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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曼殊王者香

第三十一章 不想走了

幽幽曼殊王者香 渝擺擺 2008 2019-12-20 00:00:00

  所以游歷鴻濛,實則還有另一個目的。

  南疆朝暒歌與旻玄看了看,這是要說正事了吧!

  有些事,自己這個外人是不便聽的,如君王家事,國事。

  “旻玄,我能否向你借一下繁星?”

  旻玄心下頓時一熱,這意味著是不見外的親近。

  “南疆,往后我宮里的人你可隨意使喚”遂吩咐繁星:“繁星,你隨南疆去,她吃了酒,且顧好她?!?p>  繁星先是一愣,回道:“是?!?p>  面對旻玄的特殊優(yōu)待,南疆頓覺哪里不太妥,卻又一時說不上來。

  “那可不行,你我雖是朋友,我也不能沒了規(guī)矩??!”說話間,過去拉起繁星的手,笑道:“繁星,我們?nèi)ベp景吧!”

  繁星眉眼彎彎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南疆手牽手往那一泓清池走邊。

  插不上話的暒歌瞧著南疆離去的背影,有一種一眼相中的人被旁人惦記了去卻又沒有理由去質(zhì)問的感受。

  暒歌端起玉杯抿了一口,言歸正傳道:“該是說說父君崩逝時,為何不歸了吧?。俊?p>  自知定要給暒歌一個交代的旻玄輕拂了拂袖,深邃的墨瞳里沒什么溫度。

  暒歌不禁暗道:“旻玄,你變了!”

  以前的旻玄雖氣質(zhì)陰冷,眼神卻是有溫度的,不似如今這般冰冷。

  “父君駕崩我未歸,實屬我不孝,可父君駕崩我便回來,這與我之前游歷鴻濛萬萬年相左。我更怕受人非議,議我有爭位之心。”

  暒歌凝了凝眉:“這與父君崩逝,回來悼念有何關(guān)系?”

  “悼念父君與你順利承襲君位相比,后者大于一切?!?p>  “我不認(rèn)為你回來,我就不能順利繼任?!?p>  旻玄神情有些不自在,搪塞道:“若父君玄靈有知,定是能理解我未歸之情的?!?p>  “你可聽到什么謠傳?”

  “從我降生之日起,這些謠傳可曾斷過?”

  暒歌沉默了,原來旻玄一直不曾忘記那些流言蜚語。

  也許這就是生在君王家的悲哀,嫡庶之分與承襲君位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從而導(dǎo)致兄弟鬩墻甚至是拔劍相向的,在這鴻濛列國之中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被大臣百姓議論,更是在所難免的。

  “這也是為何我會千年萬年的游歷無間鴻濛,不愿你我之間因那些爭位謠傳而生了嫌隙?!?p>  對于君位,暒歌從未有過非坐不可的念頭,可立長子為儲君是獵桑國歷代國君立下的黃律。

  哪怕自己對黃權(quán)君位再沒想法,也要硬著頭皮坐上去。

  若然,獵桑國的群臣百姓該如何?總不能不管不顧吧?

  “旻玄,我素來對謠傳是廢耳任之,即使你真想坐玄黃殿,我讓予你便是,你我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你也是父君的血脈,自可承襲君位?!?p>  暒歌是認(rèn)真的,他雖有做國君的能力,卻不留戀權(quán)勢地位。

  若旻玄有能力治理獵桑國讓百姓安泰,疆土穩(wěn)固,暒歌甘愿讓賢。

  略微有些驚訝的旻玄笑了笑:“你可是嫡子,而我…,況,我無心權(quán)位,只想做一個逍遙自在的游人?!?p>  先前認(rèn)真嚴(yán)肅的氣氛也隨之變得輕松起來,暒歌隨即也端起杯與旻玄的杯碰出了一聲清脆。

  “你倒是懂得清閑,將這任重之事推了個干凈。”

  “你可是我出類拔萃的兄長,以你的能力定能負(fù)重致遠(yuǎn)使我獵桑國國強(qiáng)民安?!闭f罷,兩人痛快的吃了一杯。

  暒歌沒想到父君駕崩不歸一事,旻玄竟以爭位作托詞。

  不管旻玄是出于何種原因,暒歌都不想再去追究。

  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兄弟。

  暒歌拿起一顆櫻桃一派很是難得見的詼諧幽默的模樣,說道:“那你這次又打算何時不告而別?。俊?p>  旻玄倚了倚身,看著右邊不遠(yuǎn)處清池邊的繁星與南疆,若有所思道:“這一次,我不想走了。”

  暒歌順著旻玄的目光看去,清池邊的南疆正指向池中與繁星說著什么。

  從之前旻玄種種的言行看來,自是明了旻玄此話意有所指。

  旻玄對南疆的主動時而含蓄時而敞亮,也是恰到時機(jī)的。

  若南疆對旻玄接近的方式很是受用,不排除她們很快就會出雙入對。

  反觀暒歌,不是悶在心里就是霸氣令南疆無感。

  不由的羨慕起了旻玄能將分寸拿捏得如此精準(zhǔn),讓南疆不反感。

  若南疆對旻玄確實有意,即便暒歌去為南疆做改變,也只是徒增她煩惱。

  無論是藏不住還是守不住,暒歌都不愿以國君黃權(quán)去強(qiáng)迫南疆與他一起。

  清池邊上繁星時不時轉(zhuǎn)頭看旻玄,見旻玄面帶笑意,想必是與君上相談甚歡。

  那對月牙眼也跟著笑彎彎的,頗有一種賢內(nèi)助的感覺。

  南疆的目光從薄霧繚繞里的菡萏花上轉(zhuǎn)到繁星身上。

  “繁星,你說我與你能成為朋友嗎?”

  經(jīng)過兀顏麗一事,南疆可不能再單方面的要求別人做她朋友了。

  被人當(dāng)面不認(rèn)可,實是樁又羞又難過的事。

  “當(dāng)然可以呀!能成你的朋友,是繁星的福氣!”

  南疆實不敢相信她的耳朵,繁星說能與我做朋友是她的福氣?可是我聽錯了?

  “繁星,你方才說的是?”

  “承蒙南疆不嫌棄,能與你做朋友是繁星的福氣?!?p>  確定沒聽錯的南疆激動的跟得了個大寶貝似的,握住繁星的手開心道:“是我的福氣,我的福氣呀!”

  南疆的激動反應(yīng)過于澎湃令繁星很是茫然不解,不明她究竟有何優(yōu)勢能使南疆如此欣喜萬分。

  她哪里曉得南疆是苦?;逇馇謇渲匾恢隂]爹沒娘沒朋友的曼殊沙華呢!

  一度認(rèn)為是孤寡之命的南疆,她億萬斯年的孤獨(dú)感是繁星所不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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