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也就十分鐘的時間,卻比兩瓶三勒漿都管用,反正沈耀是寧愿把這錢花在買排骨吃上的。
蘇誒睜開了眼睛,沈耀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不是睡著了,實際上蘇誒是在等著眼睛自動聚焦。
她也不是沒有被發(fā)現(xiàn)在語文課和英語課上做數(shù)學(xué)題和物理題過,只是蘇誒確實每個問題都答得上來,不管正確與否,反正被喊起來答題的時候態(tài)度是端正的,加上成績還算不錯,陳老師和梁老師也沒有為難過她。
倒是沈耀,三天兩頭被趕到教室外站著,他懷疑自己是被送來訓(xùn)練站姿的。
沈耀還有一點讓羅胖子羨慕嫉妒恨的是,明明都是窩在被窩里玩手機,為什么沈耀兩只眼睛現(xiàn)在還是1.5,而他都已經(jīng)八百度了。
還好他耀哥成績差,不然這條件真的是不要大多數(shù)人活了。實際上,沈耀的長相和身材就已經(jīng)把很多人都比下去了。
吳妙然眼睜睜的看著一劑麻醉藥走了起來,要不是她嫻哥一直掐她大腿肉來著,估計這會兒已經(jīng)是昏迷式沉睡了。
“謝我嫻哥救命之恩。”吳妙然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傻笑著,雖然沒有沉睡,不過狀態(tài)也好不到哪里去。
星期一早上的第一節(jié)課是致命的,更何況是物理,蘇誒那么愛學(xué)習(xí)都有點頂不住。
老吳在講電流,手掌翻來覆去,吳妙然覺得他是在練功。
“……那么電流的流向就是這邊對不對?”看著臺下一個兩個瘟豬,老吳都快被氣笑了。
“對……”回應(yīng)他的是十三班學(xué)生有力無氣敷衍的附和。
在這敷衍里邊,沈耀雙手抱胸昂著頭仰著脖子吼道:“錯!”
老吳本來想發(fā)脾氣的,被沈耀這聲錯給吼愣住了。
“對不對?”他又重復(fù)了一遍。
下面還是響起了稀稀拉拉說對的聲音。
“錯!”沈耀自信的一逼,蘇誒沒說話,想看他怎么收場。
吳定國情緒不明開口:“來,你說錯哪兒了?”
沈耀偏偏還有臉說:“我不知道錯哪兒了,我只知道是錯的。”
班上大半學(xué)生都笑了起來,有小半還在睡意朦朧中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笑個……”老吳氣的差點說臟話,還是忍了下來,也是怕年級主任來巡查逮著自己,兩百塊就沒了,那半天班就白上了。
“沈耀同學(xué)才是對的?!彼麤]好氣說,課上安靜下來了,大半數(shù)的人也徹底清醒了。
蘇誒課上就算是打瞌睡也不會開小差,等到下課才問沈耀他怎么知道是錯的。
“這題我背過?!爆F(xiàn)在這句是沈耀的標準答案了。蘇誒不是很信,但也沒有繼續(xù)追問,雖然她還有些許的困惑,畢竟沈耀實在是太自信了。
直到數(shù)學(xué)課。
“這樣對嗎?”老趙站在講臺上畫了輔助線后慢條斯理道。
沒有人回答,他們都在等沈耀表演。
果然……
“錯!”沈耀那自信程度可以和上海灘走臺步的社會哥有的一比。
老趙當時就笑了,捏在手里還有大半的粉筆直接朝他砸了過去:“不會別影響別人?!?p> 蘇誒的口型無聲哦了一下。
這下全班都沒顧忌笑了起來,畢竟沈耀就算是所謂的校霸,也不可能當著老趙的面揍他們,更何況他也揍不過來。
沈耀捂住頭喃喃自語:“難不成我背的不是這道題?”
蘇誒很想給他兩個白眼,之所以沒有一是她還不太會翻白眼,二是沈耀不值得。
十一月底,一年一度的冬季運動會就要開幕了。身體好的學(xué)生還在穿單薄春秋校服外套,身體差點的都已經(jīng)裹上校服棉服了,除了厚度,設(shè)計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差池。
沈耀很多時候也很奇怪自己是怎么從這一堆黃黃綠綠中認出蘇誒并目送她出校門的,沒兩秒他就找到了答案,這就是愛啊。
在一片愛意中,他看到自己的同桌一點不留情幫他報名了一千五百米跑。
“真的無情?!眳敲钊秽哉Z,然后看到沈耀反手就給蘇誒報名了八百米跑,“……”無話可說,天生一對。
蘇誒只是挑眉,倒也沒有說什么。
然后體育委員靳松就看到蘇誒給沈耀報名了跳高跳遠扔標槍,沈耀又回送了她五十米短跑甩鉛球。
徐嫻和吳妙然就在旁邊看著他們相愛相殺,得出的結(jié)論是沈耀還是更愛蘇誒一點的。
11月27號,冬月那一天。為期三天的冬季運動會終于轟轟烈烈拉開了帷幕。
嬌弱一些的女生拖著一根椅子慢吞吞往操場走,稍微有力點的一手一根椅子,蘇誒就不一樣了,她一手一套桌椅,看的靳松豎起了大拇指,覺得這次甩鉛球他們班肯定第一。
沈耀則是為以后的同居生活擔憂,蘇誒不順心的時候應(yīng)該不會揍他吧。
開場校領(lǐng)導(dǎo)激情致詞,伴隨著運動員進行曲,各班方陣舉旗走隊。
靳松舉著一面繪制著龍的旗幟走的氣勢昂揚,主要還是因為身后跟著班上兩大門面。蘇誒木著一張臉還在想剛才那道題該怎么解,沈耀喜氣洋洋的就像是去迎親的地主家傻兒子。
傅菁玥沒去走方隊,坐在操場上看到這場景莫名其妙想到了逼婚這兩個字。
“天行剛健,十三不??!傲視群雄,十三獨尊!”經(jīng)過主席臺的時候,靳松帶頭喊口號,全班氣勢都足的不要不要的。
只有蘇誒連嘴皮子都懶得動一下,能出場就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這口號打不打的死她,她都不會念,就跟走火入魔的邪教一樣。
吳妙然從書店借了好幾本言情小說,以往也有看睡著過的時候,但是把沈耀和蘇誒帶進去之后她就精神了,甚至覺得腎上腺素不夠用的時候想一想里邊不可描述的場景就夠了。
脫了外套只穿了件短袖在塑膠跑道上待位的沈同學(xué)沒想到自己都在為班爭榮譽了還有人在意淫他,不過他知道了也不會生氣,畢竟帶入的是他和蘇誒。
蘇誒是不一樣的煙火,靳松幾個人在旁邊偷偷摸摸斗地主,她坐在邊上拿著物理卷子絲毫沒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