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再見到李華梅時,驚訝發(fā)現(xiàn)她竟然剪去了烏黑秀發(fā),留起了剛剛過耳的利落短發(fā)。
她這番做法,倒是讓趙德同志非常的尷尬,私下總在琢磨,是不是那天的意外,讓李華梅同志誤會了他的為人?
趙德本著稱贊女性漂亮,總該沒錯,說不定還能挽回下自己形象的想法,夸贊道:
“李華梅同志,你留短發(fā)比長發(fā)更有魅力,巾幗不讓須眉,女中豪杰,尤其是你五官立體,配上短發(fā),看起來更顯英氣!與那些千篇一律的妖艷貨色一比,簡直就是鶴立雞群,一枝獨秀!”
李華梅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不理不睬的徑直離去。
趙德更尷尬了,以致于都讓他懷疑起了自己出色的語言能力。
他摸了摸腦袋,不解道:“陛下,我剛才說得應(yīng)該挺好吧,那幾個形容,不都是按你形容的李華梅,往她心坎里夸,我就差沒把她比喻成了四大美人,這都沒有效果?”
“可能是那天你給她留下的印象太差了吧?!蔽鳚呻S口道。
是嗎?可我見她看你的眼神,也有點奇怪......這句話趙德沒敢說出口。
“影子訓(xùn)練的怎么樣了?”
西澤計劃等西陲鎮(zhèn)度過魔穢之冬,就把「影子」旗下的滲透者分派出去,收集冬泉獨立王國這個大敵的情報?!?p> “科爾大臣挑選的影子腦子很聰明,我在教他們?nèi)绾蝹蓜e敵特,下一期課程訓(xùn)練他們的潛伏和暗殺技巧?!?p> 西澤邊走邊想,又道:
“趙政委,你最近籌劃下怎么在西陲鎮(zhèn)做政治宣傳工作,西陲鎮(zhèn)雖然廢除了奴隸制,但幾十年的封建思想一下子扭轉(zhuǎn)過來也不是件易事,這方面你想想辦法,越快越好?!?p> “對了,那個懂事的貴族也別叫他閑著了,從今天開始讓他做一位光榮的義務(wù)人民教師,教西陲鎮(zhèn)人民認字?!?p> 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大貴族,如今卻深入到人民群眾,教他們讀書寫字,這能更真切的讓人民們感受到他們身份變了。
紡織工廠已經(jīng)馬足火力,二十四小時無間斷生產(chǎn)布帛,買來的原材料預(yù)計一周后就會耗盡,介時,趙政委將會率領(lǐng)商隊,最后一次前往霧籠城。
以后,不再由西陲鎮(zhèn)親自派遣商隊交易貨物,這次把名聲打出去,絡(luò)繹不絕的商會自然會源源不斷的來找他們,他們只負責(zé)供貨。
煉鋼廠也已經(jīng)招足了人手,每天能產(chǎn)出三噸鋼!
生產(chǎn)出的鋼材一部分貯存了起來,留做未來造槍炮,剩下的全部用在了舊城改造計劃上,有了鋼筋水泥,蓋房屋的速度又提高了不少,預(yù)計在冬季降臨前,他們就能完總工程量的百分之七十。
之前沒收的貴族財產(chǎn),西澤拿出了一半用做老兵退伍費和改善新兵伙食,那些激動的老兵們,最近沒少在鎮(zhèn)子里傳播他的仁德,又令他刷了一大筆聲望,使得泰德最近看他的眼神,都越來越友善了。
張伯倫還在和那些老鐵匠們研究三大機床,閑暇時候琢磨火藥比例。
“什么味道這么臭?”趙德嗅了嗅鼻子,“味道好像是從河邊那里傳來。”
西澤也很奇怪,說了多少次要注意衛(wèi)生注意衛(wèi)生!這又給搞出了什么幺蛾子事情。
西澤果斷帶著趙德一路尋味殺去。
河邊挖出了一個方坑,兩位侍衛(wèi)生無可戀的拿著木桶,一刻不停的往坑里注水,而張伯倫,干脆直接遠遠跑到了河對岸,捂著口鼻,不時踮起腳,眺望幾眼,指揮侍衛(wèi)行動。
趙德朝河對岸大喊道:“老張,你在搞什么!”
“我在用土法制硝!沒有硝石,你告訴我怎么搞火藥!”
兩人去到河對岸,經(jīng)過張伯倫一番解釋才明白,西陲鎮(zhèn)沒有硝礦,于是張伯倫就來了個土法制硝。
硝土多存在于廁所、豬牛欄屋、住房和庭院的老墻角,不易被水沖洗的地方,因年深月久加上地面長期潮濕,會生成一種似鹽非鹽的白色晶體,把它刮下來就是硝土,多年‘發(fā)酵’之下,味道難免有些奇怪。
先挖一個淋硝池,池底抹上水泥防止漏水,再在池底打一個孔,孔下放一個大甕,用滴水瓦連接,然后埋起來。往池子里注水,水會慢慢經(jīng)過硝土一點點淋到池子下面,把硝土里面的硝掛出來,再經(jīng)過滴水瓦,緩緩地淋到池子外面的小甕里,呈現(xiàn)深紅色,這就是硝水。
剩下的就是熬硝了,把深紅色硝水倒入鍋里,大火燒開再小火慢慢熬,直到鐵鏟在鍋里蘸一下,如果有比較濃稠的液體掛在上面,火候就差不多了,行話叫“掛鏟兒”。這時候鍋底也熬出了白色的鹽,把上面的硝水舀到盆里,隔夜再看,盆底、盆邊就掛滿了白色的晶體,因上面沾著鹵水,純度低些,故稱“荒硝”。
荒硝經(jīng)過草木灰瀝干水分,再重復(fù)幾次熬煮步驟,提純,就能收獲到一陀晶瑩透亮的硝陀。
“早些年家家熬硝的年歲,經(jīng)常會有賣鞭炮的人上門來收,那都是懂行的人,硝成色好壞,一看便知?!睆埐畟愢止局?jīng)的老黃歷,很是感慨。
“咱要搞就直接搞無煙火藥,要不然豈不浪費了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鉛鋅礦。”
西澤前世身為軍迷,也對無煙火藥有些了解。
無煙火藥燃燒后沒有殘渣,不發(fā)生煙霧或只發(fā)生少量煙霧,并且無煙火藥賦予子彈的威力是黑火藥的三倍,還能使彈道更加平直精準。
“我沒記錯的話,無煙火藥應(yīng)該需要硝酸和硫酸,西陲鎮(zhèn)有沒有工業(yè)基礎(chǔ)?”
“制硫法有很多,土法也有,我打算用侯德榜制堿法,”張伯倫樂呵呵道,“用不了多久,西陲鎮(zhèn)就能有火藥和三酸二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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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梅一邊打磨著手術(shù)刀,一邊回想曾經(jīng)的事情。
父親曾預(yù)言過,她雖然是個好醫(yī)生,但并不適合做醫(yī)生,終有一天,她會發(fā)覺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拋一切,去追尋心中的目標。
事實上,做醫(yī)生的第三年,她就已經(jīng)厭倦了那種一日重復(fù)一日的枯燥無味生活。
她有時也會思考,我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小時候喜歡仰望星空,星空無邊無際,充滿神秘,那時想做宇航員,
后來厭倦了醫(yī)生職業(yè),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宇航員,便對廣闊無際深不可測的大海升起了好奇心,想過辭職做一位船長......
“李。”
李華梅收回思緒,瞥了眼突然造訪的泰德:“有什么事。”
“我的病......真的可以治好嗎?!?p> 李華梅放下手術(shù)刀,頗為奇怪的看向他。
“你很怕死嗎?死亡不過是一場沉睡,有必要那么令你那么恐懼嗎?”
泰德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并不怕死,但我現(xiàn)在還不能死,如果沒了我,很多人會餓死、病死......”
李華梅嘆了口氣。
“我沒時間聽你的悲傷故事,這種故事我已經(jīng)聽過不下一千次,我只能告訴你,有機會,但并不絕對,如果你能再堅持十年,還能有更可靠的辦法,但現(xiàn)在,只是嘗試性治療?!?p> “十年?”泰德問了一句。
“十年,也可能更長,十五年內(nèi)吧?!?p> “我已經(jīng)堅持了二十四年。”
“你說什么?”
泰德認真道:“二十四年前,我就患有了你說的原發(fā)性肝癌,你說我還有五年壽命,你說錯了?!?p> 李華梅漸漸蹙起眉毛,一個腫瘤細胞的出現(xiàn),長到米粒大小需要十年左右;再長到杏仁大小是需要1-3年;再繼續(xù)生長到手拳大小就是半年左右,生長速度會越來越快。
癌癥不治療,還能活二十四年?地球上從沒有過這樣的案例!
李華梅忽然又想到,難道超凡者的T、B、K免疫細胞,能強大到對抗癌細胞?
“你年齡多大?以前是否有接受過治療?”
“四十八歲,治療過,但完全沒有效果?!?p> 李華梅嘴角漸漸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突然想解剖下這位超凡者,看看超凡者的身體到底與普通人有何異常之處。
李華梅想起西澤與她單獨溝通時所說的話,道:
“只要你有把握活到十年后,我就有把握治好你的病,但西陲鎮(zhèn)現(xiàn)在很弱小,很可能......”
話說到一半,李華梅懶得再繞彎子,直接說道:
“我們需要錢,需要人,需要資源,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秘密,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