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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帝邪相

第十九章 裝病裝糊涂

怪帝邪相 明澤元 3121 2019-12-15 17:58:40

  病床上的劉煜臉色蒼白,冷汗直流,但是身體并沒有任何部位有不適的感覺。只是那藥也太難喝了,當楚經(jīng)緯端上來那一碗墨綠色且還散發(fā)而惡臭的藥湯的時候,劉煜是拒絕的。

  難怪貽清剛才寫方子的時候一臉笑意,這方藥是真的可怕。但即便如此,劉煜還是皺著眉、閉著眼,生生的將這碗藥灌了下去,沒辦法,既然裝病就得裝的像一些,不然有些事情就必須現(xiàn)在就去面對了。

  楚經(jīng)緯帶著家丁在整個白麓城中找郎中,也就一個多時辰就有二十多個郎中登門問診,不多時整個白麓城就傳開了公爺生病的事情,貽清見目的達到了也就將聞訊而來的郎中們擋在了門外。

  劉煜總覺自己嘴里苦的很,砸吧了半天滋味,“先生,這藥大概有幾日的效果?”

  “三日?!保O清依舊是品著茶,微微一笑。

  聽到貽清的話,劉煜的臉都綠了,“若送信的三天沒到,本公還需要喝一次?”

  貽清放下茶杯看著劉煜笑著回道,“屆時,殿下若不想裝病,不喝便罷了?!?p>  …,這算怎么回事兒。

  正在這個時候,柳絮走了進來,對著劉煜抱拳拱手施禮說道,“公..爺…,大…內(nèi)…來…來”。其實很多時候,柳絮的話才說了一半甚至連一半都還不到的時候,旁人就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比如現(xiàn)在。柳絮顯然是要來通報太后的懿旨到了,但是按照他這個說法估計到天再亮了,他也未必能夠吧這事兒說完。

  “好了,殿下和我已經(jīng)明白了?!?,貽清一臉苦笑的說道,“之前在楓林苑外遇襲,你也身受重傷,凌云告訴我,你吃了不少苦,今天我就報答你一下吧?!?p>  “不…不…不用…客氣?!?,柳絮擺了擺手說道。

  貽清笑著走向柳絮,二話不說,“啪”的一聲甩給了柳絮一記耳光。不得不說,貽清的這種報答方式很另類,連劉煜都沒想到這先生會這般怪異。

  被打了的柳絮直接咆哮了,“你怎么打人呢?不是報答我么?這是報答人么?”,唾沫星子已經(jīng)噴到了貽清的臉上。

  “難道不是報答么?”,貽清笑著看向劉煜,然后又看向柳絮問道。

  “柳絮還不快謝謝先生的大恩。”,劉煜一臉驚奇但也趕快提醒柳絮。柳絮結(jié)巴了這么多年,就這么一記耳光就好了?早知道是這樣就能解決的,自己早打了,何苦這四年多以來成天聽著他那上氣不接下氣的表達方式…

  “我不結(jié)巴了?”,柳絮直到公爺提醒才反應過來,貽清先生甩給自己的一記耳光治好了自己的毛病,“我的天,我不結(jié)巴了?!?p>  “行了,別興奮了。”,貽清拍了拍柳絮的肩膀,“你的恩情我也算是報了,大內(nèi)的人在哪?怎么說?”

  “哦,對,差點忘了正事?!保跻慌哪X袋然后對著床榻上的劉煜說道,“來了位公公,自稱是內(nèi)廷屈伯彥,說是奉了太后的懿旨。我同他說了殿下臥床,但是他堅持要當面同殿下傳達懿旨。”

  “屈伯彥是母后身邊的大太監(jiān),服侍母后二十多年,本公小時候他也看護過。”,劉煜看向貽清說道。母后派屈伯彥來就同國君派龐大海來是一個效果,就是要傳達的事情絕對不是什么等閑事,怕是真的要廢了國君王位,然后把自己推上國君的王座吧?

  貽清聽了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那殿下還是見一見吧。”

  劉煜思襯了片刻之后才點了點頭,“先裝扮一下再說吧?!保谫O清和柳絮的幫助下,劉煜用水浸濕了頭發(fā)、衣衫,又半倚半坐了起來。看了看沒什么破綻之后,劉煜才讓柳絮去請屈伯彥。

  屈伯彥是個很精神的小老頭,雖然是五十歲的年紀,但是頭發(fā)烏黑,面部白凈連一點皺紋都沒有。他無論對誰都總掛著一臉的笑意,是宮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不招人討厭的太監(jiān)之一。在柳絮的帶領(lǐng)下屈伯彥到了劉煜的臥房之中。

  “老奴屈伯彥拜見殿下,殿下萬安?!?,屈伯彥進了臥房便跪在了劉煜的床榻前,伏拜于地向劉煜施禮。

  “咳咳,屈公公,快起來。本公是您看著長大的,母后多年來也是靠著您照應,可別,咳咳。柳絮快給屈公公搬把椅子?!?,劉煜趕忙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咳嗽著。

  “屈公公您請?!?,已經(jīng)不結(jié)巴的柳絮為屈伯彥搬來了椅子。

  “謝殿下?!保畯┍笆种x禮后,又沖柳絮點了頭才坐下來,“殿下,剛才護衛(wèi)告訴我,您貴體有恙,不知道請沒請郎中?”

  “咳咳,沒事兒,找了幾個郎中說是操勞過度,修養(yǎng)個三五個月就好了?!保瑒㈧闲χf道,三五個月這四個字他說的格外清晰。

  果然,聽了三五個月這四個字,屈伯彥就是一皺眉,三五個月?那太后的盤算怎么辦?

  “對了,公公來白麓城是有什么事么還是路過?”,劉煜問道,世間最痛苦的事兒是“揣著糊涂裝明白”,世間最輕松的事兒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而此時的劉煜顯然是后者。

  “老奴是來傳達太后懿旨的?!?,屈伯彥說著打眼還看了看貽清和柳絮,然后便沉默不語。

  “殿下,有些內(nèi)急先告退了?!保O清向劉煜抱拳拱手施禮,又沖著屈伯彥點了點頭然后離開了臥房,一旁還有些懵懂的柳絮則直接被貽清拽了出去。

  “母后的懿旨說什么?”,劉煜一臉平靜的看向屈伯彥。

  “殿下也知道國君要施行變法,搞了個《明定國是詔》,引得大臣們以死諫君王。在太廟祭祖后,江山石又無故炸裂。這兩件事在國都,在莒國甚至整個中土都引起了劇烈的震動?!保畯┮荒槕n愁的說道,“老奴在宮里二十多年了,沒見過這樣的景兒,真怕是再亂起來。殿下也別嫌棄老奴啰嗦,太后沒下明旨,只是讓老奴來聽聽殿下的看法?!?p>  咳咳,劉煜咳嗽著,嗯,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不用去國都?還是欲擒故縱?劉煜猶豫了片刻之后才說道,“不瞞公公說,本公對變法一事還是有些看法的,國君的出發(fā)點還是好的,只是手段太過于凌厲了些,如果是慢慢來,逐步解決的話,本公想還是可以的。”

  聽了劉煜的話,屈伯彥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殿下,國君的變法已經(jīng)引起了封臣的不滿,甚至涿州公已經(jīng)開始全軍備戰(zhàn)了?!?p>  備戰(zhàn)、戰(zhàn)備,這是兩個極容易混淆的詞匯,從純軍事層面來說它們代表著完全不同的兩種意思。戰(zhàn)備指的是為了應對可能會發(fā)生戰(zhàn)爭而做的日常準備,而備戰(zhàn)是戰(zhàn)爭的準備。如果用到了備戰(zhàn)一詞,就意味著戰(zhàn)爭必然發(fā)生。如今,國君發(fā)了《罪己詔》,接受了大臣的諫言,甚至已經(jīng)被太后趕到祖陵反省了,自己的這位叔叔又會用什么借口來發(fā)動這場戰(zhàn)爭呢?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了名正言順的造反理由,但是只要他有心去找,總會找到的。

  看著劉煜臉上的不解,屈伯彥接著說道,“殿下,戰(zhàn)爭是可怕的,中土四大國停戰(zhàn)才堪堪二十九年,如果就因為這個詔書而再次陷入戰(zhàn)爭,對誰都沒有好處?!?p>  果然,劉煜在心里暗罵道這條老狐貍,套近乎、擺資格,到頭來還是要說那些破事兒,兜那些圈子呢?不過表面上劉煜依舊表現(xiàn)著疑惑的樣子,“是啊,打仗對百姓對朝廷都不是好事。只是國君已經(jīng)認了錯,都被母后趕到祖陵去反省了,難道封臣們還不滿意么?都這樣了,他們還有什么理由呢?”

  殿下啊殿下,說你蠢還是太天真呢?屈伯彥心底不禁哀嘆一聲,“殿下,如果他執(zhí)意要找理由,總會找到的。”

  “這些事情是真讓人頭疼啊。”,劉煜擺了擺手,“本公到這鄞州到這白麓城堪堪四年,就已經(jīng)有些厭倦了。有很多事情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但是又不得不想。每天都這么抗拒著,不然估計也不可能病成這個樣子?!?p>  “殿下,洪福齊天會沒事兒的?!?,屈伯彥一皺眉隨即還是笑著說道,他總覺得今天這小殿下是里里外外跟自己繞圈子,根本就不給自己把話說明白的機會。若真是這樣的話,怕不是太后懿旨的內(nèi)容可能他已經(jīng)知道了,那這位小殿下的心機也太深了,并不比他的母后和兄長少多少。

  “但愿吧,郎中讓本公靜養(yǎng),本公就老老實實的躺著靜養(yǎng)吧?!?,劉煜打了個哈欠說道。

  “那變法的這些事兒?”,屈伯彥有些急了,這個小殿下是真糊涂還是在裝糊涂呢?靜養(yǎng)?你要是靜養(yǎng)了,太后那邊怎么辦?莒國安危怎么辦?

  “那些事兒,本公爺想不太明白,就讓國君和母后多操勞一些吧。對了,年前,母后來信說要跟本公物色個夫人,怎么樣找好了么?”,劉煜一臉急切的問道。

  “…”,屈伯彥簡直要吐血了,這小殿下說的都是什么跟什么???誰跟你討論大婚的事情了?

  哼,劉煜心底冷笑的看著屈伯彥一臉的焦急和氣餒,裝病裝糊涂還躲不過這事兒么?老子最拿手的就是這些。

明澤元

第二更如約。我一直覺得人物的性格并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可以勾勒的,進程不快,但是我也希望通過這樣的過程,逐漸確立主人公的性格特征,讓大家了解明白他所作所為都是因為什么。   能力一般水平有限,諸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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