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愿意相信曲笙有辦法的。
殊不知這幾日自己的行動已經(jīng)被人看的清清楚楚了,“哦’這女子就這么耐得?。烤鸵稽c(diǎn)都不準(zhǔn)備來求求我?這倒是稀奇了,她可有在等什么人?”如果是決心要去云南,該想想辦法的,卻又不寄希望于自己,那么就是別人了。
“的確如此,那個人叫曲笙,是如今精彩的首富,現(xiàn)在也正趕著來石灘,不過似乎被人在半路阻下了?!蹦侨祟H有些惋惜,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暗中搜集曲笙的消息,“跟這曲笙一起的還有大名鼎鼎的監(jiān)察使莫景寒,看來這二人是一起的。”
那人露出有意思的表情,卻沒什么動作,“也罷,看這女子能堅持到什么時候,至于這曲笙和那什么監(jiān)察使,就加派人手,不管之前那一路人是誰,反正就要給我攔下來,不能叫曲笙和監(jiān)察使過來看見她?!?p> 這也算是一錘定音了,就這么被人算計的三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神醫(yī)其實(shí)是自由身,而且離云南萬里之遙。
皇帝看了自然是歡喜的,這京城里也不能總是莫景寒當(dāng)?shù)?,也得分些給其他人?!疤釉趺纯??”
他底下的二位皇子此時都裝出第一次知道這消息的模樣,很有些無趣。不過倒也乖覺,現(xiàn)在就等著看是誰的手筆了,“朕聽說監(jiān)察使和曲笙遭遇了埋伏還是暗殺,被攔下來了,不讓去云南?!?p> 二人少有的面面相覷,卻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到底是皇帝懷疑自己了還是想聽聽說法,舉棋不定之下,卻誰也不敢先說話。
但是皇帝的耐心可由不得他們深思,“嗯?”皇帝的眼神飄下去,看著二人,這可是最得意的兩個兒子,其他的要么早死要么年幼,若是傳位也就是這兩個二選一了,可這些時日的表現(xiàn)都不怎么讓人滿意,皇帝也漸漸露出失望的神色。
太子第一個察覺到危險,連忙上前,”兒臣以為這是監(jiān)察使私事牽涉甚廣,連累到曲笙姑娘了?!边@也算是折中的說法,他如此一說倒是顯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实垡矝]表態(tài),“那你覺得呢?”他目光又跑到端王那里,這下是不得不說了,
“兒臣不同意太子所言,這大約是父皇的安排,不過有人從中阻撓,惹的父皇不快,兒臣請命前往云南助一臂之力。”慷慨激昂,太子在旁邊都嚇壞了。
皇帝笑瞇瞇的,看著這倆兒子,卻什么都不說就把人都趕出去了,還端王留了一句,“你若是不怕死想去就盡管去。”
這話聽著怎么都像是反話,不過太子那里收到的消息是,端王的確點(diǎn)了些人,幾乎是一回去就再次出發(fā)了,看方向還真要去云南,“這下可要?dú)鈮母富柿?。?p> 他搖著扇子,目光里都是陰狠,“派幾個得力的人去,做成意外的樣子?!庇谑蔷陀腥藦奶拥娘L(fēng)東宮里消失了。
這消息自然也傳到后宮里去了,皇后自然是笑話的,周圍的人也連連奉承說大位已盡在掌握了。
賢妃倒不關(guān)心這些,“景寒可有什么消息嗎?”這一連幾個月的都沒有書信報平安來,賢妃也耐不住了。
可是這畢竟是萬里之遙,也不是說打聽就打聽的,很顯然她自己不多時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過倒沒有就此放棄,“派幾個人去,都得是老人,務(wù)必帶回他們安全的消息。”
當(dāng)事的二人殊不知這一動身倒是引來了不少的目光,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去石灘,現(xiàn)在看來卻只能走第二個法子,就是傳謠言。
曲笙卻不怎么樂意去找莫景寒了,這次反正也沒什么危險,就自己動作。不過閑暇的時候還是不免想起莫景寒那一句話,很少看見他這么冷淡甚至有些刻薄,“至于嗎?”若是現(xiàn)在柳掌柜和淑兒馥兒在,定然要集合姐妹們一起罵他半個一個時辰的。
不過現(xiàn)在曲笙得著急想謠言。謠言也很簡單,不過就是傳幾句大家都相信的話,不過怎么傳,傳什么可都是技術(shù)活。
曲笙先去樓下的茶館探聽消息了,這幾天明顯的都沒人敢出去,若是自己能打破這個僵局或者說,打破人們的恐懼,就容易多了,白日里本來就沒什么危險,是最安全的時刻,偏偏就是這個謠言一出來,搞得大家疑神疑鬼。
“要我說啊,也許根本就沒有什么鬼怪,子不語怪力亂神,什么神鬼的,都是人編出來騙錢的?!鼻蠌?qiáng)行裝作一個江湖俠女,身邊的短刀乍一看還是很有些江湖氣息的。
不過這話的確沒什么人信,畢竟萬事開頭難,曲笙也沒有說的絕對,“既然你說沒事,那你怎么不走?。俊惫挥腥诉@么說,曲笙心里是有底的,什么對策都信的差不多。
“誰說我不走了,我剛到這里,”說這話的的確是曲笙,她裝扮了一番,跟以前那個大家小姐的曲笙還是很有些區(qū)別的,而且這附近雖然很多人逗留,卻沒幾個人對曲笙有印象。
“我明日一早就走,我就不信了,還能有人跟我搶,這機(jī)會啊,是留給有準(zhǔn)備的人的?!睘榱藴?zhǔn)備這段有些神秘的,曲笙還很搜刮了一些現(xiàn)代的句子。
不得不說不同時代的智慧就是不一樣,這幾句的誘惑和疑惑幾乎是覆蓋了所有人,且不說有人愿意第一個出去了,這本身就是個大事,更奇怪的是,這還是一個女子,雖然看上去有些本事,但到底還是個女子。
這事很快就傳開了,曲笙也默默消失了一上午,美其名曰是休息去了,實(shí)際上她在準(zhǔn)備其他的事情,要說服眾人總不可能就憑自己三言兩語,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很清楚,自己不相信鬼神那很自然,但是叫這些古人不相信,那真不可能,至于曲笙為什么還要說這話,那的確是跟后面的準(zhǔn)備有關(guān)系的??偠灾?,一切盡在掌握,躺在自己房間的曲笙心里默念。
鄒娘子那邊突然發(fā)了山崩,不少的碎石都滾動了,地形也些許變化,不過大家都沒工夫關(guān)心這些,房屋也跟著一起滾動了,鄒娘子的消息就在這里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