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火車站。齊鳴張思龍和白芷三個人正在互相道別。
“齊鳴哥哥,有時間了一定要到天都城大學(xué)看我。”白芷看著齊鳴,依依不舍的說道。齊鳴剛剛在火車上就已經(jīng)把鬼針的修煉之法傳給了自己。此時的白芷對齊鳴簡直比親哥哥還親。
“是啊齊鳴,我們這段緣分也算不淺。你第一次下山歷練。在天都成有什么事情盡管來找我。我們的電話你都記下了,千萬別客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下次見面請你喝酒”。張思龍挺著大肚子摟著齊鳴的肩膀說道。
“好。我答應(yīng)你,辦完師傅交代的事情,就去找你喝酒”。
“還有我呢齊鳴哥哥”。
“放心吧,不會忘了你的”。
“那我和張思龍就先去學(xué)校報到了,你要保重啊齊鳴哥哥”。
“去吧,我也要走了。不順路”。
“再見齊鳴哥哥”。
“再見”。
送走了二人,齊鳴向著前方舉著自己名字的四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去。
“盛家的人”?
“您是齊鳴先生”。
“我是”。
“您好齊鳴先生,老爺讓我們來接您,請上車吧”。
四個黑衣人說話簡短干練,接到齊鳴后快速開車離開了車站。
不一會功夫,一座古樸宏偉的四合院出現(xiàn)在齊鳴的眼里。門口兩邊各站了四個黑衣人,門上一塊千年小葉紫檀做的牌匾兀自散發(fā)著清香,“盛公館”三個燙金大字映入齊鳴眼中。
“齊鳴先生,今天是老爺家宴。我們不方便進(jìn)去,還請您不要見怪。一個人進(jìn)去吧”。門口一個彪形大漢為齊鳴打盛公館的大門,恭敬地說道。
齊鳴點(diǎn)點(diǎn)頭,大步邁進(jìn)盛公館。
連續(xù)穿過兩處大廳,前面又出現(xiàn)了幾個黑衣人。在齊鳴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沒有危險后,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輕輕推開了那兩扇奇楠做的大門。
一股清風(fēng)撲面而來,一張人工雕刻的石桌映入齊鳴眼中,石桌上面鋪著一層翡翠原石做得桌面,十幾把石凳上面鋪著白色天鵝絨坐墊。盛家一家六口圍著桌子坐在圓凳上面。
齊鳴站在門口看著面前的六個人。典型的三代同堂,兩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坐在首位,兩位三十多歲的中年夫妻和一對雙胞胎姐妹分別坐在老人的兩邊。
坐在首位的盛家家主盛閻基也看著齊鳴,沉聲說道。
“你就是天星門這一代的弟子”?
“家?guī)熌F崖,晚輩齊鳴。見過盛老爺子”。
“你師父倒是會做人,讓你這么一個小輩來我家。難道連你們天星門都要放棄我們盛家了嗎”?
說完這句話,盛閻基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對著齊鳴說道。
看著盛閻基一臉不友好的表情,齊鳴被搞得一頭霧水,疑惑的說道。
“盛老爺子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下山之前師傅吩咐我,讓我來盛家、報恩”!
齊鳴故意把報恩兩個字說的很重,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沒等盛閻基說話,另一個中年男人已經(jīng)搶先對著齊鳴說道。
“就憑你?你師父自己沒本事不敢來,所以才讓你來的吧。沒想到天星門現(xiàn)在也變得這么窩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盛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的來意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們沒什么事情要我辦,就請把信物交給我。我走便是,侮辱我?guī)煾?,你還不配”。
齊鳴被盛家一而再再而三的譏諷挑起了怒火,說話口氣也重了不少。盯著中年人的眼睛冷冷的說道。
中年男人像是被齊鳴的話刺激到了。騰的一下站起來,兩只眼睛同樣死死地盯著齊鳴說道
“沒有我們盛家哪有你們天星門,你敢說我不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馬上給我磕頭道歉”。
“侮辱我?guī)煾的悴慌?,讓我給你磕頭道歉,你更不配。信物給我,我這就走”。
“小畜生你放肆”。中年人一聲怒罵,手中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長劍。對著齊鳴直直刺了過來。劍光一閃,中年人已經(jīng)來到齊鳴身邊。
齊鳴雙腳一錯,身子向著一邊傾斜,兩根手指夾住長劍劍身,微微用力,那一把手工制作的精鋼長劍應(yīng)聲而斷。齊鳴手指一揮,劍尖輕聲沒入坐著的盛閻基腳下。
中年人一擊無果,看著手中斷裂的長劍。慢慢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坐下的中年人與盛閻基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涌現(xiàn)出無盡的蒼涼和無奈。
盛家的老婦人和中年美婦各自陪伴著自己的老公,臉上盡是心疼之色。只有那雙胞胎姐妹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像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悠悠的嘆息聲從盛閻基的口中傳出??粗矍暗凝R鳴,盛閻基開口說道。
“你走吧,東西我不會交給你的”!說完,沒等齊鳴說話,盛閻基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了。
“我不會走的,師傅有命,信物我必須要帶走”。
離開座位的盛閻基聽著齊鳴的話,身體一頓,背對著齊鳴堅(jiān)定的說道。
“想要拿走信物,除非我盛家死絕”!
齊鳴怎么也想不到盛閻基如此剛烈,回頭再看盛家其他五個人。除了一對雙胞胎之外,其余人也是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漠然的看著齊鳴。
“喂,你這人有病吧?突然來到我家,話還沒說幾句就和我父親打架?,F(xiàn)在又把我爺爺氣走了。你是不是以為我盛家好欺負(fù)???我告訴你,在這天都城,我盛家就沒怕過誰。你叫齊鳴是吧?好,你給我等著”。
雙胞胎中穿著粉色上衣白色短裙的女孩來到齊鳴身邊大聲說道。
“明珠,別跟他廢話了,叫人把他趕出去”。另一個一身運(yùn)動服的女孩拉著盛明珠的手,俏臉冰冷的說道。
“齊鳴先生,我雖然不知道你和爺爺說的信物是什么,但是我爺爺說了不給你,那就肯定不會交給你。你所說的師門與我盛家有什么關(guān)系我也不想了解。請你從今以后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否則的話,不用我爺爺出手,我盛明月第一個不放過你。管家!送客”。
盛明月說完,拉著盛明珠來到自己父親身邊,蹲下身子輕聲安慰著自己的父親。
“齊先生,請吧”。
見盛家上下態(tài)度如此決絕,齊鳴無奈,只能先離開在從長計議了。
出了盛公館,齊鳴摸著口袋中僅剩的十幾塊錢。無奈的笑了笑,為了避免流落街頭,看來還真得麻煩張思龍那小子了。
找到公用電話亭,撥通了張思龍的電話。
“你好,哪位”?
“我,齊鳴”。
“我擦,鳴哥。這么快就想我了?剛還跟我爹在電話里說起你呢”。
“我被人趕出來了,現(xiàn)在沒地方去”。
“你在哪”?
“榮華路”。
“等我”。
不一會,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齊鳴身邊。張思龍碩大的腦袋從車窗中探了出來。
“鳴哥,上車”。
齊鳴上車后,才發(fā)現(xiàn)白芷竟然也在。剛想和白芷打個招呼,這丫頭竟然一撇嘴一扭頭,不理齊鳴。生起了悶氣。
“誰惹你了小白”?
“哼!你惹我了”。
“啊”?
張思龍看著后座上的齊鳴和白芷,咧開大嘴模仿著白芷的聲音調(diào)笑道。
“齊鳴哥哥你好壞,一點(diǎn)都不想倫家。叫張思龍出來玩都不知道叫倫家一起。哼,不理你啦,再也不跟你好了”。
“啊啊啊!張思龍你這個娘娘腔給我閉嘴”。聽著張思龍調(diào)笑自己,白芷張牙舞爪的從后座對著張思龍一陣蹂躪。直到張思龍連連求饒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敢了,才滿意的停下來。
看著兩個在火車上認(rèn)識的好朋友,齊鳴微微一笑說道。
“我是找思龍幫忙的,不是找他去玩。再說了我剛被人攆出來,難道叫你來看我笑話啊”?
“我才不會看齊鳴哥哥的笑話呢,永遠(yuǎn)不會。其實(shí)......哥哥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guī)兔Φ摹km然我們白家比不上道門那么財大氣粗,但是一點(diǎn)小事還是可以辦好的”。
“好,有需要的話我一定找你,這總行了吧?別生氣了”。
“齊鳴哥哥說話要算話哦”。
“一定”。
“嗯嗯”。
得到齊鳴的肯定,白芷圓圓的臉蛋上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柔嫩的雙手抓著齊鳴的胳膊,像是生怕他跑了一般。
“我們現(xiàn)在是去哪呀”?白芷看著張思龍問道。
“去天都飯店,我在那里給鳴哥定了一個長期套房”。
“給我也訂一間”。
“不是吧大小姐,整個神州百分之六十的中醫(yī)院都是你家開的,還要我給你訂房間?憑什么你追你鳴哥哥要我給你買單啊”?
“你別胡說,我只是想帶齊鳴哥哥在天都城好好玩玩。你給不給我訂”?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白大小姐這是要為了你的鳴哥哥不擇手段賣友求榮坑天坑地坑閨蜜啊。我就不給你訂”。
“哼哼,這可是你說的。我剛剛給我哥哥打了個電話,我們有聊到你哦。我哥哥跟我說了去年他在你們龍虎山的一點(diǎn)往事。齊鳴哥哥我講給你聽啊”。
“別別別,大小姐,我給你訂,訂最好的總統(tǒng)套房,咱現(xiàn)在就定”。
“這還差不多。齊鳴哥哥,一會我們先去吃點(diǎn)東西,然后我?guī)闳ンw驗(yàn)一下天都城的夜生活好不好”?
“想體驗(yàn)夜生活,鳴哥你還是跟我去吧,跟她去,嘖嘖嘖”。
“張思龍!不想死就把嘴給我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