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晉陽河
贏思萁回到邯鄲稟告了騎兵完善訓(xùn)練的情況，同時騎兵實戰(zhàn)將盤踞在邊境的盜匪剿滅的情況進(jìn)行了詳細(xì)的介紹趙雍非常滿意。傳令下去要求騎兵抓緊訓(xùn)練，做到真正拿來即可戰(zhàn)的快速反應(yīng)的“奇兵?！?p> 馮芙瀾和張得風(fēng)來到了智氏府，經(jīng)過一百多年的變化，雖說大體變化不大，但是要將整個智氏府的整體脈絡(luò)弄清楚也不容易。現(xiàn)在雖然說知道了高臺柱是存在的，但是來到了智氏府卻根本就見不到任何高臺柱。
這可讓馮芙瀾和張得風(fēng)傻眼了，難道是記載有誤？還是他們開始分析就是錯誤的？整個事情現(xiàn)在頭緒完全沒有了，二人在智氏府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只好回去準(zhǔn)備告訴陪同的官員，他們將回邯鄲?；氐阶〉牡胤郊热话l(fā)現(xiàn)季陶在，二人非常意外問季陶為何到這里來，季陶將前因后果敘說了一遍這才明白。
張得風(fēng)說道：“贏大人考慮真周到，給我們帶來了智氏后人還是掌柜的。不斷能有好口福，說不定掌柜的到來就收獲了。”
馮芙瀾知道讓智氏后人來這里，就是看能不能給予他們一些幫助，三人帶著掌柜來到了智氏府。掌柜的頭一次看到自己祖輩住這里，也是曾經(jīng)輝煌過，頗有些感慨。只是讓他們很失望各種詢問掌柜，提供的線索也是實在有限。
季陶說道：“掌柜的好好想想你祖上有沒有給你說過什么話？贏大人能讓你回中原也能再讓你回代郡?！?p> 這么一說掌柜的也是嚇得夠嗆，連連說自己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訴，能不能討口水喝天實在是太熱了。這么一說大伙也是覺得來了這么長時間光顧分析尋找了，確實是有些口渴，并進(jìn)入最大的一個府院子之中，準(zhǔn)備討要點水解渴。
季陶是喝了摸著嘴說道：“真甜這井水，智府真是奢侈連個院子里面都有三個井?！?p> 給水之人笑道：“這是后挖的，祖輩這里住著三戶人家，時而發(fā)生用水占地之事的口角。最后我們?nèi)覍⑦@里的三個晾曬衣物的柱給拆除，誰也不吃虧就挖了這三個井?！?p> 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馮芙瀾是暗中驚喜踏破鐵鞋無覓處，想不到一個口渴喝水就給解決了問題。他們花錢將這個院落給賣了下來，給智氏的后人住，掌柜的一聽是磕頭千恩萬謝。
可以說是掘地三尺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倒是掌柜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方土的顏色不一樣，馮芙瀾繼續(xù)讓挖，挖到了一個砌筑的方坑，但是里面什么都沒有。幾人是大失所望。一看這線索全部斷了也沒有任何突破了，呆在這里也是沒有任何意義了，就直接返回邯鄲。
回到邯鄲也就三日的時間贏思萁就回來了，三人將在智氏府的情況的前前后后敘述了一遍。
“雖說沒有找到，但也不是一點收獲沒有，還是有突破的。智氏府尚在只是我們現(xiàn)在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的秘密而已?！?p> 贏思萁安慰他們事情是急不來的，還需要慢慢把思路捋清楚。詢問他們季陶帶的掌柜去了有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張得風(fēng)說這個掌柜的去了也沒有提供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智氏府對于他也是陌生的，距離他都一百多年了，知道的也是祖輩之言片語非常有限，倒是挖土小子挺賣力。
“這個掌柜的是什么線索也沒有提供，害的我這一路照顧他那么好，白白浪費(fèi)我的心血?！?p> “季陶看來一路是很辛苦?。]少鞍前馬后??！”
“他敢讓我鞍前馬后，他一罪臣的后代，沒有那么好的待遇，倒是這個掌柜的也蠻可憐的，父親先于爺爺去世，跟爺爺在一起長大的。說自己安葬的爺爺，爺爺死的時候喊著水，結(jié)果還沒有喝上就死去了。”
“真可憐人之將死，連口水都喝不上?！?p> “奇怪人之將死之時，不都是說自己的最后心愿或者什么秘密嗎？那個時候都是滴水不進(jìn)了。”
“馮姑娘現(xiàn)在對什么都懷疑，我就不同意你這說法，兒時老家晉陽河水災(zāi)之年不都是給淹死，淹死之人不都是喝不少水？”
“好啦！好啦！不抬杠了?！壁A思萁制止他們再爭執(zhí)。
“晉陽？就是韓、趙、魏三卿打敗智氏的晉陽？”
季陶告訴馮芙瀾就是這個地方。贏思萁被他們這一說給弄糊涂了，馮芙瀾告訴他晉國時期韓、趙、魏三家是如何被智氏欺壓，智氏圍困晉陽城三年也未攻克，最后智氏引晉陽河的水準(zhǔn)備水淹晉陽城，結(jié)果反倒讓韓、魏將水引到智氏駐軍之地，一舉水淹大軍三家聯(lián)合將智氏擊敗。
“馮姑娘學(xué)識淵博啊！這都知道如此詳細(xì)，我們當(dāng)?shù)剡€流傳著三柱擎天，智者一疏，水漫三軍的諺語?！?p> “這是什么意思？”
“其實就是告訴我們?nèi)瞬荒芴靡?，傳說智氏立高臺柱做平臺看晉陽城，準(zhǔn)備水淹結(jié)果自己反倒被淹沒?！?p> 聽到這些贏思萁想到在代郡看到畫里面的“飛越高墻入樓臺”，這句話會不會就是說的這個三柱搭設(shè)的樓臺?，F(xiàn)在都是猜測也不可得知，耽誤之際要去查看才是，趁著現(xiàn)在趙雍不找他，有些時間可以到晉陽看一看。
很快到了晉陽，找了個當(dāng)?shù)氐睦险呖纯茨懿荒芴铰牭揭恍┲虢z馬跡。老者帶他們來到了當(dāng)年搭設(shè)高樓臺之地，俯瞰晉陽城，時過境遷高樓臺早就沒有了，看到的是遺留的斷磚碎石。
贏思萁看到這些也不知道該怎么進(jìn)行下一步了，根本就找不到這個臺柱的具體位置在那里，這么大一片地方從何開挖？更何況還是滿滿的河流水。失望的看著馮芙瀾，她知道他的意思這回肯定是白來了毫無發(fā)現(xiàn)。
這驕陽暴曬也是很熱，二人找到了一個陰涼之地歇息片刻，看到有小孩在河邊下水嬉戲?？吹狡渲幸粋€非常善于水性，一會潛水到河中，一會河中游到岸邊，時而在水中追逐野鳥，嚇得野鳥在水面跑動飛起，水中野鳥似乎早就習(xí)慣了這個狀態(tài)，來追就跑停頓后就開始鉆入水中抓小魚吃或者銜住小魚到岸邊巢穴中喂幼鳥。
二人休息一會就在岸邊走著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看到河里面幾個小孩子潛入水中抓泥相互投擲玩起了游戲，有的都投擲到了岸邊，都差點砸到他們。贏思萁撿起他們?nèi)拥臇|西假裝要扔向小孩，小孩子嚇得都潛水跑了。
馮芙瀾撿起贏思萁扔到的發(fā)現(xiàn)不是砂子，而是碎的石塊，很明顯石塊不是天然的，上面有人工鑿過的痕跡，自己陷入了沉思。
“為何這里有石塊？”
“有人扔進(jìn)去也有可能，再說晉陽河道也要修建，這些不足為奇?！?p> 贏思萁的說法并不叫馮芙瀾信服，自己還沉浸在石塊之上，以至于喊了幾遍才回過神來，二人才返回客棧。
吃過晚飯，馮芙瀾說這天實在是太熱了提出去河邊走走，說那里涼快，贏思萁還說涼快是涼快，可是蚊蟲也多不怕叮咬嗎？
天色是暗了，天空掛著明亮的月亮，他們來到了白天去過的地方，
“大人會嬉水嗎？”
“這誰不會，小時候也是。。。。。?！?p> 只見贏思萁話音還未落，馮芙瀾突然將其推入水中。
“瘋啦！這玩笑是不是開大了?！?p> “潛入下去，按照我說的方向去找，不要問那么多?！?p> 贏思萁一看馮芙瀾這么說，也不再說什么，平時那么穩(wěn)重的女子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只好潛入水中，按照他說的方向，在水中摸索著。連著二次都出水面呼吸再潛，都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摸到的要么是泥砂，要么就是碎石頭。
“仔細(xì)點找，應(yīng)該就是這里?！?p> 贏思萁只好再次潛入水中，這回他范圍擴(kuò)大來回一點點的摸，摸到了石塊看來馮芙瀾的分析是對的，沿著石塊來回摸了幾趟，石塊之間都是嚴(yán)實的粘結(jié)在一起，根本找不到任何有活動石塊。
“不行拉！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壁A思萁喘著氣說道。
“再潛你看到月亮在你正頭頂之處入水再找?！?p> 再次消失在河水之中，一點點的摸索，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石塊不一樣大，水中摸著的感覺是圓形的石塊，試著想挪開此圓石，無奈圓石較沉紋絲未動。
“不找了，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太累了。她”
贏思萁是邊說邊游到岸邊，馮芙瀾一聽有些失望，只見扔了一包東西在岸邊，就背過身走開了，贏思萁換好了衣服。
“你這是有預(yù)謀的，讓我?guī)愕胶舆厑怼Ｒ俏也涣?xí)水性且不是淹死了？”
“你不是沒有淹死嗎？”
“明顯是預(yù)謀連衣服都帶好了。”
“怎么跟女子還這么計較。”
“這又是我的錯了？女子矣。。。。。?！?p> 贏思萁在集市上買繩子等一些東西，這倒將馮芙瀾給搞糊涂了，買這些做什么用？問了二次也不給答復(fù)，當(dāng)看到贏思萁買了一個木棍一樣的東西，就更是增添了她的好奇。
晚上馮芙瀾發(fā)現(xiàn)贏思萁帶著她來到昨天的地方，只見他擺弄著這些白天買的東西，猜測到應(yīng)該是有發(fā)現(xiàn)，沒有告訴自己或者是又有其它的思路尋找。
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贏思萁準(zhǔn)備說的點什么的時候，只見馮芙瀾又將他推入河中。
“又讓你搶先了?！?p> “有發(fā)現(xiàn)都不告訴我，就你這些小動作能逃過我的眼，快去找吧?！?p> 這次非常的順利將圓形石給挪動了，鉆入水中的贏思萁在里面摸到了一個小匣子，拿到游到了岸邊。
“為什么你總是早一步？”
“你這故弄玄虛的誰還不知道?。∧阌植皇前傩召I什么繩子?！?p> 打開匣子果然一塊玉，二人是一陣驚喜，短暫的喜悅之后，贏思萁是緊鎖眉頭。
“你是不是在想要不要給趙王稟告星玉之事？”
不錯贏思萁是這么想的，現(xiàn)在雖然是找到了星玉，但是現(xiàn)在對這個玉還是空白，玉的背后到底是什么秘密也未知?；厝ソo趙雍了，要是逼迫自己再去尋找其它的，自己如何去找？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還不如不發(fā)現(xiàn)這個星玉。
“我看你現(xiàn)在不要給趙王，給他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玉什么作用都不起，搞不好還有殺身之禍。”
“我也是此想法，為何說我還有禍？”
馮芙瀾笑了一下說道。
“你比我聰明還需要我說破？”
贏思萁問馮芙瀾她是怎么發(fā)現(xiàn)就在晉陽河里的。
“其實我也是賭一把，在智氏府中挖地雖未找到，但是我確信星玉肯定是有了，感覺離我們越來越近了。當(dāng)看到小孩子追鳥的時候吸引到她，無意發(fā)現(xiàn)鳥抓的魚白色的，并送入巢穴喂小鳥。突然想到了畫中的火樹煙花鵲喜來，銜得白玉泥如潔，而且發(fā)現(xiàn)那個地勢應(yīng)該是看晉陽城水中最佳地勢。”
“聰明！太聰明了，誰要是想騙你幾無可能?！?p> 回邯鄲的路上他們還在分析玉是六塊，就算趙王的那塊還在，還有四塊怎么去找尋，就算都集齊了，怎么破解星玉的秘密一切都是未知的，贏思萁將玉交給馮芙瀾讓她保管此物，現(xiàn)就是只能騎驢找馬—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了邯鄲上朝看見大臣們在路上走路較往日都快步，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并上前詢問何時個個都行事匆忙為何？
“聽說代郡那邊傳來消息，燕國要攻打王城安祥君上報朝廷此情況，今日上朝要議此事?！?p> “代郡的太守我認(rèn)識啊怎么還有個安詳君？”
“贏大人事情是這樣的。。。。?！?p> 贏思萁一聽都是殺戮，這趙襄子連自己家的親戚都?xì)ⅲ鯔?quán)太誘人太殘酷了，想不到王室的女子也是這么悲慘。
朝堂之上趙雍看完奏折合上說道。
“安詳君上奏說燕國軍隊異動頻繁，在邊境多次殺我百姓，挑釁之意非常濃恐有攻趙國之意。諸位愛卿有何看法？”
趙雍話畢，短暫的沉寂之后有人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