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的聽完,大胡子可憐巴巴的講解之后。
秦唯峰的情緒,瞬間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畢竟,他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機器。
也不是,拿人命不當一回事的惡徒。
更加不是,需要用鮮血去沐浴的惡魔。
在他的心里,始終都占據(jù)著理性,與寬容的一面。
不是在萬般無奈之下。
秦唯峰絕對不會是,那一種冷血無情,令人生畏的冷血魔王。
而何況,眼前可憐巴巴的大胡子幾人。
他們也有著,言不由衷的悲慘處境。
他們也不得不去,遵循游戲的規(guī)則。
這一切,都只是為了繼續(xù)生存下去。
想到這些一切種種。
秦唯峰這才語氣平靜的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見秦唯峰,叫自己起來。
大胡子還是有些害怕的詢問道:“大哥意思是,我們可以走了?”
“你們想走,自然就可以走?!保呵匚ǚ妩c了點頭,極為肯定的說道。
“真的?”:大胡子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真的。你想剁手,那是你的選擇和自由?我沒有權(quán)利去干涉....”:秦唯峰嘴角一斜,似有深意的講道。
看到秦唯峰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冷笑。
大胡子等人的神情,頓時便展露出后怕之色。
仿佛正是因為,秦唯峰的這句提醒。
他們渾身的血液,瞬間變結(jié)成了冰晶一般。
“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在一陣良久的沉默之后。
陷入呆滯中的大胡子,終于讀懂了秦唯峰話里的深意。
故此急忙跪倒在地,連連呼喊道。
“求大哥救我....”
見大胡子帶頭呼喊。
其余幾名同伙,雖然不明白,其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現(xiàn)在大胡子都這樣做了。
他們自然而然的,也是有樣學樣的呼喊道。
“我說什么啦?讓你們?nèi)绱烁呖?...”
見大胡子幾人跪地叩首。
秦唯峰眉頭一皺,故作不解的問道。
“剛才....剛才大哥,明顯就是有意想要搭救我們?為何現(xiàn)在又要推脫,擲我等于不故?”:大胡子鼓起勇氣,擲地有聲的詢問道。
與大胡子,滿滿期待的眼神,久久對視在一處。
秦唯峰緩緩的踱了幾步。
隨后神情輕浮的,輕聲問道:“你說我有意救你?那我就請問,如果我救你,這對我又有什么好處呢?”
“大哥的意思是?”:看著秦唯峰投來詢問,又極其諱莫如深的眼神。
大胡子有些吃不準的問道。
“我是在問你。如果我救你,對我有什么好處?我沒有什么意思....”:秦唯峰再一次強調(diào)道。
面對秦唯峰,再一次逼視與詢問。
大胡子渾身一顫,隨后肝腦涂地,連磕了三個響頭說:“只要大哥能救我?我做牛做馬都愿意....”
聽到大胡子的回答后。
秦唯峰失望的搖了搖頭說:“我要的不是這個?”
“你這樣做,只能讓我看到你骨頭里,依然流淌著卑微的奴性之血?這只能說明,你內(nèi)心的奴性,已經(jīng)無法抹去?”
面對秦唯峰的斥責與羞辱。
大胡子目光里,雖然閃過羞辱之色。
可是他最終,還是低下了頭,根本就沒有勇氣,再與秦唯峰的眼睛對視。
“誒....”
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秦唯峰緩緩開口道:“起來吧!各保其身,這是每一個普通人的思想。這也不能太怪你....”
“大哥....難道你答應(yīng)下來了?”
見秦唯峰最終松口。
大胡子抓不準的,又問了一遍:“大哥....你答應(yīng)了?”
“誒!不要大哥大哥的,叫的我們好像很熟似的?”
“再說了,看你胡子一大把了,還好意思叫我大哥?”
秦唯峰有些不屑的出口道。
見秦唯峰,出言譏諷自己。
大胡子頓時感到有戲。
隨后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在我們這里,是不分年齡大小的?只要誰的拳頭大,誰就是我們的大哥....”
“廢話少說。帶我去見刀疤....”:瞟了一眼,大胡子腫的像豬頭的臉。
秦唯峰也不想,與他再多費口舌。
故此開門見山的說道。
“好好....”
“大哥快跟我來....”:聽到秦唯峰主動提出見刀疤。
這真可謂,正中大胡子的下懷。
故此,他也顧不得,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覺的臉頰。
飛也似的,帶著秦唯峰朝著前方走去。
跟在大胡子的身后走了許久。
而自從繞過,幾處通道之后。
原本很是寂靜的環(huán)境,忽然變得喧囂無比。
一陣陣鐵器的敲擊聲,與賣力的吆喝聲,以及四周人來人往的人流走動聲。
不時幾聲的怒罵,與鞭撻聲。
在這頃刻間,便全部灌入了秦唯峰的耳朵里。
感覺到四周的環(huán)境,發(fā)生了突如其來的變化。
秦唯峰剛想停下詢問。
卻見一直身在前方帶路的大胡子,恰好轉(zhuǎn)過身來,神情緊張的,豎起一根中指,放在了嘴邊。
并示意秦唯峰不要過來,也不要發(fā)出聲音。
看到大胡子如此模樣。
秦唯峰就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也不會遵照他的意思,老老實實的待在后面。
反而棲身向前,小心翼翼的來到大胡子的身邊。
探出半個你腦袋,好奇的朝著拐角處看去。
而隨著他目光所及之處。
秦唯峰便看到了拐角處,幾個衣衫鮮明,錦羅綢緞的漢子。
用鐵鏈,拴住了幾名一絲不掛,背后用鐵鉤,勾住背脊的奴隸。
并揮舞著手里,鑲嵌著倒刺的皮鞭,玩命的抽打著,那些已然鮮血淋漓的奴隸們。
“你們這些濺奴,居然在老子眼皮底下犯事?”
“這究竟是誰指使的?你們說還是不說....”
在一聲聲,如悶雷般的呼嘯聲中。
揮舞著皮鞭的大漢,一邊抽打一邊逼問。
在一鞭接著一鞭的抽打下。
雖然那些奴隸,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分離。
但是,他們依然死都不開口。
極力強忍著,這一次次痛到骨髓的疼痛。
“大哥....不要看,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你可就麻煩了?”:看到秦唯峰,準備把腦袋伸出去。
大胡子嚇的心膽皆顫的,有些控制不住顫抖的聲線,小心翼翼的輕聲提醒道。
“怕什么?他們究竟犯了什么事....”:白了一眼,膽戰(zhàn)心驚的大胡子。
秦唯峰極為好奇的問道。
“他們....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為刀疤哥辦事的?”:大胡子哭喪著臉,苦澀的說道。
“那這樣不是更好嗎?現(xiàn)在趁著這個機會,把刀疤供出來呀?”:秦唯峰不解的說道。
“不能?我們不敢供出刀疤哥....”
“況且,我們把刀疤哥供出來。我們的家人,也會第一個受到牽連?這樣一來,不僅要面對方家的責難,還會面臨刀疤哥手下的報復(fù)....”
“與其這樣,還不如死自己算了,免得禍及家人....”:大胡子無可奈可的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