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水瀅瀠和水粼伶就和夏木梔早早地起床了。但不幸的是,水瀅瀠昨天夜晚不知怎么的,染上了風(fēng)寒,有點發(fā)燒,所以在水老太太的堅持下,水瀅瀠沒有去請安,而住在一起的水粼伶疑似被過了病氣,所以也沒有去請安。夏木梔則更沒有去——當(dāng)然,也沒有必要。
水粼伶和夏木梔被水瀅瀠十分堅決地攔在了門外,生怕傳染給了她們,而水瀅瀠自己,則一頭鉆進了煉藥室。
水粼伶和夏木梔坐在走廊上聊天,就見遠(yuǎn)處的假山縫隙里有人影晃動,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在煉藥室里的水瀅瀠也察覺到了,于是輕輕地走了出來,遞給夏木梔和水粼伶一人一瓶防過病氣的藥,自己則戴上了自制的口罩。
夏木梔兩人一口飲下,放下瓶子,三人一起躡手躡腳地走近了假山。
透過假山的縫隙,隱隱約約能看見是兩個婆子。年齡大一點的開口:“你說,那些公子小姐至今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真可憐!”
另一個也嘆了口氣:“六小姐和七小姐也怪可憐見的,還以為大太太就是她們親娘。殊不知.....”剛要說,就被那年齡大的婆子打斷了:“別說了,小心有人聽到!當(dāng)年知情的奴婢全被滅口,幸好他們都不知道我們知道?!?p> 那年輕點的又道:“也不知道七小姐和六小姐她們有沒有察覺到……但是大太太確實對她們挺好的”
年老一點的叮囑:“這話咱倆說就行了,當(dāng)年她們娘離世前,就對咱說了,七小姐有異于常人的能力,讓我們好好關(guān)照她和她的姐姐,我們盡快與兩位小姐相認(rèn),此地不宜久留,走吧!”兩人就走遠(yuǎn)了。
水瀅瀠驚訝了——難道是說她能夠與動物交流的能力?但這是從現(xiàn)代就有的呀!
夏木梔最先反應(yīng)過來:“櫻桃花、鈴蘭花,我怎么聽不懂她們說的什么呀!什么異于常人的能力、什么不是你親娘呀!要不我們?nèi)ノ堇镎艺??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水瀅瀠和水粼伶從蒙圈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點點頭,三人一起走進屋子。
終于,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攬月攬夢幾個丫鬟的幫助下,三人終于找到了所謂的幾樣?xùn)|西。那項鏈確實是現(xiàn)代的樣子、玉佩也是——那么說,穿越過來的除了水瀅瀠水粼伶四人后,還有小貓淺團(也是剛發(fā)現(xiàn)的)、水瀅瀠的能力又是什么意思……真是的……
水粼伶簡直覺得腦袋疼:“所以呢?我們到底是誰!我們的娘到底是誰!水家到底是什么家!”
水瀅瀠喝下一劑剛調(diào)好的簡易退燒藥,又抱起淺團:“天知道!淺團,你說是不是?”
夏木梔思索道:“這個時辰,水老太太大約醒來了,與其在這里干想,還不如把東西隨身帶上——當(dāng)然不是用東西,只是防偷而已,去壽安堂探探口風(fēng)。”
水瀅瀠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走吧!”其實某倆穿越女在心里狂吼——為什么!老天爺呀!你讓我們拋棄在現(xiàn)代便利、舒適的生活,拋棄在現(xiàn)代的血肉至親。不僅如此,你還給我們這么多疑團,像折磨死我們呀!
三人慢悠悠地打扮完畢后,帶著丫鬟們走進了壽安堂。
壽安堂里,許姨娘竟然也在,而水老太爺卻因為公務(wù)在書房,沒有在壽安堂。
水老太太關(guān)切地看向水瀅瀠:“七丫頭,你可大好了?怎么亂跑出來呢!”
水瀅瀠三人先恭敬地福了福身,水瀅瀠回道:“回祖母的話,瀅瀠退燒了,便想著要來給祖母請安?!?p> 許姨娘冷冷地掃了三人一眼,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種燦爛的笑容:“七小姐可真是孝順,不過,最好大好了再來吶!否則,過了病氣給老祖宗可怎么是好!”
水瀅瀠剛要說話,攬月就走上前,對水老太太行禮后道:“老太太莫要怪七小姐!是奴婢看小姐實在想去給您老人家請安,心神不寧。因奴婢自小會一些醫(yī)術(shù),便自作主張幫小姐預(yù)防了一下,請老太太莫要誤會了!”
水老太太凌厲地看了許姨娘一眼:“你先去外候著吧!我跟六丫頭、七丫頭說兩句話。木梔,你也回避下吧!”
許姨娘和夏木梔以及丫鬟們都退了出去,水老太太看看一臉疑惑的水瀅瀠和水粼伶,伸手把她倆攬到身邊:“六丫頭、七丫頭,你們誠實的對祖母說,你們到底過來我這里干嘛?”
水瀅瀠和水粼伶交換了一個眼色:難道她老人家知道了?也對,都是比她們段位不知高了幾級的后宅女人嘛!而水瀅瀠則哀嘆自己口才還行,就是......演技和手段根本不過關(guān)!
水瀅瀠和水粼伶飛快地對視一眼,雙雙起身,跪倒在地:“孫女們有錯,不該瞞著祖母!”
水老太太嘆了口氣,把兩人扶了起來:“六丫頭、七丫頭,你們想必是來探我口風(fēng)的吧!但祖母不會告訴你們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會告訴你們你們娘親是誰。但是,你們可以自己去查——當(dāng)然,我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府里有兩個嬤嬤知道一些當(dāng)年的事,分別是你們的奶嬤高曉月和二十八歲的嬤嬤于如燕。但是,她們也不知道真相呀!另外可以告訴你們,你們的娘親是老三的原配,而林氏,是續(xù)弦。就當(dāng),是個歷練吧!”
水瀅瀠和水粼伶面色凝重地應(yīng)了,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