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事兒就這么定了,這牌子帶著,下次進來亮牌子即可,下次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不用弄,早知道這么麻煩我早給你了……都怪我年紀大了給忘了,搞得今日還白等一個時辰?!比L老見紀羽這時候看他全是小星星的眼睛,不由得笑了一下。
“這就完了?”紀羽拿到牌子愣了一下。
這牌子便是紀家的身份牌,原主也有一塊,是淡紅色的,今天進老宅時亮出來過。與眼前這塊,顏色成了淡紫色,而且名字上面的橫線可少了不止一條。
眼前這牌子刻了兩道橫線,原本那個牌子上,可是刻了至少七八道呢。
三長老這么輕松就把代表身份,代表他徒弟的身份牌給她了?
這畫風不對?。?p> 傳說中的老古板呢?
“你別那樣看著我,這破清規(guī)我比你還煩呢,如若不是要當這勞什子戒律長老,我早把那放戒律的庫房給拆咯!”
傳說中紀家有個庫房,專門用來存放紀家的規(guī)矩。力求紀家人,每人一本,如若丟了,沒關系,多得是。甚至這東西都不用領,每到節(jié)日或者大型活動的時候,都會發(fā)。
紀羽忍不住笑了出來,想到自己房間里都丟著的那十幾本戒律,再看看眼前這畫風奇特的三長老,完全聯(lián)系不到一起啊,這老烏龜是怎么混到這個位置的?
憑活得久背得熟嗎?
“師尊沒什么要交代徒弟的嗎?”紀羽笑著問道。
“沒有沒有,等你等到飯都沒吃,這會兒只能回去讓兩個小丫頭給我煮,你還想讓我跟你說,該說的都說完了!”他兩撇胡子一吹,本就兇狠的模樣愈發(fā)的可怕了,可惜說的話,全是些小孩子氣的話,讓人全然感覺不到害怕。
“那徒弟走了?”
“走什么走,我跟你說有個小丫頭做的……”他突然頓了一下,然后正了正剛剛生氣弄亂的胡須,沉聲道“你與老夫用過飯再走罷。”
紀羽見狀,點頭稱是,跟著老頭走了兩步,這才見到立在院外的紀劍神。
怪不得一副正經的模樣。
“曾祖?!彼硪话?。
“家主怎么來了?!崩项^還禮,紀羽見狀也跟著回禮。
“羽兒,回禮的手勢錯了,還長輩禮。”老頭不滿的道,紀羽一聽,手上一抖卻沒動,只是抬頭看向了紀劍神。
“罷了,這到底是你父親,也不計較那么多,不過若是見了旁人,可不能再行這晚輩禮了?!比L老說完,吩咐了個小丫頭去準備飯食,這才帶著紀羽飄然離開。
“三長老,犬女不懂事,還望海涵?!贝齼扇俗吡死线h,紀劍神突然憋出了一段話來。
“嗯?”三長老停了停腳步,沒有回頭,只是道“家主還是顧得自家人罷,旁人之事還是莫憂心了?!?p> 紀劍神不再說話,紀羽一頭云里霧里的走了。
什么東西?
她一開始以為紀劍神是為了她來的,可是聽三長老的回話,怎么聽怎么奇怪,而且她回頭時,紀劍神那眼神……
很不對勁,有些掙扎。
如果是想三長老照顧她,何必露出這個表情?
而且看她的眼神……
很是冷漠。
原主是不受待見,她一直以為是沒有異能所以被看輕,眼下看來這紀劍神對她,哪有半點喜愛?
“師尊與父親,說的什么?”
“有些話,不該老夫講?!比L老搖搖頭,話鋒一轉道“你可知你這次考試考得如何?”
“只知還不錯。”
紀羽搖搖頭,這可不是前世,因為異能的輔助速度非???。
按理說高考成績應該在第三日就發(fā)短信來通知了,特別是前一百五十名,很多人甚至在昨天就收到來京都參加大比的信息,比如今天遇到那個大漢,多半就是昨天收到的信息。
到她這里,居然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確切排名,考得不錯這事還要靠魚叔來告訴她。
“你可知你這一次考試,若不是你自己爭氣,差點就被人給害了。”
三長老帶著紀羽來到偏廳坐下,一邊攏著衣服,一邊高深莫測的說著。
“師尊你知道啥你就說啥吧……”
兜兜轉轉擱那繞啥呢!
紀羽有點頭疼。
“你父前幾日與我約好不可說,今日前來也是為了提醒我,我可是個君子?!彼麚u搖頭。
紀羽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事兒多半跟之前自己遇襲那次一樣,是同一個人搞的!紀劍神的態(tài)度如此相似,盡是想包庇的意味!
好啊,她不惹事,事倒是一次又一次的來惹她!
紀羽氣得火冒三丈,見到笑著看她的三長老,更是來了脾氣“怎的?這剛認的師徒,師尊你就幫著外人欺負我?”
“當然不是?!比L老搖搖頭,道“個中秘辛是你的家事,我雖然知道些,但是也不好插手,畢竟你爹不是別人,是家主,說家主的八卦是要受罰的?!?p> “有些事是不能告訴你,有些東西,是要傳給你的?!比L老頓了頓,看著紀羽的小表情,指著剛上的茶水,輕笑了一聲,道“雖說煩那些禮節(jié),不受你重禮,但是一杯茶,你總要敬吧?”
“這是自然?!奔o羽倒好一杯茶,跪在地上恭謹行禮,然后拿起茶杯道“師尊喝茶。”
“好,為師便喝了這杯……”
“喂,小綠!你這冰紅茶沒冰!”
……
看著眼前這位老頑童,紀羽真的不知道該說個啥,你坐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里你好歹附庸風雅一下啊!你七老八十……不對,你一百五十多歲的人了你喝什么冰紅茶!居然還要冰的?你這讓那些熱水養(yǎng)生黨怎么活下去??!
待到小丫頭見怪不怪的拿了冰塊放在茶杯里頭,三長老這才重新道“我便喝了這杯拜師茶,這個,你先收著?!?p> 他遞來一塊黑色的不過拇指大的玉,玉上是一根嶄新的紅繩,紀羽也不知道這是什么,順著三長老眼神的示意戴在了手上。
“我雖是紀家的長老,但是也是我賽黑門這一輩的傳人。我這一門,單練外功,一脈單傳,今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傳人!你啊……腰桿子硬一點,別說這紀家人見了你要跪,出去就算見了那龍虎山的天師都別怕啊,按輩分,他們全是你孫子?!?p> ……
三長老你控制一點你自己的言辭……
這話雖然理不糙,但是怎么聽怎么像罵人??!
“賽黑門是……”紀羽消化了半天三長老的話,這個什么門怎么聽著也不是很正派呢?怎么聽怎么像個黑吃黑的存在?
“啊,我們門派的外功練到極致,如同賽黑燁(樹名)一樣,故有此名?!?p> ……
算了,跟這些一根筋的武者較什么勁呢?先祖起名廢后人能怎么辦,大不了不說這茬,誰都不知道就完了嘛。
紀羽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