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男人的心跳和體溫
林恩只愣怔地仰著頭,隨著他角度的變換而變換著自己的視線。她看著他完成這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而他動作最后的落腳點(diǎn)是林恩的身后。
詹仕文繞到林恩的身后,林恩趕緊別過了頭,因為再不轉(zhuǎn)過頭去,詹仕文的臉就能貼上她的臉了。
詹仕文鉆進(jìn)了林恩的被窩里,然后他將身子貼在了林恩的背部,右手搭在了林恩的腰際上,并且手上還使了力氣,朝著他的方向攬了攬。
男人的呼吸全部落在林恩的肩頸上,林恩的后背上隱隱傳來了獨(dú)屬于他身后這個男人的心跳和體溫,一下一下、一波一波地沖擊著她的胸膛。
這一刻男人的心思不再偽裝,可林恩卻感到無比的畏懼,她只能和偽裝著的他暫時和平共處,而現(xiàn)在……
林恩剛要動,詹仕文便制止道:“乖,你在生病,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搞好身體?!彼穆暰€就像一個在責(zé)備淘氣的女兒的父親,既無奈,又心疼。
林恩遂平息了掙扎的念頭,她此刻無法不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心跳之上。
……
“你要不要睡一會兒?”林恩想著得說點(diǎn)什么打破一下眼前的尷尬。
“我得看著吊瓶呢!我不困,你睡一會兒吧。”
“我冷……我睡不著。”林恩的聲音還是像剛從海里上岸時,陽光蒸發(fā)皮膚表面的水分,將人體熱量帶走后,人體感到寒冷且牙齒就會不自覺地顫抖一般。
詹仕文又向林恩的方向挪了挪,林恩感覺自己的后背甚至已經(jīng)能將他的身體曲線給立體地雕刻出來似的。林恩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她慢慢伸直了自己原本曲著的雙腿,并試圖把腿往外伸一伸。
突然,林恩的雙腿好像被什么東西給鉗住了,讓她動彈不得,隨即,男人佯裝責(zé)備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別動!”
詹仕文用他的腿壓住了林恩的兩只不安分的腳。
這個姿勢太過曖昧了,讓林恩原本就加速了的心跳又抖上了幾分。林恩只好屏住呼吸,不動,也不再作聲。
慢慢地,不知道是藥效的作用一點(diǎn)一點(diǎn)發(fā)揮了出來,還是因為詹仕文的體溫傳導(dǎo),林恩不冷也不抖了。二人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誰也沒有動,直到護(hù)士進(jìn)來查看二人的情況。
護(hù)士一進(jìn)門,看到二人的姿態(tài)先是一愣,然后淺淺地笑了一下,說道:“打完吊瓶就可以回去了?!?p> ……
護(hù)士拔了吊針,詹仕文幫著林恩按壓了一會兒,然后他把臉貼在了林恩的額頭上,探查她的體溫。林恩只覺得一片暗影向自己的頭上壓過來,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他的臉頰就貼上了她的額頭。
“嗯,退燒了?!闭彩宋奶鹆祟^,但是他的臉和林恩的臉還是近在咫尺的距離。
林恩能清晰地觀察到他眼底的兩片暗青,還有布上了血絲的眼白。他的眼神中有刻意收起的疲憊和趕也趕不走的繾綣。
林恩看著他,她有些失神了,只覺著眼前這張清逸臉龐的五官上就突然全部揚(yáng)起了好看的弧度,他在對著她淺笑。
“我們回家?”他征求意見般地問向她。
“……哦,好!”林恩收回了眼神,應(yīng)道。
“你能走嗎?如果不行我可以背著你?!闭彩宋膸椭侄魈咨狭送馓缀托?,睨著她的眼睛,問道。
“我能走?!绷侄鬟呎f邊下了地。
腳下還不是腳踏實(shí)地的感覺,林恩身上的氣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但她也強(qiáng)撐著往前走,她不想他……
詹仕文握住了林恩的手,他想為她護(hù)駕。
醫(yī)院門口有排隊落車等客的出租車,詹仕文先把林恩扶上了車,然后他也坐進(jìn)了后排座上。在車上,他拉著她的手始終沒有松開,即便她試圖掙扎了幾次,但誰叫她身上沒有力氣呢?!
林恩家里。
詹仕文幫著林恩脫了外套和鞋子,然后扶著她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最后把她塞進(jìn)了被窩里。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詹仕文怕林恩的肚子都排空了,這會兒再餓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說。
“我不餓。冰箱里有吃的,我自己凍的素包還有餃子,你餓了可以弄著吃?!倍嘶氐郊乙呀?jīng)是凌晨兩點(diǎn)多了,林恩這會兒也怕他餓。
“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不餓。”
“你那天睡的那個房間東西都沒收,你也快去睡一會兒吧。實(shí)在抱歉,折騰你一宿。”
“如果我們對調(diào)過來,你會不會也這樣照顧我呢?”
“會!”
“嗯,我們都甘之如飴,怎么會是折騰呢?再說,真正的折騰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呦!”
“……”林恩一時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生病的原因,今天的腦子似乎不太夠用。
“那我去睡了。你有事第一時間喊我,知道嗎?”
“嗯,好!”
“留燈嗎?”詹仕文站在門口吸頂燈的開關(guān)旁,問道。
“留?!?p> “那開著門?”詹仕文在觀察林恩此時的表情,“我不進(jìn)來?!彼a(bǔ)充道。
“好!”
林恩看著詹仕文的身影閃進(jìn)了他的房間了,然后拉上了被子躺了下去,她瞅了一眼吸頂燈放射出的冷光,然后闔上了雙眼。
……
林恩再醒過來,是床頭的鬧鐘叫醒了她。她艱難地爬出了被窩,按下了鬧鐘,消了音。此時的林恩只覺得渾身酸痛。
她放下了鬧鐘,轉(zhuǎn)過頭來,就看見正戴著個圍裙的詹仕文出現(xiàn)在了她的房門口。
“醒了?”
“嗯!”
“你今天請個假吧,在家將養(yǎng)一天,明天再去上班。”
“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了?!?p> “你這個狀態(tài)是負(fù)分,又怎么能拿出一百分的熱情來面對工作?”詹仕文用手指在自己的眼前畫了一圈,他是示意林恩她臉上的狀態(tài)不好。
林恩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摸出一面鏡子,瞧著自己臉色蠟黃,憔悴不堪的。
“今天不行,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須要去?!?p> “讓別人替你不就好了?”詹仕文提議道。
“這件事兒非我不可?!?p> “什么事兒非你不可?”
“給公司全員做新產(chǎn)品培訓(xùn)。”
“還要喝酒?”
“我可以吐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