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翰做了一個夢,夢很長很長,重要的人好像都湊來了。夢中的故事很沒有邏輯可言,有些場景很熟悉,有些地方從沒見過,沉浸其中時,那些人變得很模糊,但是他就是分得清這個人是誰,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們說了很多話,自己也有很多話想說,就是張不開嘴,近在咫尺,又像是鏡中花水中月,兩個世界。
當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楊文翰的臉上,很舒服,他自然地醒了,努力回想起夢境,什么都很模糊,只記得夢到了哪些人。
已經(jīng)第四天了,白天想著,睡著了還夢到他們,有時候他會想,多希望是自己在夢里,眼睛一閉,等醒來時,就能見到那個熟悉的世界,那些溫暖有溫度愛著的人。
如果是重生,他會很欣喜,可以去修補過去的遺憾,還可以去擁有那些生命中重要的人。
穿越,很奇妙的詞,像是去體驗另一段旅程,但是與重要的人兩世而隔,卻又是多么的殘酷。
看了一下手機,已經(jīng)早上十點多,自由職業(yè)最舒服的就是睡到自然醒,不用去定鬧鐘,可以賴在被窩里拖到最后,冬天的低溫總是能勸躺很多想起床的人。
慢悠悠的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好好理了一下發(fā)型,回到房間拿了文件包,出門,文件包里是一些材料,注冊版權(quán)用的。
在小區(qū)外一家驢肉火燒店吃了點早餐,兩個驢肉火燒一個茶葉蛋一杯豆?jié){,美好的一天從一頓早餐開始,簡單的滿足。
吃完早餐,就近去雙井站下地鐵,進了地鐵,就是人擠人的潮流,進去時,要往里擠,莫要靠近地鐵門,快到站時,再擠到門口等待出去,京都的地鐵,要用“擠”字形容,進和出都要擠,進的人還會先排個隊,出的人都擠在一塊,可排不了隊,不夠及時的話就會被進的人擠回來,不得不坐過站。
他是要去注冊版權(quán),但不是去版權(quán)局,而是去代理公司,個人注冊和找代理人利弊都很明顯。
自己去申請的話會比較麻煩,尤其是申請人不熟悉版權(quán)法的情況下,還要寫版權(quán)申請文件,申請文件之后還有許多手續(xù),還要答復審查員的意見,優(yōu)點就是少花錢。
委托版權(quán)代理公司就會省很多麻煩,節(jié)省很多時間,只需要準備好申請的材料就好了,當然,要花更多的錢。
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要唱的第一首歌,當然要拿經(jīng)典,那些小眾的就不適合了,有金曲不抄,去因為喜好搞一些另類歌曲,就有些頭腦不太好,《七里香》,周董的王炸級歌曲,2004年發(fā)行的歌曲,在19年還時常掛在熱歌榜TOP100,可謂是經(jīng)典中的經(jīng)典。
二十分鐘后,他終于到了地點,京都鴻雪知識產(chǎn)權(quán)服務(wù)有限公司,因為之前有預約,很快就見到了代理人。
很簡單的會話,主要就是把作品說明、申明等材料給代理人,代理人拿出申請書和委托書給楊文瀚填寫。
申請版權(quán)也是可以加急的,不過嘛,要加錢,正常的是400元,加急700元,作用也會很明顯,原本可能半個月到一個月,加急的七天內(nèi)就會完成。
從鴻雪公司出來,站在路口,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去哪,十二點多,回去還是太早了。
想了想,需要找個錄音棚,現(xiàn)在短視頻、直播都還沒真正爆火,還是要錄出歌來發(fā)到音樂平臺。
拿出手機搜了一下京都的錄音棚,找了個近的,星語錄音棚,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星語心愿那首歌。
詞曲作為申請版權(quán)的材料,是自己前兩天搞定的,給了鴻雪代理一份,自己文件包里還有復印件,有詞有曲譜,去錄音就會簡單很多,主要是能少花很多時間,時間在錄音棚里也都是錢,錄音棚一般都是按時收費的。
從錄音棚出來時已經(jīng)天黑,文件包里多了一個U盤,里面存著單曲、伴奏的文件,沒什么所謂的錄音棚老板搶歌的狗血事情,只有錄音師為你精心工作。
一下午就錄完了,出乎意料的順利,不過花了4000塊,呼了一口氣,聽了最終的作品,就感覺花的值了。
七里香的質(zhì)量毋庸置疑,去錄之前怕的就是唱不好,最終的結(jié)果讓他松了一口氣,說什么超過原版那是屁話,能夠半斤八兩,不毀經(jīng)典他就很滿足了。
早餐還是十點多吃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六點了,之前錄音沒感覺,現(xiàn)在還真有點餓,去附近的商場里面,隨便找了一家店,吃了一碗米線。
......
回到了住處,已經(jīng)七點多,一天的旅程就這么結(jié)束了,錄了一下午歌,今天自然不會再去路邊唱歌。
想要把歌曲直接上傳,但是總感覺少了些什么,忽然想起來,還沒有封面,明天還要去花錢制作封面嗎?
花啥錢啊,家里有礦啊,就自己的盛世美顏,隨便去拍張照片就讓一群腐女舔屏,楊文瀚決定了,明天找個風景好的地方拍張照片,把七里香三個字編輯上去,封面湊合著用了。
好像光弄了封面還不行,作為數(shù)字單曲發(fā)售,還要進行平臺審核,而審核最重要的就是關(guān)于原創(chuàng)的著作權(quán)證明!這么說上傳單曲還需要等到版權(quán)申請出來之后,好吧,反正也不急這幾天。
......
“嘟嘟嘟!”楊文瀚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來了個電話。
楊文瀚看了一下,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姜冰妍。
倒霉蛋的朋友?一起在東直門周圍唱歌,楊文瀚最近搬來雙井,倆人有十多天沒聯(lián)系過了,姜冰妍做街頭歌手好像還是倒霉蛋帶入門的。
“喂!”
“翰哥!你最近還好嗎?”挺甜美的聲音。
“挺好,怎么了?”
“那啥,我明天搬家,你來幫個忙唄?”
“行,你不住東直門了?搬哪去???”
“我表姐同意我去雙井找你唱歌了!我已經(jīng)在雙井找好房子了!”
“噢,那挺好的?!?p> “那翰哥明天見,拜拜!”
“嗯!拜拜!”
姜冰妍,家是湖北恩施的,一個二十歲的侗族姑娘,侗是多音字,這里念dong,四聲。跟著表姐姜秀敏來京都打工,在一個餐廳里做服務(wù)員。
姜冰妍打來了電話,關(guān)于她的事情楊文瀚才逐漸想起來,一個喜歡唱歌的漂亮姑娘。
最初,好像是在東直門經(jīng)常聽倒霉蛋唱歌,后來有一天,糯糯的說:“我可以唱一首歌嗎?”
然后就每次下班都在那里唱一首歌,又有一天說:“我想做流浪歌手,你可以教我嗎?”
最開始還沒有辭職,表姐姜秀敏和家人都不同意姜冰妍做流浪歌手,只能一有時間就跑楊文瀚那里唱歌。
后來時間久了,姜秀敏也熟悉了楊文瀚,才同意她跟著楊文瀚做流浪歌手,兩個人輪流唱,姜秀敏有時候也會來看他倆唱歌。
不過前些天倒霉蛋在東直門那邊,跟其他街頭歌手因為場地起了沖突,經(jīng)常被那伙人揍,被逼的換地方,搬到雙井來了,姜冰妍也只能找了個餐廳做兼職。
拿起手機,查看相冊,里面果然有她的照片,看著照片里的女孩,楊文瀚逐漸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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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九年冬
漢斯·季默《Tennessee》 求收藏,推薦票!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