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里,冷芯淡淡解釋道:“我聽說了,這最后一座城的守將是我當(dāng)年放走的那十三個人,事情因我而起,所以我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那十三個人,個個都可以以一擋萬,你收拾?怎么收拾?”陸軒宇聽到冷芯的來意,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同意,心底也升起一股不受控制的擔(dān)心。
“怎么,你不信我?”冷芯回視陸軒宇微怒的雙眸,倒也不惱,依舊淡淡道:“你是懷疑我的能力,還是怕我背叛你的國家?”
“都有吧,畢竟你當(dāng)初就做過叛國的事,至于你的能力,你連我都打不過?!标戃幱钛壑虚W著擔(dān)憂,口中說出的話卻略帶嘲諷和輕視。
“兩國相戰(zhàn),不斬來使。我是以安國使臣的身份去談判的,又不是以一己之力去攻城,你說的問題都不存在?!崩湫镜氐?。
“以來使身份?你拿什么去說服他們?”陸軒宇反對得更加厲害。
他嚴(yán)肅道:“不管怎么說,當(dāng)初是你囚禁的他們,你對他們來說近乎仇敵,你若是直接來使者身份去,只怕會兇多吉少?!?p> “我兇多吉少,你不應(yīng)該很高興?若我沒記錯,我于陛下來說也算是近乎仇敵的身份,不是嗎?”冷芯看陸軒宇焦急阻攔的樣子很不理解。
陸軒宇聽得心頭一堵,他硬邦邦道:“就是因?yàn)槲疫€記恨你,所以才更希望你好好活著。不然,還沒等我報復(fù)你,你就死了,那多沒意思?!?p> 他轉(zhuǎn)而又解釋道:“如今的形勢,想要談判的不該是我們。”
“若是這么拖下去,以那些人的能耐,拖上一年也不是沒可能?!崩湫静毁澇傻馈?p> 她略有些強(qiáng)勢道:“既然有更好的辦法,何必要費(fèi)心費(fèi)力地在這里白白浪費(fèi)時間?”
看陸軒宇還是想說什么反對自己,她干脆亮出此行的最終目的:“我不過也想借此向你討個人情,我若說服他們歸順,你我之前的恩怨兩清以后,你還算是欠著我一些恩情不是?我需要借著這份恩情與你談筆交易。”
“你幫我收復(fù)城池,你我恩怨兩清也就罷了,為何我還要再欠你幾分?”
陸軒宇看冷芯這樣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撇清愈發(fā)不快,雖然仔細(xì)想想他們之間好像還真沒什么關(guān)系。
“幫你完成統(tǒng)一天下的最后大業(yè),這恩情不大么?和當(dāng)初我捅你的那一刀比起來,功過相抵之后總該剩余些什么吧?”冷芯認(rèn)真道。
她頗有些討價還價的意味:“你再考慮考慮?”
“嗤,不知是什么交易值得教主大人如此處心積慮?”陸軒宇看冷芯一副商人賣貨時的表情,有些好奇她口中的交易是什么。
“我想讓你幫我救一個人,我?guī)湍憔认滤锌赡茉趹?zhàn)爭中死去的將士和百姓,換你幫我就只救一個人,可以嗎?”
從見面以來一直很淡漠的冷芯突然表現(xiàn)出一種熱切的希冀。
“莫不是你那最珍視的男寵出了什么事?”看冷芯這情感外露的模樣,陸軒宇猜測道。
“那不過是替身,死了也就死了。冷芯知道其實(shí)陸軒宇很討厭那個男寵,畢竟當(dāng)初算是陸軒宇替他背了那叛徒的罵名,此時趕忙表現(xiàn)出不在意的樣子。
但是她這反常的模樣讓陸軒宇更加好奇這要救的人是誰,莫非是那位正主?
“是前教主,我同你說過的?!崩湫窘忉尩?。
她誠懇道:“我用了八年,如今終于有希望救活他了,只要你肯幫我,這場交易里你增添什么籌碼都可以?!?p> “什么籌碼都行?”陸軒宇盯著冷芯的眼睛確認(rèn)道。
看出她眼中肯定的神色,他勾唇邪魅一笑:“我要真正的冷芯來同我談判?!?p> “真正的冷芯?”冷芯有些疑惑。
陸軒宇神色突然淡了起來:“你可以模仿她的冷漠,但卻模仿不了她提起前教主時的眼神,早就聽說你們們魔教有一種神乎其神的易容術(shù),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p> 陸軒宇眼神瞬間鋒利起來:“她在哪?”
來人看被識破,倒也還是不慌不忙,他摘下人皮面具,露出那張純凈又稚氣的臉,那張冷芯男寵都擁有的標(biāo)志臉。
“又是你,早知道,就讓你直接去談判了,說不定還真能讓朕不費(fèi)力氣地拿下這最后一座城。”陸軒宇看著這張讓他堵心的臉微瞇起眼道。
“陛下讓在下現(xiàn)在去,也未嘗不可,只要陛下答應(yīng)在下的條件。”少年回道。
“她呢?”早就知道這少年在魔教中堪稱一手遮天,陸軒宇隱隱擔(dān)心起冷芯的安危。
“教主她不想見您,但是我剛剛的意思也是教主大人的意思?!鄙倌昴@鈨煽傻溃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在搪塞。
“不想見?那就別談什么交易,朕和你沒得談?!标戃幱钚闹胁话哺?,表面上卻一副霸道君主的模樣。
“陛下是瞧不起在下?”少年眼中閃爍著一種危險的光芒。
他突然沉下語氣威脅道:“還是陛下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軒宇看到一抹亮點(diǎn)向自己飛來,他飛快躲過,轉(zhuǎn)手將一只飛鏢扔出。
飛鏢切過亮點(diǎn),射在了少年的肩膀上,少年悶哼一聲,單膝跪地。
“當(dāng)年,朕別的沒跟你們教主學(xué)會,唯獨(dú)學(xué)會了這制毒。這藥是朕自己剛研出來的,你正好幫朕試試毒?!标戃幱钗⑿Φ?。
他隨即威脅這少年:“不想死,就告訴朕她在哪?!?p> “皇上說的誰,小人不知?!鄙倌晗朊苫爝^去,這話一出口,他就感覺腹中一痛。
他看著陸軒宇壓迫的眼神又改口道:“教主自然是在魔教里,唔,噗?!?p> 一口鮮血自少年口中噴出。
“你要知道,朕這藥可不是普通的藥,你若想蒙騙朕,它是會幫朕懲治你的。”陸軒宇壓低聲音俯身到少年跟前道。
“在,剛一進(jìn)這座城的客棧,二樓中間的頭房里?!鄙倌戟q豫著咬牙說出真話。
他轉(zhuǎn)而又用一種報復(fù)后快意的語氣道:“你剛剛要了她的命,就算是找到她又如何?剛剛那個點(diǎn),是用她的血飼喂出來的本命蠱蟲,你用那飛鏢殺了蠱蟲,她還焉有命在?”
“她要死了,你想救的人也就救不活了?!标戃幱詈蘼曊f完,快步向外面走去。
才女佳人
陸軒宇:“媳婦兒(?????)??愛你么么噠,你還好嗎” 冷芯(吐血):“你再不來,就再也見不到我了(??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