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零分的第一秒,嵐志墨給博雅川通過微信的方式發(fā)來七十七朵玫瑰并微語說:“今日七夕,七十七朵玫瑰花送給你,蟈蟈想對你說:‘浪漫七夕,愿愛你的人更愛你,你愛的的人更懂你!蛐蛐,我愛你!七夕快樂!’”
博雅川看到嵐志墨的信息,把手機(jī)摟在懷里。要說這個世界上最甜蜜的事情是什么,那么肯定就是自己愛的那個人,剛剛好也很愛自己,這就是世間最甜的糖。很多時候或在某個階段,她似乎覺得這個世界是沒有愛情的,直到遇見他,她才感覺到了愛情的存在。其實一個女人的心思沒有像男人那樣說的那樣難猜,她們心里怎么想的在面子上就會表現(xiàn)出來。人這一輩子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不易,世界上什么東西都可以掌控,但是感情除外,喜歡和討厭就是一瞬間的事。剛認(rèn)識他的時候,覺著默默的愛著他陪伴著他就好,但是人性又豈是那么容易滿足的?等他真的在自己身邊了,似乎可能就想要獲得更多。她沒有回答他的信息,她想晚上給他一個驚喜。
天剛剛亮,嵐志墨就給博雅川打電話,蛐蛐:小懶蟲:起床了,起來看日出了,要不然太陽就曬著屁護(hù)了。她被電話鈴聲被吵醒,朦朧中摸著電話聽到是嵐志墨的聲音,一邊打著哈氣一邊用手拍著嘴說:
幾點了,你吃早飯了嗎?
為了陪你吃,我怎么舍得吃早飯呢。
那我趕緊起來給你做愛心早點。
辛苦了蛐蛐,我這洗把臉就走著過去。
走著多累啊,我做好早飯開車去接你。還到小區(qū)的東南角廣場,到了給你電話。
辛苦了。
博雅川用最快的速度起床、澆花、喂魚、疊被、打掃衛(wèi)生、做早餐,半個小時后她開車到了小區(qū)的廣場。嵐志墨接到電話,以為蛐蛐剛出門,五分鐘后才下樓。她怨他怎么這么慢,上班時間車流量大,車停在路邊會擋著里邊的車出不來。他怎么誰知道她這么快啊,是不是臉沒洗就出來了??吹剿樕系膴y容,衣服也穿得這么整齊,不會把早飯都已經(jīng)做好吧。
餐桌上四個小涼菜黃瓜、生菜、牛肉、還有幾片咸菜用精致的小蝶裝著,給人感覺簡潔,清爽的視覺效果。她從豆?jié){機(jī)里把豆?jié){倒到通明的玻璃杯里,從蒸蛋鍋里取出雞蛋,從烤箱里取出面包片,擺上碟子、筷子、叉子示意他可以進(jìn)餐了。他坐在餐椅上,盯著她動而不亂的忙活著,覺得自己給她幫忙就是添亂。她把面包片夾上牛肉遞給他,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錯誤,就用手指指著手機(jī),是不是在手機(jī)上看到什么了不開心。他搖搖頭,她更加納悶,那就是早餐不合口營養(yǎng)不夠,他還是搖搖頭。她心里開始有點恐慌,憋不住怯生生的問:
“蟈蟈,你為什么不吃?。俊?p> “蛐蛐,你真了不起,還真是把早餐做出來了?!?p> “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我又犯了什么錯了?”
“聰明的笨丫頭,閉上眼睛,我想吻吻你的發(fā)絲。喜歡你的毛孔里順著發(fā)絲飄出的味道?!?p> 他聞著她的發(fā)絲,從后邊抱住她,把一個袋子放到她面前說:“睜開眼打開看看這是什么?”
“這個袋子從哪來的?好奇怪!”
“不奇怪,你那么快的往樓上跑,那能看見我手里拿著袋子??齑蜷_看看?!?p> 她微笑著抬頭看看他,然后打開袋子,是一個時尚漂亮的黑色背包。
“喜歡嗎?閨女!”
“喜歡。家長!”她快速的在他額頭上給了他一個吻。
“知道你肯定喜歡,你不是說上國學(xué)課想有一個背包嗎,可以裝書還可以裝鑰匙手機(jī)什么的,一包多用。我也沒有多上錢,一個普通的包包而已,看把你高興的?!?p> “就是高興,就是高興。”
“快吃飯,吃過飯了去葡萄姐那摘桃子,昨天葡萄姐打電話了,說她們院子桃子熟了?!?p> 本來和葡萄姐是陌生人,去她院子采摘認(rèn)識的,嵐志墨留了葡萄姐的電話,再后來去院子采摘,葡萄姐會熱情的在大門口迎接,還親自陪同幫助選果子摘青菜。最后怎么說都是不收費。每次請她出來吃飯說不喜歡外邊的飯菜。采摘的人那么多,而且她們是靠采摘盈利。是他們兩個長得和別人不一樣,還是兩個人的磁場大。無論怎樣博雅川總覺得過意不去,她吃過早飯把自己在云南旅行時買的民族風(fēng)情的手包帶上一個,送給葡萄姐。
葡萄姐和往常一樣帶著墨鏡在大門口等著,她喜歡穿一步裙加T恤,加上一副大墨鏡似乎和五十多歲的她,微胖的身材矮小的個頭有些不搭。桃子可真大,像一般的碗口一樣大。博雅川伸手去摘桃子,葡萄姐叫住她要她在地邊等著,說桃子身上有毛,不小心粘到身上會刺癢的。葡萄姐讓看桃林的大姐去摘桃子,并告訴大姐撿最好的摘。嵐志墨挑一個最大最紅的桃子洗干凈給博雅川嘗嘗,葡萄姐說這樣的桃子看著好看但不是最好吃的,最好吃的是看起來微紅發(fā)白的又脆又甜。葡萄姐進(jìn)入桃林摘下一個她認(rèn)為好吃的桃子洗干凈遞給博雅川,博雅川一手拿著嵐志墨又紅又大的桃子,一手拿著葡萄姐又脆又甜的桃子,不知道先吃那個為好。她看看嵐志墨還是首先吃葡萄姐摘的桃子為好。
葡萄姐帶嵐志墨走進(jìn)桃林,一邊看著桃子一邊講著為什么這樣的桃子好吃這樣的桃子不好吃。博雅川站在地頭,看著他們兩個的儀表形態(tài),突然在某種意識上感覺到嵐志墨的矯情,不會吧,這不可能。是不是自己的大腦思路出了問題。為了分散自己的思路,她把手里的桃子放在朔料袋上,拿著手機(jī)去拍照。
看桃林的大姐把摘好的桃子放在路邊,葡萄姐當(dāng)然不會收費。她說院子里有游泳池,是領(lǐng)導(dǎo)專用的,平常也就是她和領(lǐng)導(dǎo)兩個人有權(quán)利游泳。天這么熱,游會泳洗個澡,正好又摘了桃子,會感覺很舒服。嵐志墨看看博雅川,博雅川說車后備箱正好帶著游泳衣呢。
博雅川坐在泳池的岸邊兩腿伸在水里撲楞著,嵐志墨和葡萄姐比賽游泳。還別說嵐志墨還真比不過葡萄姐。洗完澡博雅川邀請葡萄姐中午一起用餐,葡萄姐還是一口拒絕,博雅川把手包給葡萄姐,葡萄姐開心的接納了。
西餐廳里嵐志墨幫博雅川把七成熟的牛肉切好,嘗口咖啡溫度剛剛好,再把叉子拿給她,知道她肯定餓壞了。她覺得這家店的牛排燒的不錯,他也覺得咖啡的味道剛剛好。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贊決四目不欲而對。彼此給對方一個微笑,最默契也不過如此。這時候博雅川的手機(jī)響了,是微笑視頻的聲音,博雅川心里一毛,她不知道是誰的視頻,嵐志墨在身邊她又該解釋老半天。嵐志墨心里也很緊張,他怕是一些他不愿意看到的人發(fā)來的視頻。博雅川手還沒伸到手機(jī)旁邊,嵐志墨就把手機(jī)拿在手里了,他看到是玥怡發(fā)來的視頻就把手機(jī)遞給她,忐忑的心恢復(fù)了平靜。她劃開了屏保,說話的竟然是雙博士,她慌亂的看他一眼,又不敢把手機(jī)掛掉,只好硬著頭皮問雙博士什么事。雙博士說下午和玥怡一起去探望黎坤,問博雅川要不要去。博雅川答應(yīng)了一起去。她掛掉手機(jī),嵐志墨就臉色發(fā)青的問這個人是誰,黎坤又是誰。她把真實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以為他會理解這些人和這些事,還問他下午要不要和她一起去。沒想到他大發(fā)雷霆指責(zé)她都認(rèn)識一些什么人啊,住監(jiān)的、偷情的。能不能和一些正派人交往。還想讓我和你們一起去探監(jiān),想毀掉我的前途啊。說完扔下刀叉站起身就往外走。她不理解他怎么能這樣,公共場合,急忙結(jié)賬去追他。他感覺到她跟在身后,就向后伸出右手,她緊走幾步追上他,用左手拉住他的右手。他心里暗暗自喜,要她以后不要再去看什么黎坤,更不能在和那個玥怡的朋友打交道。她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點頭。她把他送回家里,并挑了幾個最大對好的桃子讓他帶回去給志清姐。
他把桃子放在客廳的電視柜上,上一次博雅川來時說綠蘿該剪了,密得都不透氣了??吹诫娨暪裆蟿偤糜邪鸭舻叮晚樖职丫G蘿修剪修剪。他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爭執(zhí),他知道博雅川和黎坤還有那個所謂的雙博士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生氣而發(fā)那么大的火。他懷疑自己是否是真的愛這個女人。為什么這個女人的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一個決定都會讓他心緒不寧。如果那么在乎這個女人,為什么自己還會一次次去相親,并且拿每一個相親對象和她做比較。既然不放心她和別人一起處事,為什么自己沒勇氣和她一起去呢。為什么不敢在別人面前說她是自己的女朋友呢。那么聰明的她,會沒有感知嗎?
雙博士帶著玥怡在當(dāng)當(dāng)書店買了兩箱子書,玥怡不知道他買書干什么;雙博士告訴玥怡是買給黎坤的。玥怡不解,這么多書黎坤能讀進(jìn)去,黎坤要是能讀這么多的書,也不至于蹲監(jiān)獄。雙博士反駁玥怡黎坤雖然知識面窄但眼界寬,本該是個有作為的人。一定要引導(dǎo)和說服黎坤去讀書。這一次的這么大的教訓(xùn),他該醒悟自己應(yīng)該怎么往前走。更不能因為這次的事,喪失了自信心,萎靡不振。讀書不但能掌握大量的文化知識,開拓視野,更能減輕精神的壓力平靜內(nèi)心。玥怡覺著這些大道理誰都懂,但黎坤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子,不知道為什么雙博士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那么認(rèn)真。為了邢志敏她也不好說什么,這可能是對死者最高的崇敬吧。
黎坤悔恨自己因為一時的沖動和欲望,犯下了大錯。現(xiàn)在陪伴他的是無盡的孤獨、等待和譴責(zé)。懊悔常常在夜深人靜時侵蝕他的內(nèi)心。雖然這座封閉的大學(xué),有體育娛樂活動和一些競技比賽,還設(shè)立了圖書館;畢竟剝奪了人生的自由,剝奪了和家人相聚相守的權(quán)利,目之所及冷冰冰的高墻,何其清冷,上次博雅川和葉子看他,他知道了邢志敏對他的牽掛和積存內(nèi)心的愛,覺得冰涼的高墻也變得溫暖起來。他積極參加各種娛樂活動,偶爾也能靜下心來圖書館讀會書。雖然人消瘦了些,但精神狀態(tài)蠻飽滿。黎坤,畢竟是黎坤,不愧在社會上摸打滾爬這么多年,他的適應(yīng)能力超出人的想象。
博雅川把一封信自己模仿邢志敏字跡寫的信交給黎坤,黎坤接住信面部表情無法用文字描述出來,是猙獰、激動、喜悅還是焦慮,但他還是以最快的時間拆開信封。
黎坤:
思來想去還是給你寫信比較好,之前我一直在逃避你、捉弄你。而你對我感情的付出,不經(jīng)意間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我,原來我對你有著與別人不同的愛的方式。
至從你離開我的那天起,沒有一刻不想你。整宿整宿的睡不著。無法用電話和你聯(lián)系,我就在網(wǎng)上看你的頭像和你吵架。
黎坤:我會等著和你團(tuán)聚,希望你換一個全新的姿態(tài)看世界,讀人生。
愛你的邢志敏
黎坤的眼淚在眼圈里轉(zhuǎn)著,男人有淚不輕彈。他雙手顫微微的把信裝進(jìn)信封揣在懷里。也拿出一封信交給博雅川,讓她轉(zhuǎn)交給邢志敏。
雙博士把兩箱書給黎坤,說是邢志敏托他買的,邢志敏還拜托我做你的輔導(dǎo)老師,把一個學(xué)習(xí)計劃單放在黎坤面前,要求黎坤按這個計劃單學(xué)習(xí),遇到困難和不明白的地方用本子記錄下來,他會每個月分兩次來給他補(bǔ)習(xí)。黎坤想說他根本就不是學(xué)習(xí)的料,話還沒開口,雙博士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用心里輔導(dǎo)法疏導(dǎo)黎坤說:
“人人都知道,讀書是最好的。但是有的人總說自己靜不下心來閱讀,有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從另一個角度去思考,那一個人天生就是讀書的料。所有的理由都不是理由,最重要的是自己對讀書的認(rèn)知和狀態(tài)。靜下心來看書,不但和人當(dāng)時的狀態(tài)有關(guān),也和人對于看書這一行為的認(rèn)知有關(guān)。狀態(tài)是可以調(diào)整的,認(rèn)知才是讀書的關(guān)鍵。
勞動所得是物質(zhì)層面的,而讀書是精神層面的。讀書就像是交男女朋友,需要遇到對的人才能產(chǎn)生那種說起了比較玄乎的感覺,才能碰撞出火花,才能有興趣把這本書讀下去。所以要想能靜下心來讀書,首先必須對讀書產(chǎn)生好感。你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和處境剛好適合你靜下心來讀書。你應(yīng)該很清楚的明白今天所犯的錯誤是什么原因照成的,同時因為你的原因……,那些無辜的什么不也是無知而照成的嗎?
我希望你培養(yǎng)出讀書的習(xí)慣,不用急,慢慢來。你很聰明,也很有張力,我很看好你,所以才接受了邢志敏的委托。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不要辜負(fù)邢志敏的期望。一個優(yōu)秀的企業(yè)家,要么經(jīng)驗十分豐富,要么書籍閱讀量龐大,這樣才能構(gòu)建出優(yōu)質(zhì)企業(yè)。要知道讀書是一個企業(yè)家的立身之本。
這一箱書是詩歌,散文,名著和哲學(xué)文本,這一箱是企業(yè)管理專屬文本,你按照學(xué)習(xí)單列表讀就可以了?!?p> 博雅川也被雙博士的行為和耐心與愛心所感動,告訴黎坤我們都稱這位大學(xué)者雙博士,你以后就這么稱呼他就是了。
黎坤被雙博士的言行打動,他有什么理由推脫邢志敏給他安排好的一切。高墻外給予他的溫暖,足夠融化他靜如止水的去讀書。
玥怡把兩大包日常用品給黎坤,博雅川把另外一個信封給黎坤,說是邢志敏給他的生活貼補(bǔ)。黎坤把信封還給博雅川,說自己一個堂堂八尺漢子,高墻內(nèi)也可以靠自己的勞動獲得應(yīng)有的成果。為了這個男子漢的尊嚴(yán),博雅川把信封收了回去。
雙博士要玥怡約她的朋友帶上家屬晚上一起吃飯,因為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邢志敏的事情讓他覺得人生相聚也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博雅川要雙博士把她和玥怡送到圖書館,玥怡說自己又不愛讀書,去圖書館不是扼殺她的天性。雙博士理會博雅川的用意,囑咐玥怡要像博雅川多學(xué)習(xí),也要慢慢培養(yǎng)讀書的習(xí)慣。玥怡好像懂那么一點點他們兩個的心思,又好像什么也不懂。
博雅川在圖書館坐到和以往邢志敏一起的位置,玥怡隨著坐在博雅川的對過,博雅川要玥怡坐在自己的身邊,玥怡并不理解,以為還有人要來。博雅川首先沖一杯加糖的咖啡給玥怡,然后再沖兩杯原味咖啡自己一杯,對過座位邢志敏一杯。她把看黎坤的整個過程說給了邢志敏聽,最后從包里掏出那封信讀到:
我在高墻內(nèi),
認(rèn)真服刑、改造。
因為高墻外邊有你,
你在高墻外,
為了高墻里頭的我。
——一個讓你失望卻又放不下的男人,
努力支撐著強(qiáng)大的內(nèi)心。
心垂這是我們組織晨讀時老師讀的,我沒有記住原句,模仿寫出來的,你知道我文化層次低,但它正巧是我想和你表達(dá)的。
玥怡這時才明白,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
博雅川給嵐志墨打電話說晚上一起吃飯的事,她想嵐志墨一起參加。被嵐志墨一口拒絕,并說她還蹬鼻子上臉了,上午剛說了以后不和雙博士接觸,晚上就又一起吃飯,還想借坡用驢,他嫉妒雙博士的優(yōu)秀,討厭玥怡的肆無忌憚。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讓這幫人知道他和博雅川的關(guān)系,并且一再囑咐博雅川別給別人捅破這張窗戶紙。博雅川以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邀請他,他就是不去。除非雙博士親自邀請他,但是博雅川怎么能向雙博士開著口。中午吃飯就不歡而散,晚上又是這么別別扭扭,所有的朋友讀到場,自己沒有理由缺位。
靈云、假秀小虎還有小茜,葉子、李正還有葉母,羅群帶著媳婦還有兒子,玥怡、雙博士還有球球,博雅川。毛毛姐去BJ和老公團(tuán)聚,蘇夢瑩店里有顧客,千木老師在禪修。
李正為了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給葉子看,把服務(wù)員該干的話都干了,端茶倒水,遞煙點火,抽紙夾菜……。幽默的語言也跟著他的動作沒有停息的時候。他好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從中央到地方,沒有他不知道的人和事,也沒有他辦不成的事。他又像一個戲曲小品演員,一個段子接著一個段子的表演。他走到葉子身邊,右腿單腿跪下,用左手拉著葉子的右手,兩個人同時站起來,端起一杯酒,邀請在座的每一位都端起酒杯,親一下葉子的手臂說:
“我用十分的熱情,十分友情,十分愛情,十分真情,十分開心伴上十分親情,合成一句祝福,祝在座的的每一位七夕節(jié)快樂。爭取我今年脫單,把葉子娶回家。”
酒杯的碰撞聲、掌聲和笑聲混合在一起,此時大家都忘記了生活所帶來的所有煩惱。
酒過三杯,交鋒五尋,羅群到雙博士身邊說要是他以后敢欺負(fù)玥怡,他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假秀和雙博士在談官場上的事,根本就沒有聽見羅群在說什么。小茜和小虎球球在玩游戲,靈云坐到博雅川身邊問情圣為什么沒來,李正在膩著葉子。葉子掙脫開李正給嵐志墨打了個電話,說博雅川喝酒了要他來接她回家,并把位置發(fā)給了他。
博雅川安排好每一個人回家,坐在酒店門口,她覺得自己好累好累,累得都快要支撐不下去了。這個堅強(qiáng)的女人終于流出了眼淚。
這時她覺得身邊伸過來一只手,遞到她臉前一張紙說:
“擦擦吧,我來接你回家。”
她再也不想掩飾自己,爬到他的懷里放聲哭起來。
他總能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讓她從他的身邊想逃都逃不掉。
她的電話響了,她一陣戰(zhàn)驚,看看是蘇夢瑩就接通了電話。蘇夢瑩說有個男的想追她,她根本就不了解這個人,這么晚了他在店里一直不走,現(xiàn)在服務(wù)員都下班了,她有些害怕,讓博雅川過去一趟。她說馬上就過去,先別害怕。嵐志墨在一旁聽的真切,怨聲載道的說她都認(rèn)識些什么人,他的前途非栽在她的手里不可。她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yīng),就去攔出租車。再怎么說他也是個男人,這么晚了也不能讓她一個人去。兩個人一路誰也沒有說話,到了蘇夢瑩店的附近,她叫他在車?yán)锏人?,她自己去處理事情,他坐在車?yán)锔嬖V她有什么特殊情況給他打電話。她下車沒有回頭,直奔蘇夢瑩的店里走去。
微風(fēng)輕輕吹起,卷其蒙蒙細(xì)雨,瀝瀝的雨絲宛如琵琶細(xì)語,打濕了綠樹紅墻。他從車?yán)锵聛?,沒有撐雨傘。寂靜的晚上,感受著細(xì)雨的溫潤,他想起了蘇州,佇立在細(xì)雨蒙蒙的蘇州。腦海里出現(xiàn)戴望舒的——雨巷。那個撐著油紙傘丁香一樣的姑娘。那個荷香飄逸,那種靜謐,那像荷花一樣出污泥而不染,純凈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