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說!”
皇上的胸口不住的起伏,睜大了眼睛瞪著成喜。
“奏……奏折已經(jīng)不、不……需要您批示了……”成喜的聲音戰(zhàn)戰(zhàn)兢兢,“所有奏折都由樞、樞密院的各位大人……”
“狗屁!什么樞密院!”皇上沒想到竟然會出現(xiàn)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設(shè)立過的機構(gòu),氣得眼前發(fā)黑,站都站不穩(wěn),一屁股坐在龍椅上,怒斥道,“去,傳朕口諭,解散樞密院,讓他們把奏折送到朕這里來!”
成喜應了一聲,趕緊退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他就回來了,低垂著腦袋,顫著聲音回稟:“回圣上,那些奏……奏折,都,都批完,發(fā)……發(fā)出去了……”
“砰!”
皇上砸了一個麒麟玉鎮(zhèn)紙,猩紅著一雙眼睛氣急敗壞的怒吼,“反了,反了!都反了!”
成喜將腦袋磕在地上,任由尖銳的碎片從自己的臉上手上擦過,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過了很久,皇上喝了好幾口靈泉水,才平復下情緒,他深吸了一口氣,“傳禁軍統(tǒng)領(lǐng)來見朕。”
成喜沒有動。
“狗奴才!”皇上上前一腳踹翻了成喜,“朕的話你聽不到嗎?”
“圣上……”成喜的氣都幾乎要喘不勻了,“已,已經(jīng)……沒有禁軍了?!?p> 看著皇上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成喜的話反而越來越順了,“樞密院的大人們重新定制了法令,禁軍也被并入了京城護衛(wèi)司,全部被打散進各個分部了……”
“咳,咳……”皇上猛地咳嗽起來,臉憋的通紅,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成喜,嘴唇不停地哆嗦著,手指頭顫顫巍巍地指著成喜,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成喜在皇上身邊服侍多年,從眼神里體味出了皇上想說的話,垂著腦袋答道,“皇上明鑒,沒人假傳圣旨。禁軍調(diào)動不是您的旨意,是……皇后娘娘的鳳令?!?p> “咳咳咳咳……”皇上氣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惡狠狠地咒罵,“毒婦!毒婦!”
前段日子,因為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傳言,他得求著皇后陪他在群臣夜宴上演戲,皇貴妃又正巧在鬧脾氣,他為了安撫皇后,也為了懲罰一下皇貴妃,就解除了皇后的禁足,把鳳印交還到了皇后的手上。之后流言的事情解決了,皇貴妃又有了身孕,就一直沒有將鳳印收回。
沒想到素來不爭不搶的皇后,居然給他惹了這么一個大麻煩!
皇上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反正現(xiàn)在事情解決了,所有人都在稱贊新學派,朝堂上儒派官員早已經(jīng)一個都不剩,那這個給他找了大麻煩的皇后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傳朕旨意,廢了皇后,賜那個毒婦一條白……”
“皇上要賜本宮什么?”皇上的話還沒說完,身著常服的皇后就一把推開了門,大步走到皇上面前,冷笑了一聲,“無論你要賜本宮什么,本宮都不要。本宮今日來,是要與你和離的!”
說著,從衣袖里抽出了一張和離書,也不管皇上愿不愿意,帶著幾個身強力壯的護衛(wèi),從桌上拿了皇上的私印,蓋在了和離書上,末了還輕飄飄的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