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菜鳥先生
“我覺得我們需要談?wù)劇诟鞣N方面的各種事情?!?p> 沒錯,談?wù)劇1热缯f……就來討論一下我為什么這么不幸的原因,兩位看看可以嗎?
太政哲也嘴巴咧開到下一秒就會痙攣也不出奇的程度,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看起來無害一些。面對疑似為“魔物”的人類之?dāng)?,還有祓魔廳重點標(biāo)記的危險分子,兩個加在一起帶給他這個知情人的壓迫力真不是蓋的。
即使兩個人現(xiàn)在什么都沒做的站在他的面前,腦海中有關(guān)于這兩個異類的資料還是在他的腦海中滾動播放,越是克制著不去想就越是清晰,帶給他的精神沉重的壓迫力。
他就知道會這樣。
名字叫做南繪馬的異常,根本就是心靈業(yè)界的對立面,逮到機會就肆無忌憚的任意妄為,得理不饒人,軟硬都不吃,上面為了應(yīng)對這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炸的火藥桶,每天不知道會廢掉多少腦細(xì)胞、抓掉多少根頭發(fā)。
非常幸運的是,南繪馬本身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不被他逮到小尾巴,一般的時候,比起人類云云,他偏愛去找非人異類的麻煩——真是個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的興趣。
不過,正是因為這個糟糕的興趣,太政哲也才能夠持續(xù)擔(dān)當(dāng)目標(biāo)(南繪馬)的監(jiān)視人員直到如今吧?因為目標(biāo)明顯的對沒有對他表現(xiàn)出敵意的陌生人沒有半點興趣。即使他這個蹩腳的菜鳥在目標(biāo)身邊晃悠了有兩個月了,目標(biāo)也沒有對他表現(xiàn)出攻擊性。甚至在目標(biāo)晚上的例行的“游樂活動”中,還會有意識的照顧一下他這個弱雞。
——我是個弱雞+菜鳥還真是對不起了喂!
總之,這種還可以輕松吐槽的日子,到了這里也可以結(jié)束了嗎?
抱歉,媽媽,東京果然太可怕了。爸爸,我想家里的玉米了,明年的今天記得多給我燒點家鄉(xiāng)的玉米。
啊~,番茄也多來點。
“怎么回事,這孩子。——你的熟人?”
“不是?!?p> 南繪馬瞅了沒出息的默默流淚中的太政哲也一眼,終于從模糊的記憶中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貌似就是最近換來的負(fù)責(zé)監(jiān)視他行動的倒霉蛋。哦!還有剛才追砍前·蛛代魔的時候踹倒的多管閑事的家伙,好像也是他?
南繪馬不確定的搜了一遍自己的記憶,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還是對他沒啥印象,于是也不在管他,雙手握緊獅子王成平青眼構(gòu),眼看就要對不知道是人還是魔的家伙展開新一輪的攻擊,這時候,剛剛還在閉著眼睛裝死的太政哲也卻突然來了精神,張開雙手擋在兩個人身前,一臉厲色的看著他。
“不能在打了?!?p> “Why?”南繪馬聳了聳肩,對于他把后背晾給一只不知道是不是魔物的異常的行為十分佩服。難道是做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嗎?繪馬看到,不知道哪里來的莫名其妙的嘍啰,還是那種戴眼鏡、中分頭的乖寶寶牌嘍啰的額頭明顯的冒出汗水。
不過,這時候的他明顯的騎虎難下。沒辦法,站立的位置是在是太嘲諷了,這時候再回過身去,戒備另一邊的半魔家伙,明顯是同時在挑釁兩邊。
繪馬倒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就是個路人的眼鏡兄還挺有膽子的。事已至此,他也就沒有多此一舉的回頭或者轉(zhuǎn)身跑走,反而眼神一凝,再次開口大聲發(fā)表自己的意志。
“不要再打了?!?p> “為什么?!崩L馬笑了一下,他的回答還是沒有變,不過話中的態(tài)度卻不再輕佻,似乎開始重視起對面的意見。不過,表現(xiàn)出自己勇氣的路人男這時候再次拉胯。
“我、我是、……說,錢……”
我就有這么恐怖嗎?
繪馬的表情明顯的無語,一只手摸著自己的鼻子,隔著中間路人男的身子發(fā)現(xiàn)對面的半魔半人抖動著自己的身體,有些想不管不顧的召出妖刀心渡,連帶著路人男和半魔一起砍了——反正那玩應(yīng)也砍不死人。
“……錢、——錢!”
“哈~~?”繪馬有些搞不懂這只新鮮出爐的菜鳥到底想說些什么,怎么會和錢扯上關(guān)系?對面這個時候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小鳥一樣努力組織語言,片刻后開口勸說道:
“你們知道,你們的行為給周圍帶來了多大的危害嗎?周圍的人們到底損失了多少錢?那都是民眾們努力的結(jié)果,不管是建筑物還是公共設(shè)施,你們有什么權(quán)利去毀壞它們?你們知道嗎?”
“你的意思是說要放著危險的魔物不管嗎?”
“我沒說這個!”
繪馬隨口一句的扯淡被菜鳥先生立刻反駁,相比起一開始的鵪鶉樣子,現(xiàn)在的他至少是只喜鵲了。
繪馬挺喜歡喜鵲的。因為它們的叫聲像是在笑著——雖然聽起來像嘲笑,繪馬還是挺喜歡。用喜歡的喜鵲比喻菜鳥先生的原因是因為,他也挺喜歡菜鳥先生這種耿直的類型。
因為喜歡,繪馬稍微起了點壞心眼,在菜鳥先生因為說出一句義正言辭的話而像軍艦鳥一樣膨脹起來之后,繪馬問他:所以,你想說什么?
“去道歉。向毀壞了房屋和受到驚嚇的大家道歉?!币粫r沖動之下說出了了不起的話,幾秒鐘的時間里,太政哲也稍微冷靜下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形勢逼人強,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怎么能退縮?而且,他說的也非常有道理不是嗎?
“只是受到驚嚇而已,比起小命丟掉不是很好嗎?!?p> “你、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可可、房屋和財產(chǎn)因為你們的戰(zhàn)斗受到波及的人該怎么辦?辛辛苦苦賺錢養(yǎng)家的工具和工作都會因為你們被破壞了不是嗎?”
“賠償就好了吧。”
“對對,賠償就…………賠償?!”繪馬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看起來比遇到魔物和心靈業(yè)者在大街上光明正大開打帶給大政哲也的驚訝還要大。
在他的觀念中,繪馬的這句話有很多讓他無法理解的點。首先就是——
“這還用賠償?shù)穆铩薄?p> 是的?這還用賠償?shù)穆铮恐v不講道理啦。
在大政哲也的觀念中,心靈業(yè)者奉命除靈,在其中造成的破壞自然有政府報銷,只要合情合理,時候了不起寫一份報告書就完事了。真要除靈的同時還要兼顧周圍的人和建筑物如何,那還除什么靈?真當(dāng)他們除靈是做慈善來的?
至少在大政哲也的記憶中,展開正常的除靈工作還要賠償戰(zhàn)斗波及的損失的事情是沒有的。大政哲也自己那么說,自己也明白,那是胡攪蠻纏、歪曲事實的說法,結(jié)果,對面竟然真的要賠償?!
這就涉及到大政哲也不理解的第二點了。為什么繪馬會突然這么老實?
不客氣的說,大政哲也在交接前輩的班,擔(dān)任南繪馬的監(jiān)視工作的時候,前輩可以用極為嚴(yán)肅的口氣告誡過他:千萬不要招惹那個瘋子的。
監(jiān)視工作中的遭遇也讓他了解前輩說法的正確。竟然會有人專門大晚上找惡靈的麻煩,笑著沖進惡靈群里面,哈哈哈的砍殺惡靈?!這是何等鬼畜的惡趣味啊——從同事們那里聽說的南繪馬的事跡更加深了大政哲也心中對南繪馬恐怖形象的渲染。
可以說,在他心中的南繪馬差不多就是沒有長角的迷宮魔王了。那么問題就來了,現(xiàn)在這個一聽到他的說法,就老實的照著他說的話做的人真的是那個南繪馬?
第三點,歌舞伎町可不是非洲的那個平民窟,南繪馬和那個不知道底細(xì)、疑似半魔或者附身惡靈的女人的戰(zhàn)斗雖然短暫,至少也毀了一間房屋的屋頂,打穿了兩面墻壁,打碎了幾十塊地磚還有其他設(shè)施。
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差不多可以買一個單身公寓了。南繪馬說賠就賠了?
他哪里來的錢?
“我可不是祓魔廳、還是退魔聯(lián)盟的成員,打壞了東西,本來也是打算事后自己賠的?!币驗楹芏嘣颍退闶亲约汉图依飻嗔寺?lián)系也完全不缺錢的繪馬,拍了怕自己的口袋,感受到硬質(zhì)的手感后,露出從容的笑容。
“那么,接下來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飛雪首領(lǐng)
好想幾天沒寫了?趕緊補一章。 關(guān)于繪馬的賺錢方式,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猜測一下。這是我寫這本書的核心因素之一,個人感覺超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