狙擊槍,開始檢驗自己這段時間練習(xí)的成果。剛開始幾槍,還打偏了,漸漸地,便進(jìn)入了狀態(tài)。開始領(lǐng)會到了劉民強(qiáng)講的人槍合一的內(nèi)涵。
找著感覺了!黑姑暗自欣喜道。
這時,地瓜喊道,隊長,快撤?。?p> 黑姑回頭一看,隊員們已經(jīng)撤走了,于是,便戀戀不舍地收起了槍,跟在地瓜的身后撤退。
孫二牛帶著隊員們往后山口撤退,沒想到,剛到后山口,就遭到了鬼子機(jī)槍一陣猛烈地掃射,讓沖在前面的隊員便如砍倒的高粱樣紛紛倒下了。
孫二牛立刻想到,能在這里設(shè)埋伏的人,一定是個內(nèi)鬼,外人很難知道這條通道的。不用說,這個內(nèi)鬼就是羅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