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若是不要你們,你們就跟著我,怎么也能學(xué)點東西?!?p> 兩個掌柜的“針鋒相對”馥兒淑兒只是一笑,“我們?nèi)羰亲鲑~都做不好那也不能幫上柳掌柜什么了。”
很快就檢查完了,曲笙合上本冊,舒了口氣,總算是找到人幫自己打理賬本了,不用看著丑字飛舞,“留下來吧,每月的報酬隨你們喜歡,可別明珠暗投?!闭f著頗有暗示性的往柳掌柜那邊看一眼。
輕松愉悅的氛圍彌漫在曲笙周圍,莫景寒在不遠處看著也會心一笑,只不過肩頭突然落了只鴿子,是信鴿,“不好?!?p> 一個身影飛逝,向著皇宮的方向。
太子此刻膝蓋已經(jīng)劇痛了,他不太明白為什么自己已經(jīng)坦白了,皇帝還是沒打算叫自己起身,他臉上都是冷汗浸濕的痕跡,還有些亂亂的碎發(fā)。
這時候門突然開了,他連忙飛快瞟上面一眼,確定皇帝沒在看自己,整理儀容,還是低著頭。
“宣端王。”太子渾身一緊,這人來干什么?難不成也是為了火藥的事情?
但是皇帝還是平靜,甚至平靜的有些沒有感情??床怀鍪裁?,太子作罷,身邊的空地上跪了端王,他心里少許快意/
“老二也來了?!被实壑皇且谎劬筒辉僮⒁曄旅?,批閱了一日也弄完這些奏折?;实塾行┎荒蜔?,手邊不知換了幾次的茶水也一把掃下去,太監(jiān)連連告罪,又忙下去換了一杯。
“不知父皇叫兒臣來所為何事?”敢情端王是被叫來的,太子心里忐忑,這火藥指不定都被莫景寒發(fā)現(xiàn)了,大部分都在皇帝這里,不過端王自然是有的,多少就不知道了。
他不準(zhǔn)備給什么提示,就這么一直跪下去好了。
不料皇帝看著端王,“老二你可知道火藥?”
“回父皇,兒臣自然知道,兒臣府上還有一些,是從監(jiān)察使那里要來的?!边@么大膽的嗎?太子又出來一層冷汗,這個弟弟向來就摸不透,在父皇面前如此說,他都忍不住捏了把汗,果然看見皇帝的神色不太對了,
“要此物做什么?”皇帝漫不經(jīng)心的瀏覽,似乎看兩個皇子,也可能是奏折。
端王不緊不慢,風(fēng)度甚好,“自然是研究,兒臣少頃為父皇引薦一位匠人,此人知道如何用這火藥,且近來研究大有進益。”
莫景寒來到門外被內(nèi)侍攔住了,“陛下和二位皇子在里邊,大人稍等?!?,他正好聽見這么一句,心里已經(jīng)在琢磨這人是誰了,“要不要跟曲笙說一下?!?p> 之前他就注意到了曲笙似乎對火藥很是熟悉,而且那凝重的神色很明白告訴自己,她一開始就知道火藥的危險,雖然只是一堆黑粉末,莫景寒越發(fā)堅定了,于是頷首,便在外面候著。
太子不能說話,他不敢插嘴,此刻也不由得豎起耳朵聽,這人可算是最關(guān)鍵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了,雖然知道火藥的人都知道它能爆炸,但是端王這話一出就不簡單了。
大約是能和什么東西配合一起的意思,皇帝也來了興趣,但端王卻不肯多講了,只是作出猶豫顧及的模樣,皇帝馬上就知道了,一揮袖子,“太子可離去了?!?p> 這自然是沒辦法了,太子只能艱難的站起來,還好又個太監(jiān)扶著,就這么出去了,跟莫景寒碰面的時候眼神對著殿里示意。
莫景寒點點頭,其實根本就不用太子的示好,莫景寒很清楚自己的權(quán)力都是皇帝給的。不過面子上的還是要做過去,“多謝殿下?!彼~進去,“陛下,臣有要事要奏。”
根本就沒什么大事,不過就是想聽機密,再加上拖住某些人,“神醫(yī)近來在京城暫住,不知陛下可是需要神醫(yī)進宮?”
皇帝也沒幾年好活了,這年紀(jì)就擺在這里,是以莫景寒料定了他會對神醫(yī)感興趣。
“宣——”過于激動的話語讓莫景寒驚了片刻,不過這似乎會暴露什么,皇帝也發(fā)覺了,很快就調(diào)整好,莫景寒也不猶豫,當(dāng)即就告退了卻并不完全離去,而是就站在門外。
“大人,您這是?”莫景寒眉頭緊鎖,若是皇帝有什么隱疾,才會如此著急,可若是如此,自己站隊就成了不得不加緊的事情。
“大人?”內(nèi)侍又問了一次,這監(jiān)察使可不是什么好惹,不過就這么留在于書法門外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陛下命我在外面稍待,公公放心?!?p> 莫景寒頭一次溫和的說話,一反往常嚴(yán)厲嗜血的印象,這倒叫門口的一干人等有些驚異,不過既然是皇帝的安排,也就沒什么人置喙了。
“莫景寒若是回去云南呢?你跟不跟著去?”曲笙被問住了,看著柳掌柜,“我也不知道,我似乎不是那么喜歡,還要跟他一起回去?!?p> 柳掌柜神色神秘,“我看多了你們這些丫頭,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可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刻,莫景寒的身份曝光了,若是以前的監(jiān)察使,必然沒什么人敢上門送人,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p> “云南王世子?”曲笙不屑,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可是柳掌柜的神色分明就是搖頭,“你別小看了世子,世子有兵權(quán),有財權(quán),一旦繼位就是真正的諸侯王,做云南王夫人可有面子了?!?p> 柳掌柜搖著扇子,看著曲笙糾結(jié)又難受的神色,卻忍不住發(fā)笑,“我還沒說最關(guān)鍵的,你不稀罕王世子,可有的是人稀罕。指不定人家府邸里現(xiàn)在不知道多少塞進去的美人,每一個都等著競爭正室夫人呢,就等著王位落定?!?p> 看曲笙還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柳掌柜有些不豫了,加了把火,“人家哪一個不比你好看,有才情?偏偏就是你,混不在意人家的心意,我言盡于此,你自己想想吧。”
曲笙看著天花板,她自然知道柳掌柜不是叫自己去追逐名利富貴,可是她就是害怕了名利富貴啊,云南王這么——反正她就是緊張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他啊。”
曲笙陷入沒有盡頭的糾結(jié)。
晚間,莫景寒照例看著曲笙入睡,卻看這丫翻來覆去的,就是不睡,“到底要怎么樣啊,這個混蛋!”莫景寒警惕起來,湊近過去又怕被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