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被蕭捕頭帶著返回衙門,江羽和風墨則留下來繼續(xù)查案。
“抱歉,江兄,在下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將你扯進了這件案子?!?p> “風兄,我覺得這句話你以后可以先跟我說,而不是做了才說?!?p> 讓捕快們將老婦人的尸體暫時帶回衙門安放,江羽和風墨離開這院子,走到隔壁家的門前。
“那江兄,關于兇手你有沒有什么猜測?”風墨習慣性地揮開折扇半遮面。
“現(xiàn)在還不好說,畢竟在辦案的時候帶入自己的個人情感是很不好的?!?p> 江羽站在門前,抬手敲了敲門,回道:“不過要是能弄清兇手的殺人動機的話,倒是可以猜一猜……”
“嘎吱?!?p> 門被拉開,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婦探出頭來,戒備地看著江羽二人。
“你們……是誰?。俊?p> “我們……”江羽剛要開口,風墨便上前一步,收起折扇,微微一笑道。
“在下風墨,是和朋友一起來處理隔壁那戶人家的案子的?!?p> “哦哦,原來是風大俠啊……”老婦恍然大悟,臉上立馬露出了一個笑容,熱烈地說道:“有什么想問的,風大俠就直接問吧,我要是知道就全都告訴你。”
一旁的江羽見狀翻了個白眼。
原來這家伙的名氣已經(jīng)這么高了嗎?
“老夫人,昨夜子時的時候,您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風墨問道。
“沒有,那時候我早睡了,什么聲音都沒有聽到?!崩蠇D想了想,搖頭回道。
“那昨天到今天這期間,您有沒有見到過什么奇怪的人?”
“這個……也沒有……”老婦同樣搖頭。
“老夫人,您能不能和我們說說,遇害的那位老婦人平時是個什么樣的人?”江羽開口問道。
“你說翠花啊?其實吧……她也是一個苦命的人,丈夫死了這么多年,就留下了兩個小兒子,這些年來她一個人含辛茹苦地把那兩小子養(yǎng)大,也是怪不容易的,平日里我們這些街坊鄰居也是能幫一點就幫一點……
本來吧,那兩小子現(xiàn)在也長大了,按理說翠花也五十多了,這苦了大半輩子,也是該享享清福了,可是這老天真是捉弄人啊……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大小子竟然染上了好賭的毛病,整天正事不做,就知道跑去賭場里呆著,每次都會把錢輸個精光,也是因為這一點,這大小子年紀也不小了,卻連個媳婦都找不著……
翠花也說過他好幾次,可這大小子不但聽不進去,反而還變本加厲,翠花不給他錢,他就經(jīng)常偷家里的一些東西出去賣錢來賭,被翠花發(fā)現(xiàn)后,更是明目張膽……”
“剛才還真沒看出來,原來那做哥哥的習性這么差……”江羽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人不可貌相,這種人在下見多了……”風墨揮開折扇,淡淡地說道。
“不過比起大小子,那二小子就懂事得多了……”老婦繼續(xù)說道:“二小子從小就聽話懂事,為了能讓翠花多休息休息,這孩子一直都在努力地掙錢,雖然平日里不愛說話,但其實我們都知道,這孩子是很有孝心的,平日里也經(jīng)常會和他哥哥因為賭博這一點而發(fā)生爭吵……”
“老夫人,您說的那個……翠花,她平時的身體狀況怎么樣?”江羽抬頭想了想,然后問道。
“身體的話,好像也沒什么大毛病,不過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毛病還是有不少的,畢竟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
離開老婦那,江羽和風墨再次返回隔壁的院子,這一次江羽直接來到兩兄弟中大哥的房間。
“看來江兄也在懷疑他。”風墨用折扇遮著臉,四處打量著這間同樣透露著貧窮的房間。
“目前來看,如果那個老婦說的沒錯的話,此人確實是最值得懷疑的?!苯鹱叩椒块g正中的桌前,好奇地打量著,嘴中說道。
“大哥愛賭,但是卻逢賭必輸,他自己又沒有掙錢的能力,自然只能找母親要錢,母親想讓他戒掉賭癮,因此不給他錢……這樣的話,殺人動機勉強也能成立。”
“如果是這樣,那江兄認為,他會用什么方法殺人?”風墨走到角落的床底,彎腰朝里面看了看。
“胸口上的傷是掩飾,那根據(jù)我們之前推測的,有可能就是嚇死了……”江羽趴在桌面,瞇眼看著桌面上那些橫橫豎豎的“歲月痕跡”,伸出手指在上面摸了摸。
“江兄覺得,人真的可能會被嚇死嗎?”風墨拉開衣柜,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衣柜,嘆了口氣,又默默地關上了。
“我也不太確定,不過如果身體不好的話,應該是有可能會被嚇死的吧?”江羽蹲下身,在桌腳摸了摸。
風墨打開窗戶往外看了眼,皺著眉問道:“羽兄你說,兇手為什么要先將那老婦人嚇死,然后再把她偽裝成被利器殺死?這樣豈不是多此一舉?
若是直接就偽裝成被利刃殺死的話,或許也不會向我們暴露這么多東西……”
“應該是發(fā)生預料之外的情況了?!苯饟炱鸬厣系囊恍K布料碎片,解釋道:“或許兇手原本是不想殺死那老婦人的,草草掩飾成‘櫻花’殺人,也是他在老婦人意外死亡后,臨時做出的舉動,他的本意并非是將老婦人殺死。”
“看來江兄已經(jīng)猜到答案了?”風墨轉身揮開折扇,看向江羽,微微一笑道。
“好像……是的?!苯鹗掌鹉菈K碎片,站起身向廚房走去。
“江兄是想找兇器嗎?”風墨跟上江羽,笑著問道。
“以防萬一,所以去看看。”
江羽走到廚房,掃視一圈,可惜并沒有發(fā)現(xiàn)能和老婦人尸體上的傷口對應上的刀具。
倒是放在門前桌上的一個小碗,讓江羽感覺有些奇怪,他走上前拿起小碗聞一聞,有淡淡的酒味,往碗底一看,發(fā)現(xiàn)了一些淡淡的白色的,像是什么東西凝固后的痕跡。
瞥了一眼廚房角落里的水缸,江羽將小碗返回原位,退到廚房外,關上門又打開。
看著那個一開門就能看到的頗為顯眼的小碗,江羽的嘴角微微上揚。
“有意思,看來,事情沒我們想的這么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