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我陪你去嗎?”馥兒微微轉(zhuǎn)身,叫曲笙看見自己的小包裹,曲笙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過她只是扶住馥兒的肩膀,露出很安定的一笑,“我沒事的,這人就算是權(quán)勢滔天,也不能沒證據(jù)的講話,”
曲笙指向自己桌上的一堆狼藉,“我需要的都有了,你去幫我看看那孩子就好了,我還沒什么帶孩子的經(jīng)驗?!彼ο胱尫諊荒敲淳o張,可是這小小的包袱還是給她生離死別的感覺,不太好。
曲笙暫時離開馥兒,不知道她的臉紅從曲笙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就變得煞白。
她到底還是要出門的,雖然說一次去宮里是走到后門,沒什么人的時候,但是公堂對峙,正門會顯得更有底氣一些,好在這到底是要給大家一個說法的時候,大家看曲笙這么坦然,一時間也不確定自己相信的是不是真的,故而曲笙身上沒什么菜葉子。
順利的走到公堂上顯然出乎某些人的意料,曲笙看見他有些猙獰的笑容,心里惡心,但是面上還是笑的溫和,他們倆都沒忘記之前一次給曲笙逃掉的官司,“這次世子妃可不是得罪我了,是得罪了京城百姓?!?p> 曲笙打一聲招呼之后就不去看,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手藏在長長的袖子里,手里攥著最重要的紙條,那可能是自己的王牌,也可能是他的。接下來難就難在尋找這個時機(jī),曲笙不知道何時應(yīng)該把這個重磅炸彈丟出去,還不能叫他找到什么破綻。
“曲笙,你用煙花謀財害命,可有此事?”曲笙知道i自己逃不掉這一關(guān)的,還是要跪下,不過與其讓人威脅,曲笙選擇自己先妥協(xié),“絕無此事,不知是誰誣告民女?!?p> 謀財害命,這個用詞值得細(xì)細(xì)品味,一開始的殺人,到后面的謀財害命,明月軒的確是鄒娘子的,她的人緣也的確不錯,若是殺了她十成十會犯眾怒。曲笙冷笑,她幾乎都知道了接下來是什么程式,不過倒不如自己先揭開這一層,
“民女不服,還請大人驗尸?!彼ь^,目光清澈堅定,那審案大人不知道是不是莫景淵的人,不過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只要根據(jù)自己的設(shè)想繼續(xù)下去,莫景淵是沒可能抓住自己的。
不過這大人沒緩過來,曲笙也不介意好心提醒一下,“不是告我謀財害命?命呢?總要驗尸才能知道是如何死的吧?!蹦橇餮允钦f自己炸死了鄒娘子,那么時間就不對,煙花那時候只能在哪還是在的,不過后來的傷口是何種模樣自己就不知道了。
“仵作!”好啊,曲笙瞪著莫景淵,他竟然真的把鄒娘子的尸體帶來了,究竟是何時刨墳,又到底害不害怕報應(yīng)?曲笙看見仵作圍著焦黑的一塊打轉(zhuǎn),神色苦惱,曲笙知道這里面就有會做文章,她絲毫不顯慌亂,雖然跪著,可是衣衫,姿態(tài),神色,沒有一個是亂的。
外面的百姓看了也覺得不對勁,此時那仵作已經(jīng)抬起頭轉(zhuǎn)身了,“大人恕罪,小的沒有看過此類,驗不出來,不過此人的確是被火藥給?!?p> 曲笙能看見莫景淵那一點惡劣的笑意,他有火藥,他不怕暴露給皇帝看,就是為了陷害自己。
眼眶的防線很快就突破了,曲笙睜大了眼睛可還是無用,那是朝夕相處的人,被人利用,被人暗殺,現(xiàn)在還要毫無尊嚴(yán)的被人拖出來,拿最慘無人道的方法對付。
雖然曲笙沒有苦肉計這個主播,不過她的悲情還是感染了不少人,外面的能看見她背脊的顫抖,里面的能看見她不止的淚水,似乎莫景淵是唯一一個不為所動的。
“曲笙,你這是何意?”他也顧忌莫景淵,明知道這不應(yīng)該是一個小女子的罪責(zé),可還是不得不繼續(xù)審下去,“這人你可認(rèn)得?”
“這是我的摯友,神醫(yī)的徒弟,大家在她生前都認(rèn)得她,明月軒的鄒娘子。”曲笙握緊袖子里那枚令牌,她知道鄒娘子想要的不是明月軒,她自始至終都只是想幫到想蕭攬抉,可是現(xiàn)在,
“民女不知道,民女和鄒娘子何處得罪了大人物,竟然要她死后還受此侮辱。還請大人給我等一個公道。這尸體是神醫(yī)收斂的,三月初二,民女去看了,還不是如此猙獰?!艾F(xiàn)在的尸體簡直不能看了,面目全非都是輕的。
曲笙也注意到了原告現(xiàn)在都沒出現(xiàn),難不成莫景淵真的要親自下場告自己一個平頭百姓?
上面的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那力度很有些虛浮,想必是被嚇到了。曲笙抬頭,看見了莫景淵不滿的神色,和滿頭大汗的大人。一時間沒什么聲音了,蕭攬抉想必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自己掉價,那么就是自己的機(jī)會了。
曲笙一五一十的說了明月軒,其實自從年前自己就開始參與明月軒的管理了,許多人都看見了自己跟鄒娘子和睦相處,而且最后是蕭攬抉給自己的令牌。
她拿出令牌,眾人嘩然。
大人抬頭看了一眼莫景淵,他不準(zhǔn)備說話,曲笙知道這大概是計劃好的,“那你又怎么解釋這尸體不是你所為?那日的煙花都看見了,你怎么證明不是你炸的?”
曲笙知道自己最難的就是沒辦法證明,因為下葬的時間的確是在煙花之后,而暗殺是沒證據(jù)的,要掰扯起來自己親近的人證詞都不可取。
“好啊,大人,我知道我無法證明,可這令牌真切就是神醫(yī)之物,是他把明月軒交給我,鄒娘子要陪著神醫(yī)去游歷,我順理成章接手,沒有殺人的動機(jī)。”曲笙自己都佩服自己還能保持清醒。
百姓搖擺不定,尤其是莫景淵突然站起,曲笙心里暗道不好,他拿出一張紙抖了抖,“可我這里卻有一張神醫(yī)的證詞,說曲笙姑娘是早就覬覦明月軒了,而且令牌似乎是前監(jiān)察使給你的,并不是神醫(yī)交給你的?!?p>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都看不懂了,這曲笙到底是不是殺人的啊?!?p> “我也看不明白,但是之前明月軒仔鄒娘子手里好好的,為何要交出去?”
“你沒聽見人計較啊要遠(yuǎn)走,可不得找個人托付?”
曲笙也是忐忑的,她沒想到莫景淵居然有蕭攬抉的手跡。
“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