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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縛

第十章,二品殺一品?

仙魔縛 單走一個四 2723 2021-08-03 09:50:43

  “請問魔頭沈年是住這里嗎?”,門外又有人敲門問道。

  沈年正頭疼呢,便大聲回復(fù)道:“不是!”。

  難道這就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yuǎn)親?怎么找上門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站在門外的同樣是千里迢迢從江南道趕來的東方青鸞,沈年住在潛龍巷尾的情報還是她在大京城“黑市”花大價錢買的,這個所謂黑市,還是沈年之前喝過茶的茶館,茶館魚龍混雜,什么消息打聽不到,于是東方青鸞就四處找人詢問這個大京城江湖無人不知的“秘密”,被一個不入品的游俠兒騙走了一百兩銀票,怎么找過來居然不是呢?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返回茶館去找那個收錢的游俠兒問罪的時候,一群江湖人士涌到巷子里來,對著沈年的院門就是一頓亂踹,嘴里臟話連篇的謾罵,嚇得這個不諳世事的凈蓮臺高徒趕緊站在旁邊,她心想怎么大京城的江湖人這般腌臜?

  “狗日的魔頭出來受死!你爺爺我乃是大京城第一刀客馬一刀是也!”

  沈年從來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主,更何況這院門上次被撞壞了才換沒多久,又差點被踢壞,把沈年氣的夠嗆,當(dāng)即打開院門,然后一股沖天的內(nèi)力從院子里涌出來,嚇得那些沒入品的江湖混混屁滾尿流,剩下那個自稱“京城第一刀客”的九品“高手”馬一刀站在原地瑟瑟發(fā)抖。

  “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慫恿你來的?”,沈年問道,自從他來大京城之后,京城的紈绔就各自唆使人來對沈年進(jìn)行挑釁,以此證明自己在京城的地位,比如第一次在巷子里的那次截殺,好巧不巧就是來自李林軒的立威行為,后者雖然不是為自己所殺,但也算是被他逼死,也算是報了那一次的仇。剩下的那些紈绔也只是小打小鬧,能找到的江湖高手最多也就六七品的樣子,沈年要是來的都?xì)⒘艘蔡@得暴戾,所以每次他都只是小懲大戒,知曉是誰在后面教唆的后,抽個時間上門嚇一嚇就行了。

  “是大理寺卿之子黃躍平黃公子”,這個馬一刀雖然安排的發(fā)抖,但好像已經(jīng)熟門熟路了,想必此前沒少接這樣的活兒,只不過一般遇到的都是些實力不濟(jì)又沒有人撐腰的俠客,一聽到是大理寺卿之子哪里還敢叫板?只能夾著尾巴逃了。

  馬一刀賣了黃躍平,他在大京城肯定是混不下去了,還好前些年賺了這些二世祖不少錢,夠他和兄弟們快活下半輩子了,只要跑的夠遠(yuǎn),就算你爹是大理寺卿也不可能手眼通天,到時候海闊憑魚躍,誰還管你是誰?

  沈年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一旁沒有出聲的東方青鸞說道:“看樣子你和他們不是一伙的,那你又是誰派來的?”

  東方青鸞說道:“我?guī)煾阜且襾淼?。你就是沈年?”?p>  “你師父又是誰?”

  “說出來嚇你一跳!我?guī)煾妇褪谴竺ΧΦ溺婌`師太!”,東方青鸞剛說完,眼神還在飄忽,就被砰的一聲關(guān)門聲驚醒,然后吃了個閉門羹。

  屋內(nèi)的人被嚇一跳,屋外的人也被嚇一跳。

  “怎么了?”

  “沒什么,一個特別討厭的人而已?!?,沈年說道。

  沈年說出這句話的冷淡神情讓陳素和孟清蓮都嚇了一跳,平時的沈年無非就兩種狀態(tài),出去喝酒的時候回來便是醉鬼,很安靜,不吵也不鬧,不出去的時候嘻嘻哈哈,但是當(dāng)他聽到凈蓮臺這三個字的時候神情一下子就冷淡下來,像一尊冰山一樣。

  一早上沒去管屋外的人,那東方青鸞吃了閉門羹之后敲門又喊了幾聲,屋子里沒一人回應(yīng),過一會兒也就沒有再鬧騰了,沈年心想她該是走了。

  說來也奇怪,自京畿知府父子被殺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了,殺人者是誰京城是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了,只是聽說來了個新知府,當(dāng)天就從李業(yè)府上抬出十萬兩白銀,五千兩黃金,珍珠玉石不計其數(shù),就連燒火用的吹火筒也是檀木的,便立即上報朝廷,皇帝龍顏大怒,天子腳下竟然有此等貪官污吏,當(dāng)即下令誅其九族,命監(jiān)察御史周康寧徹查貪官污吏,一時間官場風(fēng)云四起,司徒車子晉,鴻臚寺卿盧貞,太尉竇元泰三人告老還鄉(xiāng),十年前的那一批忠臣都被徹查了個遍,國庫也擴(kuò)充近一倍!全靠這次沈年殺入李府,小皇帝才有這么好的借口整肅朝綱,那些老奸巨猾的“肱骨重臣”才舍得辭官歸隱。

  沒了李林軒這種狗賊,沈年也不用時刻提防,想起來倒是很久沒和楚天仇那老頭兒喝過酒了,算算他那邊的酒應(yīng)該還有一些,上次他走之前說過下次帶點小菜過來一醉方休,便拜托孟清蓮炒了幾個小菜。掏錢去買,沈年也想擺闊,但是他現(xiàn)在還真是渾身口袋一樣重,囊中羞澀實在是沒有辦法呀,再這樣下去,他恐怕得去當(dāng)鋪走一趟了,這行走江湖,別的沒有,要說武功秘籍,沈年還是能夠鼓搗一本出來的,就是不知道當(dāng)鋪認(rèn)不認(rèn)了。

  一個穿著緋色云雀補(bǔ)子官服,看起來也就而立之年的人站在橋頭,像是在等人。更遠(yuǎn)一點,坐在石獅子腦袋上的楚天仇遠(yuǎn)遠(yuǎn)看見沈年過來,又是扯開嗓子大喊道:“你可算來了,再不來好酒都快被我喝光了!”。

  沈年走到橋邊時,那新繼任京畿知府的裴采臣朝他做了個揖,然后說道:“沈公子請留步......”。

  “這位大人有何貴干?”,沈年問道。

  “公子說笑了,在下是來還公子遺落在李宅的東西的。”,說罷,裴采臣雙手將那塊金牌遞給沈年,沈年接過之后說道:“勞煩了。”。

  裴采臣說完便是先行告退,沈年走過橋去,楚天仇早早打開了一壇好酒,沈年也擺出幾碟小菜。

  “好手藝,很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咸豆干了,咦?幾天不見,怎么就二品巔峰了?”。

  沈年笑道:“只差臨門一腳了。”,他倒也是毫不隱瞞,反正對方肯定也是知道自己的目的。

  楚天仇說道:“那現(xiàn)在如何?”。

  “盡量能夠不死吧!”。

  兩人舉碗一飲而盡,將碗放下的瞬間,原本在桌上的兩人互相朝著對方眉心一拳,沈年被一拳擊退,撞壞背后石橋的欄桿,楚天仇畢竟是一品高手,只是向后退了三尺便停了下來,其座下的石凳已然不堪重負(fù)裂成碎石。

  沈年穩(wěn)住了身形才沒有失足墜下護(hù)城河,瞬間起身,眉心受了一品高手僅僅不到六成力的一拳還是太勉強(qiáng)。

  楚天仇笑道:“這一拳本以為會讓你流點血,但是好像沒能成功啊!”。

  要知道楚天仇這一拳幾乎可以一拳打死三品境界主修防御術(shù)的高手,竟然也只給沈年帶來一點麻煩而已。

  臨近一品和一品之間的差距若是用時間斗量,短的就在一瞬間,長的有可能是一輩子。

  沈年這句話雖然聽上去是沒什么信心,但是事實如此,沈年想要勝過他,至少目前來看,不足一成。

  但是楚天仇并不擅長拳法,現(xiàn)在大戟就在他伸手能夠到的地方,他只有拿到大戟才能發(fā)揮出一品甚至超出一品的實力。

  “不行啊還是不行??!我本以為勝算至少有個三成的,沒想到真是一點機(jī)會都沒有?!?,沈年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坐回石桌旁邊,楚天仇也沒有伸手去拿大戟,畢竟只是對了一拳,連切磋都算不上,沈年也因此成為了和楚天仇動手卻還活著的唯一一個人。

  楚天仇問道:“多久?”。

  “至少半年!”

  “那我便再給你半年,半年之后再分勝負(fù)。”

  “不過今日,是我贏了!”,沈年笑道,端起盛滿酒的碗又說道:“請!”。

  楚天仇低頭一看,自己的碗里,不知何時又盛滿了美酒。

  “好一個隔空操物,看來今日,你是立于不敗之地才來找我的!哈哈哈哈哈”

  ......

  半年時間準(zhǔn)備就像殺死江湖唯二的一品高手,只有瘋了的人才敢這樣說,但是沈年不得不做,因為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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