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將樂琳兒的一縷發(fā)絲吹到了嘴角,樂琳兒輕撫發(fā)絲,夢蝶則站在樂琳兒的身側并不言語,季凌塵皺眉立于對面。
樂琳兒也說不清楚,或許前世是對他有些感情的,可是他的猶豫和膽怯徹底失去了她,這一世,樂琳兒活得通透了許多,樂琳兒選擇的路是更加艱難的,樂琳兒不想季凌塵又為自己白白送了一條命。
樂琳兒唇齒微啟,道:“公子,我身上有皇室聯(lián)姻之責,私下和公子接觸對我們沒什么好處的?!?p> “我知道,可是……”
“兒時童言無忌,公子權當回憶就好!”樂琳兒頓了頓,又道:“有什么話對夢蝶說便好,我先回去看看宴會結束了沒有?!?p> 說罷,又摸著夢蝶的手說道:“一刻鐘后再來找我!”
“哎,小姐!”夢蝶有些為難地想要抓住樂琳兒的手,可是樂琳兒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
……
……
沒多久,夢蝶和季凌塵便歸席了,季凌塵始終往樂琳兒這里投來目光,而夢蝶的情志似乎有些低落。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樂琳兒悄聲問道。
“嗯?!眽舻椭^,感覺明白了什么似的。
在宴席上,樂琳兒也不便說什么,也不說什么了,但是看形勢,這么做似乎不太妥當。
宴席于半小時后結束,各個名貴相互拜別后準備上馬車打道回府。
“爹爹,相國府并未為琳兒準備車馬,若是眾目睽睽之下讓我步行回府怕是不太妥當吧!”樂琳兒輕聲道。
樂榭忠并未言語,看樣子今天的事讓樂榭忠頗有不悅,這個國相不是那么好當?shù)?,在朝野得哄著皇帝拉攏百官,在府中還得顧及余氏,如今鬧出了這種事,回到府中還得陪余氏演一出戲。
樂琳兒緊隨其后,準備上馬車,卻被樂珊兒一把扯住衣袖,樂珊兒咬牙切齒道:“賤人,我才不要和你做一輛馬車!”
“妹妹這是什么話?這么大老遠,我怎么能舍得妹妹步行回府呢?”樂琳兒輕盈地笑著。
“你……”
“論身份論年紀妹妹都是弱勢,妹妹這是確定要和姐姐理論嗎?”樂琳兒根本不甘示弱。
“好了!”樂榭忠坐在車中怒斥一聲,才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馬車本來挺大的,坐了三人后,便顯得有些狹小,馬車內的空氣都跟凝結了一樣,樂榭忠坐在正中央,樂琳兒和樂珊兒對視而坐。樂珊兒怒視樂琳兒,樂榭忠閉目養(yǎng)神,而樂琳兒則輕笑著看著樂珊兒。
不多時,馬車便到了府上,樂琳兒終于走了正門。
到院中樂琳兒還來不及喝口水,便有侍女來傳樂琳兒。
這次并不是樂榭忠的書房,而是在余氏的院里。
樂榭忠和余氏坐在上堂,左右的侍女小心地照顧著。
樂琳兒走進,內心波瀾不驚,這架勢,擺明了就是要問責!
樂琳兒欠了欠身,道:“給爹爹二姨娘請安!”
抬眸,余氏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而樂榭忠則緩緩放下茶杯,怒呵道:“跪下!”
一時間,房中陷入了寂靜。
不多時,樂琳兒唇角帶笑道:“上拜天地,下跪父母本是天經地義,但是,孩兒既不遠行,父母也無大病,為何要跪?況且,二姨娘恐怕沒有這個資歷,若女兒強行這么做,二姨娘折壽也未可知!”
“好個伶牙俐齒,你可知罪?”余氏拍案而起,今日之事已完全惹惱了余氏。
“女兒不知,倒底是何事惹得爹爹和二姨娘如此生氣呀?”樂琳兒左右看了看余氏和樂榭忠,佯裝一臉不明所以。
“今日你逃離府中去破壞你妹妹,你就如此恨你妹妹嗎?上次靈堂一事就算了,你就如此見不得你妹妹好嗎?”余氏正襟危坐,氣勢洶洶。
“二姨娘此言差矣,此事還得怪二姨娘?。 睒妨諆何⑽⑶飞?,又抬起頭來,看著余氏道。
“怪我?”余氏反問道。
“正是!”樂琳兒笑道:“而且,二姨娘這個“逃離”二字似乎用的不打妥當啊,女兒又非犯人!況且今日出府就是想隨處溜溜,不想那么多人跟著,便偷偷出去,此事算女兒不懂事女兒就認了,可是,說到破壞妹妹的好事,女兒可不會承認?!?p> “不是有意?那你怎么找到誠王府的?”余氏的眼里多了一絲殺意。
“這就要怪二姨娘未告知女兒了,女兒出府便聽路人說了誠王府宴會,女兒好奇,便跟著人群而去,接下來便是發(fā)生的事情了!女兒倒是未說一句妹妹的不是,反倒是二姨娘對于宴會一事遮遮掩掩的,難不成是心有所圖?”
余氏氣已經斂了大半,許久才道:“二姨娘怎會有所圖呢?對于相國府二姨娘也算是鞠躬盡瘁,若不是考慮到琳兒你身無長物,又怕傷了琳兒的心,二姨娘也不會遮遮掩掩的!”
所謂自損八百損敵一千,但樂琳兒絲毫沒有被牽動情緒。
樂琳兒笑著道:“看來,二姨娘果真是鞠躬盡瘁,想得實在是周到極了!”
“你可知錯?”樂榭忠忽而又道。
“對于誤會二姨娘這件事,琳兒是知錯的!”
“并不是這件事!”樂榭忠飲了一口茶水,繼續(xù)道:“出了宴會后,你去了哪里,又見了什么人?”
“偶遇了季凌塵?!?p> “偶遇?”樂榭忠最善洞察人心,季凌塵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樂榭忠豈會無所察覺,“一個前腳走一個后腳走,一個前腳回一個后腳回,你跟我說這是偶遇?”
“言盡于此,爹爹不信琳兒也沒有辦法?!睒妨諆簯B(tài)度有些堅硬。
“你和皇室有姻親,若是被有心之人拿來做文章,在朝堂上參我一本,到時候對你和相國府都沒有好處的!”
其實說白了是樂榭忠看不上季凌塵,是個小跟班就算了,幾次拉攏還表現(xiàn)得十分抗拒,這種剛正不阿的人,樂榭忠內心是有些畏懼的,亦是不會讓他接近相國府的。
“女兒明白了,以后會注意的!”樂琳兒欠身道。
圓熙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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