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娜和林小葵約在醫(yī)院見面。秦娜來到醫(yī)院,臉色蒼白,胸部還隱隱作痛。遠遠的,她看到林小葵向她招手,而她旁邊還站了一個人。
“你怎么來了。”秦娜皺眉看向秦晨。
“你還說呢,自己有病也不跟我說一聲。”
“這女人的病,跟你說有什么用?!?p> “好了好了,先別吵了,看醫(yī)生怎么說。”
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林小葵實在看不下去越靠近醫(yī)生辦公室的門口,秦娜神色越緊張,林小葵握緊了她的手,這手冰涼,鬼知道她此刻內心正經歷著怎樣的煎熬。
醫(yī)生認真的看了看檢查結果,再看向秦娜,秦娜感覺自己在接受審判一樣,心跳加速。
“好消息是,你這個腫塊是良性的?!贬t(yī)生說。
三個人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不過,這個病治起來相當麻煩,雖然是炎癥性疾病,但實際上是免疫系統(tǒng)引起的超敏反應,所以一般抗生素對它不起作用,會不斷紅腫化膿,破壞組織結構和表層皮膚,你現(xiàn)在這個階段,保守治療只能壓制一時,我建議你還是手術吧,切除壞死組織,避免遷移感染?!贬t(yī)生客觀而詳細的描述著這個病。
切除?三個人聽了這個描述后,心都一顫。
“謝謝醫(yī)生,我回去考慮一下。”秦娜說完,徑直沖出門。
她不知道做了什么錯事,要經受這種煎熬,一個未婚女性,接受乳腺切除手術,換誰都受不了,她還是這么愛美的女孩子。
“我們多問幾家醫(yī)院吧。說不定有更好的解決方案?!绷中】烦鋈?,建議道。
秦娜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林小葵肩上,痛哭起來。而秦晨在幾米外遠遠的看著。
秦娜一邊在接受保守治療,一邊在尋求別的解決辦法。
廣州名醫(yī)眾多,可從全國各地趕來看病的人更多,現(xiàn)場根本掛不上號,網(wǎng)上掛號也要使出秒殺的功力。眼看病程進展很快,還掛不上號,秦娜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明天又是復診的日子,秦娜還是沒刷到號,焦躁不已。結果秦晨打電話過來了。
“喂,現(xiàn)在感覺怎樣了?醫(yī)生怎么說?”
“都掛不到號,能怎么說?”
“明天復診嗎?”
“是啊?!?p> “你明天只管去醫(yī)院,號的事情我?guī)湍愀愣??!闭f完,秦晨掛斷電話。
秦娜嘆了口氣,這能有什么辦法,姑且信你一次。
第二天,秦娜早早來到四樓候診室,誰知秦晨比她來得更早。
并向她揚著張紙。
“這是什么?!?p> “醫(yī)生寫的加號紙?!?p> “加號?”
“是啊,我從朋友那邊打聽到。這些專家也是醫(yī)學界的業(yè)界良心,會體恤病人的不容易,加號給大家看病。但加號數(shù)量也有限,只要早點過來排隊,就能加得到?!?p> “那你幾點過來的?!?p> “五點多吧,也還好。”秦晨笑著說,“別問了,把你的就診卡給我,我要憑加號條給你去掛號處加號?!?p> 看著秦晨遠去的背景,秦娜心頭泛起一絲暖意,幸好世界上還有一個他。
看完醫(yī)生后,醫(yī)生給秦娜開了一些口服的中藥,還有一些敷料,敷在腫塊處,據(jù)說有些患者敷了后就消掉了一些。
秦娜終于看到一些希望。輕快的走出醫(yī)生診室門外,而在候診室長椅上坐著的秦晨竟睡著了,在打著鼾。對于這個平時九點起床的懶蟲,今天5點起床來醫(yī)院,著實不易。
“秦晨,醒醒,走啦!”
“哦,我送你回去休息。”秦晨拿上秦娜的包。
“送我去酒店吧。”
“你只請半天假?。俊?p> “那有什么辦法,這幾天老往醫(yī)院跑,都請了好幾次假了。”
回到酒店辦公室,秦娜收拾好心情準備工作,雖然請了假,事還是在那里,不會少一件,堆積下來的工作也夠嗆,這時她直接領導范經理敲門進來。
“娜娜,從醫(yī)院回來了?怎么樣了,是什么病???”
在一個男上司面前,說起這個病也實在不方便,只好含糊其辭:
“女人的病,醫(yī)生給開了藥。”
“哦,那你注意休息?!狈督浝硪膊蛔穯柫恕?p> 一上午,秦娜忙得上洗手間的時間都沒有,實在不能忍了,就跑去蹲廁所。廁所是除茶水間外的另一個八卦圣地。只是沒想到,秦娜自己會成為八卦中心人物。
“哎,你聽說了嗎?秦娜生病了。”
“難怪,這陣子好幾次都找不到她,她得了什么病???”
“聽說是乳腺炎吧?”
“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啊,我坐月子那會,也得過,打打消炎針就好了?!?p> “但聽說這陣子她請了好幾次假去醫(yī)院哦,她本部門的人都忙得夠嗆了?!?p> “我看她是心思不在這里了吧?!?p> “這話怎么說,我從人事部聽來的哈,前陣來的一個客人是她前男友,外省的,聽說還挺有錢的,他倆還約出去過。”
“難道是舊情復燃?”
“搞不好是想投奔情人去了吧。”
砰—
廁所門響了,秦娜從里面出來,那兩個八卦精臉色煞白,秦娜看也不看她們,冷冷的說:
“我請假是走了正常程序的,總比有些人人在公司,卻在這說三道四的好,說這么多別人的八卦,小心嘴會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