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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我錯

第八十章??? 就事而論

你錯我錯 行腳百川 3394 2020-03-22 08:03:00

  耿桓在提審過程中由于情緒過度緊張,一時沒有緩過來,造成腦梗,昏迷不醒,被送往醫(yī)院搶救。

  醫(yī)生說必須做開顱手術(shù)。

  警方通知了耿桓的妻子,也通知了玥怡。

  玥怡接到電話后傻了,好久沒有緩過神來。

  她沒敢把耿桓的事告訴雙博士,就給羅群打了電話。羅群接到玥怡的電話,通過各種渠道知道了耿桓的情況,他沒有及時告訴玥怡,而是撥通了博雅川的電話。博雅川要羅群在茶店碰面面談。羅群告訴博雅川耿桓的情況非常的不好,隨時都會有生命的危險。手術(shù)雖然很成功,但耿桓除了有稍微的一點意識外,仍然處于昏迷狀態(tài)。如果病人沒有堅強的恢復(fù)意志,或許會永遠的就這樣躺在病床上,也或許不久就會離開人世。博雅川覺得必須把真實的情況告訴玥怡,耿桓畢竟是球球的父親,不然球球長大了會責(zé)怪她的。玥怡怎么做決定,都應(yīng)該尊重她的決定。

  玥怡聽完羅群說耿桓的情況,非常的淡定和沉靜,這不像她以往的風(fēng)格。在她接到公安部門的電話后,她說服自己冷靜冷靜,當(dāng)情緒平靜一些后,她給羅群打了電話,說明了耿桓的情況。然后她就上網(wǎng)查詢類似于耿桓病情的后果會是什么,最壞的情況莫過于羅群剛才說的。她在思想上已經(jīng)默認(rèn)了最壞的結(jié)果,所以剛才羅群給她說耿桓的病情,她才沒有覺得驚訝。另外,她也想過了,對于耿桓無論是好還是壞,她都不想在過問。她想到自己目睹耿桓和王小芬赤裸裸在房間里,想到耿桓用被子蒙著自己揍,想到半夜三更耿桓的哪一掌,想到自己在醫(yī)院里躺了多少天耿桓都不過來看她一眼,想到每年春節(jié)自己和球球的孤苦,想到耿桓一聲不響的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切的一切他十個耿桓也還不回來,這個時候怎么會想起她。這段時間的顛覆,讓她明白了很多人生的道理。一個不在乎你的人,你在怎么用心去愛他,最終只能讓你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從情感的霧障中,尋找出口,才能看清虹霓的世界確實是一縷煙的存在。并不是自己記不起耿桓的一些好,她努力的讓許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的變得模糊,那些苦不堪言的過往,那些惆悵中的迷茫。只是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刻畫得太深了,誰會拿自己的痛苦來修補生活。她想重新找回自己生存的支點,她想換一種活法,她在雙博士的引導(dǎo)性努力的在改變自己,她要把耿桓和自己的感情清理得干干凈凈。關(guān)于耿桓的一切她都不想知道,所以羅群說了耿桓的情況她那么的淡定。

  玥怡很認(rèn)真的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這讓羅群和博雅川都很驚訝。玥怡這么肯定的態(tài)度,也不能不然羅群和博雅川佩服。既然玥怡做了明確的決定,那耿桓的事就沒有必要再去過問,是好是壞隨他去吧。

  幾天后耿桓的妻子在茶店找到了玥怡,她要玥怡和她一起承擔(dān)耿桓的治療和看護,怎么說耿桓好的時候也供她吃喝來著,況且還有球球,要想推得干干凈凈,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耿桓的妻子可不會唱著噎著,一股腦的什么難聽說什么,甚至把玥怡當(dāng)小三的事都抖漏得清清楚楚,店里里里外外的人都在議論玥怡。原來玥怡利用自己的漂亮勾引男人,破壞了別人的家庭,當(dāng)了小三,還給別人生了個孩子,原來球球是個來路不明的孩子?,F(xiàn)在人家破產(chǎn)了,就又勾引上了雙博士,現(xiàn)在讓人家找上門來了。早有一些快嘴的店員把這件事告訴了雙博士,雙博士聽到此事急忙趕到茶店,玥怡也給博雅川和靈云打了電話。三個人幾乎同時走進茶店。

  靈云和博雅川把耿桓的妻子勸說到包房,耿桓的妻子說只要玥怡答應(yīng)和她共同承擔(dān)耿桓的病情治療,她是不會鬧得,沒想到玥怡推得一干二凈,這怎么可能。靈云要耿桓的妻子坐下來好好商量,博雅川站在一旁思謀著對策,沒想到雙博士突然說要耿桓的妻子為今天侮辱玥怡的語言道歉,并且說明玥怡除了和耿桓有個共同的女兒球球外,并無其它瓜葛,耿桓之前撫養(yǎng)球球那是他分內(nèi)的事,其它的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看在球球的份上,可以一次性給你兩萬塊錢的醫(yī)療費,耿桓怎么樣是你們自己家里的事情,請不要在來騷擾玥怡,不然會報警或者起訴你。雙博士從包里掏出兩萬塊錢,放到耿桓妻子的手里說:“遇到這樣的事,知道你心里難過而且沒譜,非常理解,但這和玥怡的確扯不上關(guān)系,過不去的困難可以說,我們都會幫你,但不能和玥怡扯到一起。”

  耿桓的妻子并不是個糊涂的人,雙博士說的不無道理,她怪自己剛才一時情急之下的語言過激愿意給玥怡賠禮道歉,博雅川止住了耿桓妻子的道歉,明白事理就可以了。這時她好像有點同情耿桓的妻子,又是一個不幸的女人。她心里該有多少苦沒地方去說。

  這個步入五十多歲的女人,披著一路的風(fēng)塵,就像秋后的老倭瓜,外表滄桑心里卻綿甜。額頭眼角細碎皺紋顯示著歲月的無情,枯黃的臉色,花白的頭發(fā),略微駝背的身軀,和那雙枯瘦的雙手,那份失落那份傷感侵染在心里。人生蕭瑟的秋天,應(yīng)該是碩果飄香收獲的季節(jié),應(yīng)該是人生最充實的時光,可是她好像再也無法撐起自己,輕輕的嘆口氣說:

  “知道玥怡也挺苦的,可是誰容易???人生不就是一場磨難嗎?”

  她再也顧及不了自己內(nèi)心的那份自尊,拿起雙博士放在桌子上的兩萬塊錢就往外走。

  這個女人又有什么錯,她為耿桓生兒育女,替耿桓孝敬父母,勤勞善良,本分老實,任勞任怨的持家耕耘,耿桓一年回家的次數(shù)數(shù)都能數(shù)清,一個個女人成為耿桓身邊的過客,她從來問都不問,只是默默的承受著。她一直覺得耿桓心氣高,難免會有和眾人不同的地方,老了會慢慢醒悟,誰會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耿桓風(fēng)光璀璨時,他何時想到過他的生活里還有這樣一個女人存在。現(xiàn)在他落魄了,也只有這個女人能為他做些什么,這人世間的紛紛掙掙,你你我我,纏纏繞繞,最后還是把這個女人扯了進去。耿桓最后的稻草只有和這個女人系在一起。

  博雅川把耿桓的妻子送到醫(yī)院門口,把身上所有的幾千塊錢塞給這個女人,耿桓的妻子用淚水表示感謝。博雅川看著她的背影,感受到了女人心中的那份悲涼。她沒有跟著耿桓的妻子去醫(yī)院,耿桓對她造成的陰影她無法取締得無影無蹤。

  嵐志墨在博雅川的書房看到了博雅川寫給黎坤的信,那親密的稱呼和感人的語言讓他心里酸呼呼的。他知道博雅川和那個黎坤不會有什么,他也知道博雅川是在為死后邢志敏完成心愿,可是他接收不了博雅川寫給黎坤朗朗上口的信件,他想責(zé)怪博雅川又覺得不妥,他不能和一個亡人以及一個住在監(jiān)獄的人去爭風(fēng)吃醋,他又想不通博雅川和雙博士為什么會為黎坤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這么上心,他還是不明白自己這個大活人怎么就得不到博雅川的青睞。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特別的了解和懂得博雅川的心思,通過黎坤的事他似乎感到博雅川的那份陌生。覺得自己再努力也無法走進她的心里??墒窃竭@樣去想,她對博雅川的那份感情卻越真實,越難以割舍,愛在他的心里住得越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在和博雅川的感情世界里拿不起放不下,又怎么和糖果離婚時會那么的果斷。

  他還是沒有忍住以指責(zé)非指責(zé)的口氣問她:

  “你又給黎坤寫信了?”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看到你書房的信封了,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沒有什么理由,我覺得你應(yīng)該支持我這樣做。我們都成年人了,學(xué)了那么長時間的國學(xué),這應(yīng)該是我們做人分內(nèi)的事吧。”

  “你這么做考慮過我的心里感受嗎?”

  “怎么,你對我和黎坤寫信也有疑義?我不想和你解釋。”

  嵐志墨摔門離去,博雅川站在陽臺上,看著嵐志墨遠去的背影,似乎也覺得自己和他之間好像變得有些模糊了。自己為什么會和他說話那么沖,為什么不能靜下心來和他把話談明白呢。她從什么時候也變得沒有以前的那份柔弱了。她真的該給自己的心騰出時間,好好考慮和嵐志墨之間的何去何從了。

  一個星期以后,耿桓躺在病床上,還是昏迷不醒。他似乎看到自己的爺爺奶奶在云霧里漂浮著向他招手,他用力的去抓爺爺奶奶的手,聽到了妻子撕心裂肺的哭聲,他努力的想伸出雙臂去抱一抱妻子,因為他欠妻子的太多了,可是怎么也抬不起雙臂,他的眼角流出了淚水。耿桓的妻子看到了他的手動了一下,眼角也流出了淚水,急急忙忙去喊醫(yī)生。耿桓努力的在尋找球球,又聽到討債的人群在向他呼喊,他已經(jīng)沒有了勇氣面對這群人,就抓住爺爺奶奶的手,走向另一個世界。等醫(yī)生來到病房,他卻安靜的停止了呼吸。

  耿桓病重的時候,他的親戚朋友沒有一個敢來他的病房探視,現(xiàn)在耿桓去世了,這幫人給耿桓的妻子提示要求上訴法院,因為耿桓是在提審時犯病的,應(yīng)該要求法院用經(jīng)濟來賠償耿桓的性命。耿桓的妻子沒有那么做,耿桓已經(jīng)走了,就讓他安安靜靜的休息吧,就讓他用自己的性命來安撫那些在經(jīng)濟上受到損失的人們吧。這樣或許他在世界的那頭心里會好受些。

  無論靈云和博雅川怎么和玥怡做工作,玥怡就說不讓球球參加耿桓的葬禮。她怕那些債主認(rèn)識了球球,將來在球球身上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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