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了好幾天,我們才終于趕到了苗寨所在的大山。
一眼望去,是一大片林子,樹木繁多,比縣城附近的林子要茂密多了。
這就是大自然,最純粹的風景。來到這里,感覺心情都變好了。
“就是這里了。”社兮然說。
皮德恒望著林子入口處的石碑微微皺眉,石碑上刻著兩個字~苗寨。
他道“從現(xiàn)在開始,在林子里的每一步都要極為小心,不光要小心腳下,還要小心樹上,越靠近寨子就會越多危險?!?p> “你們都聽到了沒有?咱們?nèi)f事要小心,最重要的是以自己的安全為要,切記?!鄙缳馊挥指嬲]了保鏢們一番。
“是,少爺?!北gS們應了。
我們的那兩輛車,都放在了林子外面的停車場。
保鏢們各自背了背包,我猜里面大概是急救用品或者武器一類的。
林子里的路并不好走,只有大概的形狀,路上都是泥土和碎石頭。
要是光著腳,肯定硌的很。我現(xiàn)在是魂體,倒是沒有這樣的擔憂。
周圍荊棘遍布,保鏢們拿著匕首在前面開路,社兮然在中間,我跟皮德恒走在最后。
“??!”我慘叫了一聲,不為別的,就因為從樹上掉下來一條青皮蛇。
說實話,我最怕的就是這玩意。瞬間,我就攤倒在地上了,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皮德恒一把抓住那條蛇,狠狠地扔到草叢里去了。
社兮然笑道“段友好,不過是一條蛇,你怕什么?”
他一邊說,一邊從樹上取下一條小蛇到我面前晃了晃,我趕緊躲到了皮德恒背后。
“拿走,快拿走!”我魂都快嚇丟了。
“好了兮然,不要逗他了,我們也要小心。這林子里不光有蛇,還有別的東西,蛇蟲鼠蟻的多的是?!?p> 還是老皮好。
他說完問我,“還走的動嗎?”
我看了看自己抖如篩糠的雙腿,不知道怎么說。
皮德恒嘆了口氣,“讓佳佳來扶著你吧?!?p> 他不說我還沒想起來,怎么把佳佳給忘了?
皮德恒放出了佳佳,她現(xiàn)在看著面色溫柔了許多,白裙子上的血跡也沒有了,完全就是個清新小美女。
“段友好被嚇到了,佳佳你扶著她。”
“是,皮道長?!奔鸭褢耍@才過來扶著我,我有些尷尬。
“謝謝你佳佳?!?p> “不用謝的,段先生?!彼乙恍?。
社兮然吩咐“繼續(xù)走,注意安全。”
我們大概走了一個小時的樣子,路上真的遇到了許多蛇蟲鼠蟻,越靠近苗寨,就越多。
我總是感覺心里不好,感覺有人跟著我們。
“老皮,好像有人跟著咱們,小心點。”
“嗯?!?p> 我剛說完,不到三分鐘,就從四面八方?jīng)_出來十幾個苗族小伙子,個個手里都拿著柴刀斧頭,神色不善。
為首的年輕人沖我們道“二伯說的不錯,果然有人要來咱們寨子搗亂!”
皮德恒道“不知這位小兄弟怎么稱呼?我們不是來搗亂的,我們來這里是有事相求?!?p> “求什么?”年輕人皺著眉,一臉狐疑。
“救人。”
“憑什么?”年輕人臉上的倨傲之色,讓人看了很不爽。
皮德恒見了也不惱,“就憑我朋友中的是你們苗寨的長眠蠱?!?p> “你胡說!我們寨子里的人向來不輕易出去,更不要說害人了。我看是你們要來搗亂,故意栽贓陷害的!”年輕人聽了這話更疑惑了。
“我朋友危在旦夕,實在耽擱不起,請小兄弟帶我們?nèi)ヒ娬?,我自會向他說明?!逼さ潞阏f著,捏緊了拳頭。
社兮然和幾個保鏢也一樣,十分警惕。
年輕人皺著眉不說話,很猶豫的樣子。
他身邊的一個老者道“能馴服的了猴子的人,想必不會太惡。不如您就給他們一次機會,若是他們真的圖謀不軌,咱們再按照寨規(guī)處置?!?p> 年輕人點頭,“行,就給你們一個機會,走吧。”
我松了口氣,這要是打起來,肯定是兩敗俱傷。
年輕人在前面帶路,我們走在中間,后面跟的是其他苗寨的人。
大概又走了一個小時吧,我們才到了苗寨。
寨子里的房子都是用竹子做的,而且房子是圓柱形的,最下面第一層是鏤空的,里面養(yǎng)了羊和牛。
如果不是此刻被拿著柴刀的村民包圍,我肯定會停下腳步,好好欣賞一番這里的風景。
村民們個個都穿著苗服,看樣子是手工做的,比外面賣的更有風采。他們面色淳樸,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我們。
最后,年輕人帶著我們在一棟非常大的竹樓外停下。
他一揮手,其他人就各自站到了門兩邊,跟老者帶著我們進屋去了。
他把我們安排在堂屋里坐在了,這時我注意到,屋子里的桌子椅子都是竹子做的。
“阿爹!我?guī)嘶貋砹?。”年輕人喊了聲,從里屋出來個中年人。
這中年人面孔慈祥,也是一身苗服。
他在大堂首位坐下了“不知諸位來此何為?”
皮德恒便把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老寨主,我們來此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人命關天,我們不得不跑這一趟,還請老寨主體諒?!?p> 老寨主聽完皺了眉,他原先只聽自己兒子說老二回來了,還帶來消息,說有人要對寨子意圖不軌。
如今人家來了,卻是要來救人的。要說這長眠蠱,倒真是只有他苗寨有。
“既然如此,為何你們不把人帶來?”
“我朋友遠在X市,離此地實在太遠,請老寨主給予解藥?!?p> 這時候,門外一個老者進來了,我覺得這人有點熟悉。仔細一看,他不就是那個在路上差點被我們撞到的那個人嗎?
只不過與那時候比起來,他現(xiàn)在洗的干凈了許多。
“大哥,這幾個人意圖不軌,你可不能輕信了他們的話呀。”這老家伙眼神不善的看了看我們。
面對突然到來的人,皮德恒跟社兮然顯然都沒有料到,而且我們也不認識他。
我趕緊在皮德恒耳邊,把自己原先看到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皮德恒聽完,微微皺起了眉頭。
老寨主的神色也帶上了懷疑。
皮德恒道“老寨主若是不信,可帶上解藥隨我們?nèi)市,一看究竟便知。”
那老者道“大哥信不得呀,這幫人不知道心里憋著什么壞水呢,您可不能去,路上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事呢?!?p> “老寨主若是不信,可以叫其他人去?!鄙缳馊欢伎鞗]有耐心了,果然是年輕氣盛。
當然,我也快沒有耐心了。不知道這老家伙為什么要針對我們,畢竟無冤無仇的。
“哼,誰知道你們會做什么?萬一扣了咱們的人,到時候再騙了我大哥過去……”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呵呵,我們無冤無仇的,為何要騙你們過去?”皮德恒不怒反笑。
老者道“那你又怎么證明你朋友中的就是長眠蠱呢?你一個外地人,怎么會認識咱們苗寨的蠱?”
“我年少時候,曾經(jīng)聽師父說過,所以我一看便知?!?p> 老寨主問“不知道小兄弟你師父是何人?”
“武當,張書遠?!逼さ潞阋徽f完,老寨主愣了下。
隨即露出笑容,“原來是張忠的弟子,你們且在寨子中住一晚上,待明日我再派人隨你們前去X市為你們的朋友解蠱?!?p> “大哥……”那老者還要說話,老寨主卻道“吳醒,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此事我自有定奪?!?p> 還好還好,這老寨主總算是沒信那老者的話。
晚上,我們分了兩個房間睡覺。
我還是跟皮德恒一間房,佳佳又被皮德恒收進了瓶子里。
今天一天累的很,我早早的就睡著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覺睡得極深沉。
怎么形容這感覺呢?就好像是四五天沒睡過覺一樣,非常非常的困。
我睡著睡著,感覺到眼睛被亮光照射,我想睜開眼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就是睜不開。
我不會是又回到自己身體里了吧?
說實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魂體的狀態(tài),要是又回到身體里,還真有些不適應。
我有感覺也有聽覺,但就是睜不開眼睛。
嘎吱,好像是開門的聲音。
“他怎么樣了?”
等等,這個聲音好熟悉,我在哪里聽到過。
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在道觀里遇到的段先生的聲音嗎?
因為都姓段,他還找我問過路,所以我對他的聲音印象深刻。
難道他也來苗寨了?
“放心吧段先生,魂體我可是給你帶回來了,我要的東西呢?”
等等,這人的聲音我也熟悉,這不是白天那破衣老頭的聲音嗎?
“放心,說好的一百萬,來人。”
接著,我聽到了腳步聲,打開箱子的聲音。
看來,破衣老者跟這個段先生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就多謝段先生了?!?p> “等等,吳師傅,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大概明天早上,長眠蠱的量我控制了,明早上他必醒?!?p> 長眠蠱?。?!原來給牛牛下蠱的人就是那破衣老者!我心里升起了一股無名火,恨不得馬上起身教訓一下他。
“吳師傅,你來一趟不容易,不如在這里住一晚上吧,萬一他沒醒,那咱們的功夫不就白費了?”
“哈哈哈哈哈哈,段先生果然謹慎。也罷,我就在這待一天吧?!?p> 看來他倆狼狽為奸是沒跑的了,就是不知道抓我干嘛?
七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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