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夏語雪剛上完上午的舞蹈課,這時,手機(jī)微信鈴聲響起,是齊邦彥:
“今天有空出來見個面嗎?”
夏語雪有些吃驚,這兩天她對齊邦彥的信息冷處理,他突然提出見面,他公司不是在上海嗎?于是回了信息:
“你來廣州了?”
“出差路過,我在你樓下了,現(xiàn)在方便嗎?”
樓下?夏語雪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快步走下樓去,只見酒吧門口停著一輛保時捷,齊邦彥站在車旁邊打著電話。
秦晨透過窗戶,可看到夏語雪匆匆走出門外,夏語雪跟那男子聊了幾句,就上車走了。
秦晨突然明白過來,昨天夏語雪說的一見鐘情,大概是指這個男人。他有些失落,他很喜歡夏語雪,本想著兩人朝夕相對,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他也不急于表白,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讓他郁悶不已。
王品臺塑牛排,只款待心中最重要的人。齊邦彥穿著深灰色西裝,很紳士地幫夏語雪切著牛排,兩人相談甚歡。
“下午有安排嗎,你上次說喜歡聽交響樂,保利劇院今天下午有倫敦交響樂團(tuán)的演出,有沒有興趣?”齊邦彥雖然說的云淡風(fēng)輕,其實顯然是提前安排的,他這么用心,夏語雪又怎會拒絕呢?何況還是她喜歡的交響樂團(tuán)。
這時,王品的經(jīng)理來到齊邦彥面前,小心翼翼地詢問服務(wù)得如何,齊邦彥微笑著表示感謝,然后指著夏語雪:
“這要問一下我女伴的意見?!?p> 夏語雪為了保持優(yōu)雅的姿態(tài),一直繃著,正趁著齊邦彥與經(jīng)理交談之際,偷偷打個哈欠,哪知話題突然引到她身上,猝不及防。
齊邦彥看著夏語雪打哈欠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久經(jīng)商場,什么樣的美女沒見過,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孩雖然不出生上流社會,但勝在自然真實,讓他很有親近的欲望,跟她聊天讓他找到久違的輕松和快樂,雖然只認(rèn)識短短幾天,但她時不時闖進(jìn)他腦子里來,當(dāng)這兩天夏語雪對他慢慢冷下來時,他竟然有些慌亂,本來是要從上海直飛墨爾本的,他臨時改了行程,從廣州轉(zhuǎn)飛,連中途休息的時間都犧牲了。當(dāng)然,這一切,夏語雪并不知道。
夏語雪覺得有些失禮,面露尷尬,秦邦彥馬上幫她解圍,轉(zhuǎn)而對經(jīng)理說:“可能是餐廳藍(lán)調(diào)爵士樂讓她犯困了,我來彈一首怎么樣?”齊邦彥整理了一下西裝,起身徑直朝不遠(yuǎn)處的鋼琴走去,彈奏了一曲此情可待:
遠(yuǎn)隔重洋,日復(fù)一日。
我逐漸變得憂郁你的聲音。
但這并不能減輕我的
我可以在電話里聽見悲傷
如果再也不能與你相見。
我們又怎么能夠說永遠(yuǎn)?
無論你去何地。
無論你做何事。
我都將會在這里等你!
我不知道我們怎么能挽救。
這份浪漫。
但如果最終我能與你同在。
我將抓住機(jī)會。
哦,寶貝,難道不你知道?
你已經(jīng)使我著迷。
夏語雪托著下巴,凝望著齊邦彥。這樣的男人如何讓人拒絕呢?提拔的身姿,俊朗的面孔,身穿高級的定制西裝,舉手投足間的貴族氣質(zhì),溫柔平和但不倨傲,他她感受到這個男人不著痕跡下實則熱切的追求。
看完交響樂演出,秦邦彥把夏語雪送回住處。秦晨目睹了這一切,還有在秦晨旁邊的小靜。
小靜湊到秦晨身邊,說:“老板,你遇到勁敵了哦,保時捷卡宴,高富帥啊?!?p> 秦晨敲了一下小靜的頭,“好好切你的菜。”
“不過老板,據(jù)我分析,他們認(rèn)識也不久,看,沒有牽手,沒有吻別,你還有機(jī)會?!毙§o繼續(xù)分析。
這時,夏語雪哼著歌一路歡快走進(jìn)來,坐的吧臺上,對秦晨說:
“老板,來杯仲夏夜之星”。
秦晨把酒杯推到她面前,看得出來,夏語雪心情大好。秦晨借機(jī)調(diào)侃:
“夏老師,約會去了?”
“咳咳,見朋友而已啦?!?p> “這朋友不錯哦,不考慮一下?是不是那位一見鐘情?”
夏語雪見被戳穿了,也不掩飾了,像兄弟一樣把手搭在秦晨肩上,得意地問:
“是不是還不錯?”
秦晨甚至都能聞到夏語雪身上的香水味,他有些哭笑不得,多希望這是情人間的一抱,偏偏她這種不設(shè)防表示是把他當(dāng)哥們了。
秦晨有些泄氣,點點頭,“不錯不錯,跟你很般配。”
夏語雪陷入庸人自擾模式:
“但這種感覺不真實,有些太快了,感覺他離我的世界很遠(yuǎn)?!?p> “跟你表白了?”
“沒有啊,就只是吃吃飯,看看音樂會,哎,拜托,我認(rèn)識他也沒幾天。”
“那這樣,他都大老遠(yuǎn)飛過來看你,很有誠意啊?!?p> “那我要接受嗎?”她苦惱的看著秦晨。
秦晨當(dāng)然希望她不接受啦,只是說不出口。
夏語雪又絮絮叨叨聊著他們交往的細(xì)節(jié),要秦晨幫忙分析,秦晨也聽出來,對方雖然是個貴公子,但確實認(rèn)真了,看來小靜說得不錯,真是個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