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向我一一介紹了那些神物以及所擁有的神跡。
不得不說,那些‘物品’真的是匪夷所思,也不知道他們做了多少次的實驗才發(fā)現(xiàn)了那些東西的神奇超能力的。
當主教介紹完所有的物品后,對著眾人說道:‘現(xiàn)在就是儀式的最后一項:將尋回的神物重歸圣殿。
杰羅德,作為新入教的教友,我們將這一偉大的榮行交由您來執(zhí)行,這將會給您帶來無上的榮光。’
隨后,懷恩斯從桌子下面拿出來一個大托盤,將所有的物品都依次的放在了上面,然后跟我說到,‘杰羅德教友,請捧好這個托盤。跟我來,我將為您打開圣殿的門。
開門后,您將托盤放在室內(nèi)的床頭柜上即可,我們重置房間就會讓這些物品回歸到它們本該存在的位置了?!?p> 我雙手捧起托盤,激動的跟在懷恩斯身后向著九號房間走去,當時的我真的是思緒起伏不定,即激動又興奮還感到自己的責任之重大。
但即將到達九號房門前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昨天懷恩斯講過的關(guān)于當年的安德魯夫婦和他們的同伴們在舉行儀式時導致葛麗思失蹤的那件事。
我的內(nèi)心不由一驚,進而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教派為什么要讓一個新入教第一天的人承擔如此巨大的責任,進行如此重要的事情呢?難道就這么容易的會相信一個新入教的人嗎?難道這中間會有其他的原因?我會不會也會面臨同葛麗思一樣的風險?
或者更進一步來說,難道教派里的人們明知道將物品重新送入房間會有極大的危險性,所以才借著舉行儀式的名義,引我這樣的人入教,然后去執(zhí)行這樣危險的任務。這樣即便我被房間重置了,那么教派即實現(xiàn)了物品回歸的目的,又能使得我不會泄露教派的秘密?
而如果我沒有被房間重置,那么只會讓我感覺執(zhí)行了如此重要的任務感到自己被教派所重視,因而會對教派更加的忠誠。
要知道,我可是在世間最陰險的地方——監(jiān)獄——生活了近20年,所以總是會對人類保持著一定的警惕,每當有人對我釋放所謂的善意時,我總是會不自覺的懷疑他是否懷有其他的目的。
我承認之前我被懷恩斯那套關(guān)于上帝、榮光、救贖等說辭搞得有點有些頭腦發(fā)熱,自以為終于被上帝所接納,我的罪孽可以得到諒解和洗滌,我能以善良之身進入天國。
但當我冷靜下來后,我的一些想法不由自主的越來越多,懷疑也越來越大。
就這樣,我一邊不停的想著諸如此類的問題,一邊隨著眾人走到了九號房間門口。’
懷恩斯從主教手中接過了鑰匙,將鑰匙插入了門鎖內(nèi)扭開了鎖,卻并沒將門推開,而是對我說道:‘杰羅德教友,接下來就是你的榮光時刻了?!?p> 說完,他向我點頭示意,然后退開了兩步,給我讓出了門口的空間,其他人也一同后退了幾步,跟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看著他們的行為,我內(nèi)心的懷疑越來越大,可是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時刻,我實在是沒有半點可以反悔的余地,只好用右手單手撐住放滿了‘物品’的托盤,伸出左手強自鎮(zhèn)定的握住了門把手準備推開門。
看到我已經(jīng)握住了門把,眾人又向后退了兩步,而這更加深了我對自己猜測的肯定。
當我握住門把手的時候,我靈機一動,想到了一點:‘如果我進去以后他們從外面把門關(guān)上,估計自己可能會像葛麗思一樣失蹤吧?但是如果把鑰匙拔下來,是不是就可以不會被房間重置而使得自己能夠返回現(xiàn)實世界呢?’
當時的我向左平移了半步的距離,正好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背后眾人的目光,在推開門的同時,刷的一下把鑰匙拔了下來,然后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門開了,九號房內(nèi),如同黃金般陽光從門口傾瀉而出,把門口照得分外明亮。
我深深的呼吸了幾下,抬腿邁入了房間。
隨著承載著那些‘物品’的托盤跟我一起進入房間,突然間異變發(fā)生了。
房間里的陽光瞬間的變的更加的強烈,使得我?guī)缀蹩床磺逖矍暗囊磺?,并且那些光線仿佛活了一般,一陣陣的從門口向外涌去,隨即我聽到了外面眾人的一陣驚呼。
離門口最近的懷恩斯先生的聲音穿了過來,‘天?。∩系壑噩F(xiàn)人間了!杰羅德教友,你沒事吧?感覺怎么樣?’
正當我要回答他的時候,房間里再次發(fā)生了變化。
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房間里響了起來,我仿佛聽到中間還夾雜著女人的尖叫聲。
那聲音仿佛從耳朵直接鉆入了大腦一樣,我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里的血管突突的跳動著。
這時我的眼睛已經(jīng)適應了房間里強烈的光線,我看到一個模糊的人類身影在房間內(nèi)飄來飄去。
突然,那個身影看到了我,它一下子向著我沖了過來,瞬間就到了我的面前。
這時我才看清楚,那是個女人,穿著一身風格老舊的裙裝,由于她呈現(xiàn)為模糊而又略帶透明的狀態(tài),所以看不大清除她的年齡,不過可以看出來她是個白人的形象。
她沖到了我的面前,一邊用尖銳的聲音喊著‘救救我!’,一邊伸手想要抓住我的雙肩,結(jié)果……。
結(jié)果,她的雙手居然穿過了我的肩膀。
那一瞬間我完全嚇呆住了,大腦里只有一個念頭,‘鬼魂!’
呂,你能相信嗎?那個房間里居然有個鬼魂,該死的懷恩斯還跟我說什么這是圣殿,是天父之所,是圣潔的地方,而就是這所謂圣潔的地方居然有個該死的鬼!
不到兩秒鐘,我就反應過來,手中的托盤再也把持不住,托盤一下子從我的手中翻落在地上。
‘噹!嘩啦!’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驚醒了我,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托盤翻落的時候,上面的物品自然也全都掉落在了地板上,其中的那個玻璃杯一下子摔的粉碎。
緊接著奇異的一幕發(fā)生了,那些散落的玻璃杯殘渣,居然開始融化成了類似一滴滴水珠似的液體,并且開始滾動著匯聚到了一起。很快,一個如同原來一模一樣完好無損的玻璃杯重新出現(xiàn)在了地板上。
當我抬頭看向那個女鬼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居然不再模糊,也不再是略帶透明的樣子,她居然變成了一個實體的女人。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肩頭,隔著單薄的T恤,我能感覺到她雙手的力量和溫度。
她依然兀自的大聲喊著’救救我’,大串的淚珠從她的雙眼中滴落在地板上。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失蹤了的旅館老板娘葛麗思,于是用顫抖的聲音小聲的問道:‘葛……麗思?你……你是葛麗思嗎?’
她猛地一下呆住了,停止了呼喊,兩只眼睛盯著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天啊,您是誰?您認識我?您是這個房間的主人?’
‘天?。∧阏娴氖恰??天父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震驚的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呂,你能想象那是怎樣的一幕場景嗎?
一個已經(jīng)失蹤了四十多年的人居然重新出現(xiàn),并且看起來沒有變老,而且就在我的眼前從鬼魂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我不知道除了上帝還有什么能夠做到?
我用雙手用力的握住她的雙臂,對她說道:‘葛麗思!聽我說,別太激動。請認真的聽我說,你還記得在見到我之前你都經(jīng)歷過什么嗎?好好想想,這很重要!’
她疑惑的看著我,想了想,‘我……,抱歉,我現(xiàn)在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我……我只記得我叫葛麗思·瓊斯,我的丈夫叫安德魯·瓊斯,我們兩人在美麗堅聯(lián)邦過的墨西哥州經(jīng)營一家叫做月光的汽車旅館。我……’
‘等一下!葛麗思!你說的美麗堅聯(lián)邦國是什么意思?’我不由得感到一陣詫異,我出生長大的這個國家可是叫美麗堅合眾國的。
‘什么?你連自己所在國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嗎?難道您是剛剛偷渡到這里的嗎?’葛麗思用十分怪異地眼神看著我,并且用另一個問題來回答了我的提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