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卿雨,我認(rèn)識你嗎?
常修將藥盒小心蓋住,把盒子給了白若恒讓他收好。
白若恒收好后,略帶疑惑的疑惑的看著常修。
“其實,九品凝玄丹的作用并不止你們家主說的那樣?!?p> “嗯”白若恒看著他。
“六品凝玄丹或許有加快一倍速度修煉的奇效,但這可是九品凝玄丹”
白若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九品凝玄丹?難道不止是增加一倍修煉速度?”白若恒問道。
“是,不提其他的,若配上千霜辰草,單憑修煉速度完全可提升至三倍之多?!?p> 白若恒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因為不止和家主說的相差較大,而是提升三倍這句話。尋常修士要是能提升一點半點的修煉速度便會感恩戴德了。
一倍就是神才,若是三倍疊加,這樣事半功倍的修煉,恐怕能日后完全可以達(dá)到想都不敢想象的巔峰境界。
常修見他面露毫不掩飾喜悅,微微嘆了口氣。
“唉,雖說是可以提升三倍,但對于經(jīng)脈的強(qiáng)行改造可謂是斷經(jīng)脈之痛?!?p> “嗯?”
“也就是說如果將其服用,恐怕會如走鬼門關(guān)一般都痛苦,就算是如玄天境這樣的大能也不敢輕易服用,哪怕是配上千霜辰草這樣的奇藥。”
白若恒像是懂得了什么一般,心里贊同了一下。
也對,如果真的能輕易提升三倍,就算是超級宗門也肯定舍不得給自己,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拿出來讓別人知道。
一千萬上品靈石對超級宗門來講可能擔(dān)負(fù)得起,但一個顆能造就絕世天才的丹藥恐怕整個大陸也沒有幾顆。超級宗門更需要天才弟子來維持地位,而且風(fēng)險也是相當(dāng)?shù)拇螅B玄天境這樣的大能都不敢輕易服用,可見危險系數(shù)之高。
可是,為什么就偏偏把凝玄丹給了自己呢?自己只是一個毫無修為經(jīng)脈被廢的人啊,如果自己服用,恐怕剛剛吞下藥力就沖破經(jīng)脈自己就爆炸嗝屁了。
白若恒頓時冷汗冒出,有些膽寒。
“那凝玄的真實藥力又如何?”白若恒想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常修捻了一下胡子,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老夫也還不是很清楚,只是恐怕藥力也是相當(dāng)強(qiáng)悍?!?p> 白若恒握著眼前的盒子,頓時感覺自己拿的不是什么寶貝,而是一盒會爆炸而且威力極強(qiáng)的火藥罐子。
“哪怕日后會有千霜辰草相助,但老夫還是勸你謹(jǐn)慎服用啊?!背P藓芤馕渡铋L的說道。
白若恒沉思了一會兒,笑著道:“多謝常醫(yī)師提醒,但……走一步看一步吧,人生總得賭一賭,敢闖敢拼才有意思嘛”
從藥堂出來后,天色已晚,只是卻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大雨,白若恒站到門前一臉無奈。
這是老天爺都看自己不順眼了?
等了一會兒,白若恒還是決定跑回家族,畢竟若是凝玄丹出了什么意外,家主恐怕會把自己活埋的。
好在三長老給了自己一個儲物袋,重要的東西并不用擔(dān)心會打濕。
雨越下越大,周圍撐著傘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了,河岸的柳樹被雨水打的沙沙作響。河對岸看起來一片朦朧的景象,甚是迷人。
但白若恒卻無心欣賞這副美景,自己才剛剛沒跑多久渾身便已經(jīng)濕透。雖然自己已經(jīng)盡全力的在奔跑了,但自己畢竟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速度還是非常的慢的。
剛剛跑到了橋邊準(zhǔn)備過橋,誰知腳一滑又摔了一跤,膝蓋被擦破。白若恒只好無奈的緩緩站起準(zhǔn)備繼續(xù)跑。雨水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睜不開眼,令他必須經(jīng)常擦拭臉。
顧不得膝蓋上的疼痛,白若恒只能埋頭繼續(xù)跑。
但他突然看到橋上站著一個撐著傘的女子,快要撞到她的時候,一腳剎不住,只能靠著身體向后仰盡量讓自己摔倒不讓自己撞到她。
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手好像被一只纖細(xì)但有些微微冰冷的手給拉住了。
她只是稍微用了一點力便讓白若恒穩(wěn)住了身形。
白若恒擦了一下臉,帶著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姑娘差點撞到你了,還多謝姑娘相助。”
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無妨”
白若恒抬頭看了一眼她,只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青絲披肩,撐著竹傘。
見到她的面貌,頓時想到了一句詩,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fēng)。
“你,要撐傘嗎?”她輕輕的問道。
白若恒愣了一下,看向她,卻只見除了她手里撐著的傘就沒了,撐傘?怎么撐?
“啊,不用,多謝姑娘美意?!卑兹艉氵B忙說道。便準(zhǔn)備要走。
白若恒也顧不得她到底好不好看了,自己只想著能早點回族就好,這樣淋雨下去自己這小身板可撐不住。
剛剛跑過她的身前沒幾步,便聽到一陣?yán)w弱卻又帶著些許冷意的聲音傳來。
“我在等你,白若恒?!?p> 白若恒立馬反應(yīng)過來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很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
“等我?”
“是,我在這等你快一個時辰了你就道了一聲謝便什么也不管的走了?”她的聲音有些埋怨。
白若恒退了兩步,頓時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認(rèn)識了她,連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說她在等他,還等了一個時辰,白若恒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自己有那艷福嗎?讓如此傾城絕色的女子在這等自己。
白若恒很疑惑小聲的問道:“那個姑娘咱們認(rèn)識嗎?或者是我記不得姑娘了?!?p> 卻見她撐著傘慢慢的走了過來,白若恒有些慌亂。
她將傘撐在她們兩人的中間,白若恒這才沒有被雨淋到。
“你不認(rèn)識我?”她疑惑的問道。
白若恒差點暈了過去,我咋就認(rèn)識你了?咱倆壓根沒見過面好吧!
“在下卻是沒見過,但不知姑娘又是從哪里得知在下的名號的?”
“為什么要叫我姑娘?”她偏著頭又問。
白若恒簡直真的想要一頭撞死了,我不叫你姑娘那還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