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七月中旬,按皮德恒說的,我沒出門,老老實實的待在家。
晚上的時候,我跟皮德恒一塊坐客廳聊天。
“老皮,你說八月份我跟你回武當,師父會收我當?shù)茏訂???p> “這得看你的造化了,若你與道門有緣,自然會收?!?p> “怎么個有緣法?”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這句話。”我有些不滿,他說話總是這樣給人留懸念。
“怎么,不高興?”皮德恒挑眉。
“是。你每次都是說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就知道了這些話,我都聽膩了。又不給我說清楚,不痛快?!蔽腋纱喟研睦锏牟粷M說了出來。
“其實,我不告訴你是有原因的。第一,有些東西還不到時候,說了沒用,我又何必說?第二,你膽子這么小,我要說了怕你嚇死。”
我梗著脖子,“那你倒是說個讓我害怕的?!?p> “好,就說上回長興他娘。他娘因為怨氣不深,所以即便被下了魂蠱,也不會太強。要是碰上怨氣重的陰魂,我告訴你,那個威力就大了,它可以一把把你的脖子給擰斷了?!彼f著還比劃了一下。
說實話,他后面的話我沒聽進去。但是長興他娘的形象早就在我心里生了根,我發(fā)誓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陰險的面孔,真的太可怕了。
一想到這,我就不自覺的微微發(fā)抖起來。
皮德恒笑道“怎么樣,我就說你會害怕吧?”
我怎么可能認慫,“怕是正常的,我先前又沒接觸過那些,你以后多給我說說,我經(jīng)歷的多了不就不害怕了嘛?!?p>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皮德恒一手扶著下巴說。
“所以啦,老皮,以后有事你還是直接告訴我。”我趁熱打鐵,生怕他反悔。我不喜歡被蒙在鼓里的感覺,真的很無力也很不爽。
“行,不過眼下,你最重要的還是修煉。今晚早點睡,明天早上開始,繼續(xù)修煉?!?p> “好嘞?!钡玫搅怂目隙ɑ卮?,我這才安心了。
中旬一過,我就投入到了極度艱苦的修行中,每天超過十二個小時。早晚各五個小時,剩下的兩個小時打太極拳。
皮德恒說,越是基礎(chǔ)的東西就越要多練習。
時間轉(zhuǎn)眼就到了八月初,這段時間拼命的學習還是很有成效的。我的魂體已經(jīng)變得偏實質(zhì)化了,運轉(zhuǎn)真氣的速度跟皮德恒不相上下。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丹田處的真氣總是存不滿,頂多也就七八成而已。
“老皮,我現(xiàn)在夠修煉下一階段了嘛?”
“夠了。不過,咱們得回武當了?!?p> “這么早?不是還有半個月嗎?”畢竟我這里離武當也沒有多遠,坐火車不超過十個小時就到了。
“我們要走回去?!?p> “什么???!”雖然坐火車不超過十個小時,但是走路就不一樣了,我沒想到皮德恒竟然說要走回去。
“怎么。”
“不是有茅道長贊助的錢嘛?干嘛不買火車票,何苦要走路。”
“走路也是一種修行,還是說你受不了這苦?”
“咳咳,不是不是,我怕你累著。”
皮德恒白了我一眼,“明天出發(fā),今晚好好休息?!?p> “知道了?!蔽覒阎拥男那椋皾M腦子里都是我到了武當以后,修為變得很高很牛的場景。
第二天四點,皮德恒依舊按時起床,我也很自然的醒了。
修煉的時候天天這個點起來,早就形成了生物鐘。
等皮德恒洗漱完,他才跨上那個青色布包,又關(guān)了總電閘,帶上包子,我們才一起朝武當出發(fā)了。
我是魂體,走起路來比較輕松。但我沒想到皮德恒這家伙,竟然一走就是五個小時,中間除了停下來喝口水以外,其他時間根本沒停過。
中午的時候,皮德恒去飯館了要了兩份快餐,他和包子吃的津津有味。
等他們吃完,我們才繼續(xù)出發(fā)。
“老皮,你不累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是活人,當然會累?!?p> “那你怎么不歇息?”
“段友好我告訴你。徒步,尤其是長途,你不能停,一旦停下就不想走了,會更累。不如一鼓作氣走到底,等到了晚上再好好休息?!?p>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家伙是鐵打的呢。
我們不能走大路,高速公路上不安全,所以我們選擇翻山越嶺。
不知道為什么,到了大山里我還有點害怕。
“老皮,今兒晚上你要去找山洞睡覺嗎?”
“當然是找旅館了,找什么山洞,你以為你是原始人???”
“我以為你晚上也要修行呢,再說了,這塊荒山野嶺的,哪有旅館啊?!?p> 皮德恒怪異的看著我“你不知道有種地方叫民宿嗎?還有,修行是在白天,晚上就要好好休息,這才是符合生物習性的生活方式?!?p> 我不經(jīng)常出門,倒是把這茬給忘了。只是我沒想到,皮德恒還挺會養(yǎng)生的。
“好吧,那咱們找找民宿吧?!?p> 我倆又在山里走了會,依然沒有看到旅館。而且天又快黑了,我心里有點慌。
“老皮,你說真的會有旅館嗎?”
“跟著我走就行了,我保證有?!?p> 天剛擦黑的時候,我們還真的找到了一家民宿。
沿著小路走過去,看見了一排青磚大瓦房,我數(shù)了數(shù),攏共有八間。
房子外面的房檐上掛著燈籠,發(fā)出昏黃的光,在這漆黑的夜里散發(fā)出一種古樸的味道。
待走的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房子的窗戶和門都是實木做的,樣式也是很古樸的類型。
我沒想到,在這深山里,還能有這樣美的房子。
我跟著皮德恒朝大門去了,只見大門上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兮兮客棧。我心想,這名兒倒是少見,一般的賓館都是迎客居這一類的。
皮德恒伸出手,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我注意到他敲門的聲音是一輕兩重。第一下敲得輕,后面兩下敲的重。
敲完門,我們等了大概一分鐘的樣子,期間皮德恒并沒有敲第二次門。
只聽得“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從里面出來一個穿著寶藍色旗袍的女人。
這女人看上去年紀不超過三十,相貌絕美,比網(wǎng)游中的御姐還要魅惑三分。一頭烏黑的秀發(fā)用木簪盤在了腦后,那身剪裁恰到好處的旗袍,讓她完美的身材顯露無遺。
真是個尤物!這是我的第一想法。
那女人手里拿了一把團扇,見到皮德恒,先是愣了下,然后又笑了“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皮道長呀?!?p> 這女人不光身材好相貌佳,連聲音都帶著一股子魅惑,酥,酥炸了!
“兮兮,我要住店,還有房間嗎?”皮德恒開門見山,顯然沒有敘舊的想法。
“如今是淡季,自然是有房間的。不知皮道長是要一間房呀,還是要兩間房?”
我愣了下,她能看到我?
兮兮朝我的方向笑道“呵呵,你可真有意思。”
我急忙扭過頭不看她。
皮德恒道“一間?!闭f完又補充到“一間雙人房?!?p> 兮兮輕笑,用扇子捂住嘴,“是要大床的雙人間,還是兩張床的?”
我心想,這兮兮可真有意思,既然能看到我,那她應(yīng)該知道,兩個大男人當然是要兩間房了。
嗯……我想了下,好像在家的時候,我跟皮德恒是睡一張床的……那是因為只有一張床啊。
“兩張床的?!逼さ潞阄⑽欀颊f。
“好的,兩位快進來吧?!辟赓馔崎_門。
兮兮領(lǐng)著我們進去了,這里面的裝飾比外面的更古樸,我甚至覺得我來到了古代了。
晚上,飯是兮兮送進房里來的。
我問“老皮,我怎么沒看到伙計呀?店里就她一個人嗎?”
“你要是說人,就只有她一個?!?p> 我咽了口唾沫,“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人只有她一個?”
皮德恒認真的看著我說“段友好,你怕嗎?”
“我先前說過的,你有事一定要告訴我,我經(jīng)歷的多了就不會害怕了。”其實我心里還是有點慌的。
“那好,我告訴你。店里面人就她一個,伙計也有,都是陰魂,不過有多少個我就不知道了。”
“哦?!蔽夷你@到了被窩里,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皮德恒的話我并不懷疑,畢竟這客棧開在深山老林里就已經(jīng)很奇怪了,只要他不說客棧里有奧特曼我都信。
七萬木
又是美人,旗袍美人~我覺得穿旗袍的姑娘有一種特別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