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問話這人苦笑一聲,道:“前輩手段驚人,那人怎么可能在前輩手中逃得性命?”
看到騎鷹二人組的凄慘樣子,張正業(yè)心內(nèi)大快,這會終于找到了機會發(fā)言:“你們沒有說錯,那人怎么可能在我?guī)煾甘窒绿拥眯悦??!?p> 站在高處的陳抱月看著這二愣子徒弟,腦袋有些發(fā)蒙:這馬屁拍得完全不合時宜吧。
騎鷹二人組卻大喜,想不到對方內(nèi)部竟然出了問題,身為師長的不要臉面,想不到收的徒弟倒很是淳樸。
然后面對兩人驚喜的目光,張正業(yè)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人當然不可能在我?guī)煾甘窒绿拥眯悦?,是我?guī)煾干頌榍拜叴蟀l(fā)仁心,高抬貴手放過了他。”
他一臉得意,師父的手段越來越顯得高深莫測,那自己多多拍些馬屁,師父一開心豈不是就能再傳自己一招半式了?
騎鷹二人組愣住了,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人拍馬屁,但是這樣把馬屁分成兩段,拍得驚心動魄的他們確實是頭一次遇到。
陳抱月也終于反應過來,但他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失敗的馬屁,拍得他毫無期待感,甚至有些嚇到了。
騎鷹二人組這時終于放棄和這師徒二人正常交涉了,先前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這會出聲道:“那人叛宗而出時盜取了宗內(nèi)的一件物事,此物事我宗內(nèi)師長們極為重視,還請兩位不要自誤,速速交還?!?p> 明明自己修為遠勝,一巴掌就能拍死對方,對方卻仍是顯得不卑不亢,陳抱月不由得嘖嘖稱奇,也許這就是大宗風范吧。
問題是,自己也是個穿越過來的熱血少年啊,你這樣打我的臉,我真的很難忍住自己的脾氣啊。
看著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的兩人,陳抱月嘆了一口氣。
這兩人真得感謝自己的前輩系統(tǒng),每當自己忍不住要怒而出手時,系統(tǒng)總是會溫馨地提示自己:
“嘟!警告,打殺輩分低于自己的對手,將扣除前輩點數(shù)200點,是否繼續(xù)?”
好吧,誰讓自己是個宅心仁厚的前輩呢。
他笑瞇瞇地看著騎鷹二人組,問道:“你們的鷹很不錯,一只鷹其實也能駝得動兩個人吧?”
騎鷹二人組:“?”
陳抱月已經(jīng)笑瞇瞇地伸出手去,屈指虛空一彈,落在一旁的某只巨鷹便已經(jīng)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擊中,凄厲地尖嘯一聲,跌到了十幾丈外。
那鷹的主人臉色大變,一躍上去,卻見自己心愛的寵獸周身的羽毛脫落得七零八落,有氣無力地趴伏在地上。
受了陳抱月屈指一彈,這只巨鷹雖不至于有生命危險,但也已經(jīng)奄奄一息,再也沒有飛行的余力了。
心頭一口氣舒暢了許多的陳抱月這才說道:“你們回去吧,你們追殺我徒兒的事,我就原諒你們了,再敢在我面前囂張,下次彈的就不僅僅是你的鳥了?!?p> 騎鷹二人組知道在陳抱月這里已經(jīng)討不了好,只得含恨離去。
他們知道,再啰嗦下去,很有可能自己兩人都要交代在這里了,和這樣的神經(jīng)病修行者實在是很難正常交流。
“叮!揚前輩威名,得到村寨鄉(xiāng)民的崇敬,前輩點數(shù)+20,當前前輩點數(shù)175?!?p> 想不到這樣都能有前輩點數(shù)入賬,陳抱月心情大好,得罪了異獸宗的悔恨感又弱了一些。
他也懶得去理會底下的鄉(xiāng)民,瞪了徒弟一眼,轉身駕著煞云離去。
回到山門不片刻,耳邊又聽得系統(tǒng)的提示音,讓他想要教訓徒弟的心思終于放了下來:
“叮!除妖虎消息傳回村寨,聲望提升,前輩點數(shù)+50,當前前輩點數(shù)225。”
陳抱月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徒弟還不算太笨,作死過后終于懂得奮力自救,還不算朽木不可雕。
短短的一天時間內(nèi)入賬了大筆的前輩點數(shù),喜悅之余,他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一只羊兒薅羊毛已經(jīng)有這樣的成果了,若是再多幾只羊兒呢,那豈不是大發(fā)利市?
這個想法一旦浮現(xiàn)便怎么也壓不下去,陳抱月看著破敗的抱月門,喃喃自語:“看來得多收幾個徒弟了,身為前輩高人,身邊沒有幾個弟子完全不夠排場啊?!?p> 但看到徒弟張正業(yè)終于回到抱月門的時候,陳抱月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個想法雖然沒有錯,但實行起來一定要慎重。
像張正業(yè)這樣的徒弟,有一個已經(jīng)很讓人心累了,若是再多上幾個,估計自己壽元未到就已經(jīng)被氣死了。
張正業(yè)腆著臉湊到師父的跟前,笑道:“師父呀,您打算啥時候教給我飛行的手段啊,每次都要兩條腿跑,太累人了?!?p> 眼見師父的臉色陰沉,張正業(yè)心里一個咯噔,話鋒一轉:“當然了,徒兒倒不是怕辛苦,只是擔心腳程太慢會耽誤了師父您交代的事情?!?p> 陳抱月眼見這賴皮徒弟又在千方百計地要好處,冷哼一聲:“飛行手段你暫時就別想了,你的修為太低,根本就學不來?!?p> 他看著有些失望的徒弟,接著說道:“你先將我傳給你的枯木斗身練一練,等到修成枯木斗身第一層,你的修為自然也就突破到了藏氣境界,到時候我再傳你一些爭斗的手段,便帶你下山去走一走?!?p> 張正業(yè)本來有些失望,一聽到這里,瞬間開心起來:“師父,真的能下山去玩?”
陳抱月一盤冷水潑在這二愣子徒弟頭上:“一個月時間,你能修成我就帶你一起,不然我就自己出去玩了?!?p> 張正業(yè)還是個十四五歲的跳脫少年,聽得能下山去見世面,哪里還忍得住。
這兩天見識過了修行者的手段后,他自然不會認為師父僅僅是帶著自己下山去趕個集而已。
想到這里,張正業(yè)一臉期望地看著自己的師父,問道:“師父,您是打算帶著我打上那異獸宗的山門去嗎?哦,不對,在這之前還有那北山的枯木門?!?p> 陳抱月本來也沒有想到這一茬,這會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語道:“對啊,都過兩天了,那枯木門主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不是狠狠地打了他侄子一頓嗎,按理他應該來找回場子了啊?!?p> 張正業(yè)在一旁滿臉委屈:“師父,那周公子是我打的。”
陳抱月掃了這活寶徒弟一眼,點了點頭:“也對,是你打的,他叔父應該來找你才對,你狠狠地打了他侄子一頓,他應該也只會來狠狠地打你一頓而已。”
于是一旁的張正業(yè)變得滿臉驚恐:“師父,我沒有狠狠地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