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英乘上小船。清風吹著湖面,蕩著陣陣漣漪,一帆風順的到了南湖上岸。便徑直朝黔靈山而去。
舜英白日里趕路,夜晚便修習劍法,絲毫不敢懈怠?!氨莿Ψā辈焕樯系裙Ψ?,加之舜英聰慧刻苦且與之真氣相合,小練十日便已有小成。
這一日,舜英已行到貴陽城中。
舜英一席青衣,在城中大道上快步的走著。行進一家客棧時,點了飯菜正準備吃過再行趕路。那店伴上前弓著身子道:“姑娘你怎么現在還敢在城中這么走著??!身邊也無一二同伴?!?p> 舜英疑道:“怎么?這城中莫不是有什么禁足的條例嗎?”
店伴笑道:“這倒不是,主要是最近城中不太平!”
“哦?怎么個不太平法?”
“姑娘你有所不知,最近城中頻繁有女子失蹤的案件發(fā)生,看姑娘你生得這般好看。若不是有要緊事,還是好生呆在家中好些?!?p> 舜英謝過店伴的好意,道:“多謝店家關懷,可是我有些要緊事,我會小心的?!?p> 那店伴聽完舜英的話,搖晃著個腦袋離開了這里。舜英匆忙的吃了些飯菜,便起身出了店門去。
一路上舜英也觀察到,一路上除了她也基本看不到其它女性??墒撬从⒁矡o心管這些。在她的眼中,此時只有盡快取得寶物,救余佑的性命才是大事。
約行一個時辰,舜英終于到了黔靈山的山腳下。剛要上山,忽發(fā)現在其北面的一處陰暗處有人影晃動,舜英試探著走了上去,約相距十數米時,一人斜挎著一名女子朝一邊山麓狂奔而去。
舜英原不準備多管閑事,但如今事情就發(fā)生在自己面前。若放之不管又說不過去。再三猶豫后展開輕功追趕上去。
那前首的人,雖多帶著一人,卻依舊是輕快如燕。舜英追趕了十多里依舊相距著半百的距離。
舜英眼看著久追不上,一發(fā)勁將“冰魄劍”甩將出去。劍立即飛出,那人察覺忽回身躲過,立在原地。“冰魄劍”斜插在三米遠的地面上,舜英迅速的搶步上去。提起冰魄劍往后一指道:“放下你手中的人,要不然我定不饒你?!?p> 這擄人的面帶著斗笠,一塊黑紗圍著面部??瓷硇嗡苽€女子。斜挎著的女孩早已昏睡過去。
“真是冤家路窄,竟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你?!?p> 舜英聽著她的聲音感到些許的熟悉,問道:“你究竟是誰?”
“姑娘你好生健忘,這才過去多久竟然連我都忘記了?!?p> 只見她將一半的面紗揭開,舜英見后大駭。她萬萬沒想到,流琴竟然沒死。那一場大火她怎么還可能活著。舜英道:“你...你是敏鈺?不對,你是流琴。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p> “老天讓我活著,必然是讓我報仇的。沒想到我還沒找你們,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怎么?今日那小鬼沒跟著你嗎?”
舜英怒道:“你個不男不女的魔頭,你趕快放下那個姑娘?!?p> “放?我為什么要放,既然你今天自己送上門來了,我連你一起抓?!痹捔T,流琴放下昏睡的女子,如游蛇一般朝舜英打去。
舜英連忙展開劍法迎敵,在“冰魄劍法”的加持下。舜英和流琴也斗了個有來有回。流琴驚道:“沒想到些許時日不見,你的功夫見長不少。”
舜英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p> 說完二人又纏斗在一起。舜英一招“冰雪飛揚”使出,劍氣所到之處皆生起陣陣寒意。流琴連連躲避,心中暗想,“沒想到這么短時間,她的功力竟增長如此。這劍氣更是冰涼至極。我現在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還是先走為好?!?p> 于是流琴賣了個空子,舜英一劍刺去,刺了個空。流琴躲過便想逃去,沒料到舜英立即后轉,劍往上一挑。流琴的整個斗笠便被掀翻起去。
在面紗掀開的那一刻,舜英瞧得仔細。流琴的臉一半完好,另一半卻是有些潰爛。舜英看著眼前的流琴,心中竟生出些許憐憫來,道:“你...你的臉?”
“都是你害的,害我現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流琴指著舜英大喊道。
舜英道:“這都是你罪有應得?!?p> “罪有應得?呵呵。我何罪之有?”
“你殺了那么多人,又控制他們的尸體成僵。還殺害了敏鈺,難道這還不是罪嗎?”
“我流琴無罪。倒是你們,害我如此這般見不得陽光。你們才是罪該萬死?!?p> “不可理喻?!?p> 舜英聽著流琴的話,已是萬般無言。瞧著眼前的她,又道:“既然那天的大火沒有燒死你,我今天就殺了你。以免你再危害人間?!?p> 流琴聽著舜英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你當真就憑你能殺得了我嗎?”
舜英冷言道:“那我們試試?!弊詈髢勺诌€沒說完,人已飛了出去。流琴自知舜英武功大進,又自己身上有傷。便也無心相斗,拿出盒子來,一開盒十幾只猶如棋子般大小的毒蟲飛了出來。而流琴自己卻往后飛逃出去,留言道:“你的花容月貌,替我好生照料著。我遲早會來取的。”
舜英面對著這些毒蟲,又一招“冰風雪雨”。這些蟲子竟一只只被凍了起來。掉落在地上。
舜英看著流琴逃遠,跑到那昏迷的女子身前觀察。她始終想不通,流琴怎么會沒死?那一把大火怎么可能還會生存?
原來在鎮(zhèn)遠那一日,流琴被敏鈺活活咬死后。被投入桃樹枝火海之中。本該煙消云散的她竟憑著自己的些許殘念勉強齊聚三魂七魄。飄蕩在人間,成為一居無定所的孤魂野鬼。
一日行到“鴿子山”被一股力量吸引而去,到一地坑附近,一眼冒綠光的樹人飛了出來。這正是打傷余佑的那個樹人。
只見他伸手立在流琴身前,一道光芒而過流琴竟恢復了人身。只是一張臉還是毀了半張,那樹人沖她說了幾句,流琴便只身前往這貴陽城中。為了使自己的面貌變好,又開始干起老勾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