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羲尷尬地掩口咳嗽了一聲,卻沒有辯解什么。
卻說宋金兩國的高手聯(lián)合在一起,往蒙古前進。
這些人都是桀驁不馴之輩,尤其是歐陽鋒裘千仞,更是自恃高人一等,若非為了武功秘籍,跟權(quán)勢富貴,根本不可能加入進來。
不過在第一天被李秋水手下的輪回者震懾了一番后,都老實了下來。
歐陽鋒跟裘千仞陡然發(fā)覺這么多高手,有幾個不比他們遜色,其他人也比他們差不遠,一時間被打擊得有些懷疑人生。
百余人走了大半個月,才進入草原之中。
這段時間,李秋水也基本上把戰(zhàn)力整合了起來,至少不會發(fā)生內(nèi)訌?fù)虾笸鹊氖铝恕?p> 卻說郭靖先他們一步趕往了蒙古。
黃蓉執(zhí)意要跟來,郭靖叫她喬裝打扮了一番,到時候趁著大戰(zhàn)之前,帶著李萍離開。
他回到家,只見母親正在給小羊喂草。
看見了他很是激動,拉著他噓寒問暖,問起了江南老家的情況。
郭靖這才尷尬想起,好像他把柯鎮(zhèn)惡等六位師父給忘了。
主要是起初跟黃蓉游山玩水的時候,不急著找他們,后來又發(fā)生了李秋水征討察合臺的事情,就將他們搞忘了。
“興許他們現(xiàn)在還在到處找我吧?不過這樣也好,不然以他們的武功,湊進這場殺局里來,只有送菜的份兒?!彼?。
他跟母親講起了遇到楊鐵心夫婦的事。
聽說楊鐵心夫婦未死,還團聚了,李萍心中既為他們喜悅,又為自家丈夫難過。
郭靖道:“娘啊,要不你也搬回牛家村去吧?我看你一直很想家的?!?p> 李萍點頭,道:“好。等開春了,路上好走了,咱們娘倆一起走?!?p> 他又把做男子裝扮的黃蓉介紹給她認(rèn)識,稱是新認(rèn)識的一位兄弟。
此時一頂大帳之內(nèi),察合臺忽然神色一動,自語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拿出一只鈴鐺搖了搖,口里念念有詞。
這時郭靖的腦海里突然聽到一陣朦朦朧朧的聲音。
他明白這是察合臺的召喚。
他吩咐黃蓉不要亂跑,然后往察合臺的帳篷走去。
到了門前,他的神色變得癡癡呆呆的,好似夢游一般,一步一步地慢慢走過去。
察合臺放下鈴鐺,問道:“為何這么快從江南回來了?”
郭靖呆呆愣愣地說道:“發(fā)生了重大變故。宋金兩國想要對王子不利。”
他將李秋水等人欲要行刺的事說了出來。
察合臺道:“這么快就要掀牌了嗎?”
“那是當(dāng)然,老是這么耗下去有什么意思。只要這一戰(zhàn)分了勝負(fù),以后剩下單獨一方攻略世界,豈不方便多了?!?p> 屏風(fēng)后面一人說道。
從后面走出來,只見這人金發(fā)碧眼,五官硬朗,身形高大,好似古希臘的大理石雕像一樣。
此人正是神之勛章的首領(lǐng)亞瑟·潘德拉貢。
他已經(jīng)統(tǒng)一了西方,同時帶領(lǐng)高手來到了蒙古部落,就是想聯(lián)絡(luò)察合臺,先將不屬于同組織的給清掃出去,再攻略世界。
沒想到李秋水跟他想到一塊去了。
亞瑟·潘德拉貢道:“可惜主神殿如今還是很殘破,連通的世界又少又低級,否則哪用得著這樣爭搶?!?p> 他看了郭靖一眼,問:“這個人可信嗎?”
察合臺哈哈一笑道:“沒有比他更可信的了。
這是我專門在主神殿購買的,封印著一道‘役神法’的木牌,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一個人給控制了。
主神殿出品,難道還不可信嗎?”
亞瑟·潘德拉貢看了他一眼,道:“你真是煞費苦心,這木牌不便宜吧?”
察合臺肉痛地點點頭道:“的確不便宜,我的積分都快花光了。不過若是能把郭靖收為仆從,也是值得的,以后做任務(wù)就輕松多了。”
亞瑟·潘德拉貢道:“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整個的計劃,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
察合臺瞥了郭靖一眼,道:“將計就計?!?p> 兩人相視大笑。
亞瑟·潘德拉貢道:“鐵木真跟新來的國師八思巴,都不是簡單人物。這一次把他們也拉進來,正好一并解決?!?p> 察合臺道了聲:“是。”
然后吩咐郭靖去告訴李秋水,就說明日午時,他與鐵木真父子要去巡視扎木合部落,途中要經(jīng)過魔鬼峽。
關(guān)于魔鬼峽的傳說故事很多,大多陰森恐怖。
據(jù)郭靖猜測,那里可能是一處天生的陰煞之地,自然帶有迷陣的效果,加上土質(zhì)跟地下水的原因,蘊含著麻痹神經(jīng)的毒性。
所以很多經(jīng)過魔鬼峽的人,都會產(chǎn)生幻覺,輕則身體虛弱一段時間,嚴(yán)重的甚至?xí)袷С#d狂而死。
因此,牧民們極少敢走這條路。
行軍則因為其地形險要,也很少有將領(lǐng)愿意走這里,容易被包餃子。
“看來他們是想在此處進行反伏擊?!惫赶搿?p> 他機械般的走到案幾前,提起筆將消息用暗語寫在了紙條上,打個呼哨,喚來一只鷂鷹。
將紙條裝進小竹管里,綁在鷂鷹的腿上,指示它將信件送過去。
百里之外,李秋水與劉羲等一行人正在原地歇息,等待著消息。
不一時,鷂鷹飛落下來。
劉羲拿出肉干喂了它,解下竹管,拆開看了看,將紙條遞給李秋水。
李秋水道:“魔鬼峽,那是什么地方?”
她轉(zhuǎn)頭向白玉蟾問:“紫清先生看一看這一次的吉兇如何。”
眾人之中,唯有白玉蟾最擅卜算之術(shù),《皇極經(jīng)世書》本就是以推演最為突出。
他取出爻錢,往地上一撒,半晌道:“看不出清楚。大兇之中,卻又藏著吉兆。卻不是一般的兇中藏吉之相,反倒是吉兇相融,生死一線,古怪,真是古怪!”
李秋水道:“君子信命,不認(rèn)命。既然看不清前路,那就殺出個朗朗乾坤!”
眾人轟然稱是。
劉羲看了一眼周圍,也不知道這一去,還有多少人能活著回來。
主神殿攻略世界,跟鴻蒙樹不同。
鴻蒙樹必須占據(jù)世界絕對的氣運,而主神殿只要輪回者每殺掉一個氣運人物,就能奪取其氣運。
決戰(zhàn)之日到了,李秋水跟潘德拉貢肯定會不約而同地進行收割。
不管他們最后誰獲勝,這些本土的氣運人物,基本上都難逃一死。
這一次全真七子全來了。
劉羲做了這么多年的掌教,跟他們頗有感情,當(dāng)然不希望他們折在這里。
更別說還有個黃藥師,乃是黃蓉的親生父親。
力所能及的話,還是要盡量救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