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云層壓得很低,閃電仿佛就在眼前,雷聲也似乎就在耳邊。
如果放在新紀(jì)元前,如此電閃雷鳴很容易就上了新聞頭條。
可在當(dāng)今的時代,如此反常現(xiàn)象,在宛如噩夢的世界中,人們早已麻木。
“啪”
昏暗的燈光中,何學(xué)兵拍死了足有巴掌大的蚊子。
“這到底是什么鬼日子,連蚊子都這么大一只,吸起血來估計比用針管抽血還快?!?p> 何學(xué)兵邊抱怨著,邊從背包中拿出了一盒蚊香,直接點燃了五塊,擺在床單衣服鋪成的床鋪周圍。
現(xiàn)在的蚊子雖然變大了許多,但叮起人來同樣叫人難以發(fā)覺,且還會吸出大量的血。
他們一路上就見過好幾個人,在睡夢中直接被蚊子吸成了干尸。
好在,這些蚊子對蚊香還是沒什么抵抗力,只要多點些蚊香,雖說殺不死蚊子,但至少能不讓它們靠近。
點燃蚊香,穆瓊睡進了唯一的小帳篷。
四個男的則圍著小帳篷,面朝不同方向睡成了一圈,這樣的睡法能夠讓他們更容易的發(fā)現(xiàn)周圍的危險。
并且,四個人不會同時睡著,會有兩個人分別負(fù)責(zé)守前半夜,和后半夜。
今晚,負(fù)責(zé)守前半夜的是何學(xué)兵,后半夜的是楊少飛。
為了不讓自己睡著,何學(xué)兵不敢躺著,而是坐在那,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前半夜安穩(wěn)度過,他看看手表,已經(jīng)超過了約定的交班時間有十多分鐘。
他手中的手表非常精致,比起楊少飛的還要漂亮上不少,也是從某只斷手上摘下來的。
不過,現(xiàn)在可沒什么人有顯擺手表的心情,只要是能顯示時間,時間走的足夠準(zhǔn)的機械表,那么不管什么手表都是一樣的。
他拍拍楊少飛的肩膀,將他叫醒,交了班,終于能讓早就難以睜開的眼皮合上,睡了過去。
其實,楊少飛在何學(xué)兵起身向自己走來的時候,他就醒了。
現(xiàn)在可不是在之前相對安全的別墅中,他可不敢放心地熟睡過去。
他守夜的時候,不像何學(xué)兵那樣坐起身子,依舊像是睡著一般,閉著眼睛躺在那。
不過,他看似在睡覺,五感已經(jīng)達到非人地步的他,其實正在電閃雷鳴中仔細聽著周圍的一切動靜,甚至連樓下相對平靜的水流聲,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水越漲越高了。
楊少飛從聲音中,聽出了水位的上漲,估計已經(jīng)漲了半層樓高了。
如果再這么漲下去,怕是要漲到二樓。
楊少飛想著,要不要叫醒他們,去樓上睡覺?
還是算了,水位漲得應(yīng)該沒那么快,等明早睡醒了再說。
只是如此高的水位,肯定是沒法趕路了。
看來明天有得忙了,要做個筏子,才能劃著出去。
就在他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事情時,忽然,一道窸窣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聲音是從下面的水流中傳出,聲音非常小,但楊少飛能清楚的聽到。
他趕忙坐起身子,打開身旁的燈光,將光線調(diào)到最大,基本照亮了四周。
接著,他邊用腳踢打著身旁的方鵬和趙浪,邊拍打著小帳篷,同時大聲喊道:“起來,都快起來?!?p> 所有人連忙都如同條件反射般地站了起來,睜大了眼睛。
這段時間下來,他們的神經(jīng)都變得敏感了許多,特別是在夜里被叫醒的時候,肯定意味著,他們遇到了麻煩。
“怎么了?”
穆瓊也從帳篷中跑了出來,見四周除了他們外,并沒有看到其他東西。
楊少飛沒有回話,而是看著二樓入口的方向。
見他神色中很是嚴(yán)肅,眾人也都沒了聲音,朝著入口方向看去。
很快,眾人也聽到了“噠噠噠噠”的細碎聲,聲音很輕,應(yīng)該是來至于某種體型較輕的生物。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一條長長的像是蜈蚣模樣的黑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長條黑影也看到了他們,速度放慢了不少,但扔在朝著他們不斷靠近。
眾人終于看清了黑影的模樣,原來黑影并非什么長條形的生物。
而是一只只模樣很像老鼠的生物,一只只的老鼠足有半米高,后面的一只老鼠咬住前面一只的尾巴,列成了長長的一條。
這些老鼠又肥又大,嘴邊長著和魚一樣的鰓,身上布滿了土黃色鱗片,手腳的利爪上,還有著和鴨掌一樣的蹼。
鱗甲鼠!
楊少飛認(rèn)出了來物后,連忙向周圍的人提醒道:“大家小心,這些老鼠的門牙,不僅鋒利,毒性還很大,我們現(xiàn)在的藥品根本解不了這種毒?!?p> 眾人都向著鱗甲鼠露出的牙齒看去,牙齒是散發(fā)著金屬光澤的黑色,一看就有著不小的威力。
“穆瓊、方鵬、何學(xué)兵,這些鱗甲鼠你們對付不了,等下一定躲到我和趙浪的身后?!?p> 楊少飛對三人說完,又對著趙浪說道:“你負(fù)責(zé)保護他們?nèi)齻€,攻擊鱗甲鼠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將它們身子翻過來,它們的鱗甲很堅硬,你根本砍不動,沒有鱗甲的肚子部分是它們的軟肋?!?p> 周圍四人對楊少飛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因為楊少飛既然說了三人不是鱗甲鼠的對手,那么自然不會有假,何必要打腫臉充胖子硬上,這樣不僅置自己的危險于不顧,還拖累了別人。
楊少飛話剛說完,穆瓊他們動作了起來,鱗甲鼠也發(fā)起了攻擊。
十幾只鱗甲鼠,分散開來,朝著各個方向,向著他們攻擊而去。
“當(dāng)”的一聲,趙浪手中的砍刀砍在鱗甲鼠的鱗甲上,仿佛砍到了鋼鐵,震得他虎口一麻。
好在他將砍刀握得夠緊,否則砍刀怕是已經(jīng)從手中震脫了。
他連忙按照楊少飛的交代,想著辦法將鱗甲鼠的身子翻過來。
鱗甲鼠也不傻,自然不會讓他輕易攻擊到自己的肚子。
不過,由于要想著避免被翻過來,鱗甲鼠進攻的勢頭,不像最開始的兩下那么兇。
在趙浪面前的有兩只鱗甲鼠,一時間,他們互相都奈何不了對方。
相比而言,楊少飛那邊,打斗要激烈得多,四周圍了有十幾只鱗甲鼠。
楊少飛沒有使用任何武器,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使用砍刀、匕首之類的武器顯得很雞肋,還沒有自己的拳腳來得厲害。
他的攻擊很直接,對于攻擊而來的鱗甲鼠,他或是一拳捶死,或是一把抓死,又或是一腳踩死。
甚至有一只,被他扯著黑色門牙,撕成了兩半。
片刻工夫,就有五只鱗甲鼠被楊少飛殺死,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他鱗甲鼠見了,知道踢到了鐵板,不敢繼續(xù)攻擊,連忙四散著逃走。
見鱗甲鼠逃走,眾人懸著的心剛剛放下沒多有,又立馬提了起來。
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鱗甲鼠并沒有向下逃往它們常年生活的水中,而是向著樓上跑去。
而樓上還住著......
沙漠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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