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戰(zhàn)時間如期來臨,雖說瑤如魚最近表現(xiàn)良好,不過濮陽卿墨還是不放心,命人加強魔界各個出口戒備不說,還找了兩個人看著她。
“炎魁,影魅,我不在魔界的這段時間,你們倆看好她?!?p> 炎魁影魅二人拱手作揖領(lǐng)命:“是,魔君大人。”
瑤如魚一見炎魁影魅如此高大,如此魁梧,還長得如此可怕,再瞧了瞧自己不及他們大腿的小身板,嚇得筷子都掉了,忍不住咽口水。
很滿意瑤如魚的表情,濮陽卿墨揮手示意二人退下,嘴上卻還是安撫道:“炎魁影魅只是長的嚇人了些,你莫怕,有誰欺負你,你就讓他們幫你欺負回去?!?p> 呵呵,現(xiàn)在整個魔界只有他欺負她的份,還有誰敢欺負她。
“之前怎么沒看見他們倆?”
“只有我召喚的時候,他們才會現(xiàn)身,當(dāng)然現(xiàn)在你也行。”
“這樣啊……”
她可以說不想召喚么,這樣一來她去人界的難度可就加大了。
瞧著瑤如魚轉(zhuǎn)個不停的大眼珠子,濮陽卿墨突然就不想去赴約了,總是這么一直打下去沒什么意思,還不如在家逗石頭。算了,就當(dāng)這是最后一戰(zhàn)吧,有始有終這才是他的行事風(fēng)格,也免得夜蒼溟那家伙起疑。
只是可憐他,為了一顆石頭還得賠上一把上古好劍,心此刻在滴血啊。
揉了揉她的頭,他溫著聲哄慰道:“要乖乖的,回來本尊就帶你去人界。”
瑤如魚正愁著呢,沒心情搭理他,很是敷衍嗯了一聲,然后朝他揮手,那意思相當(dāng)?shù)拿黠@:趕緊走人,不送!
濮陽卿墨伸手捏了捏她臉,他怎么就得了這么顆石頭,不怕他沒事爬上頭也就算了,還這么的沒心沒肺,也不知說句關(guān)心人的話,像什么別受傷啊、注意保護好自己之類的。這會他不僅同情夜蒼溟,也有點同情自己,換做其他人,這副樣子早就直接被他給捏碎了腦殼。
怪誰呢,還不得怪他自己能寵,都快給石頭寵上天了。
若是濮陽卿墨知道自己還真就把石頭寵上天了,估摸著今日哪怕是爽約也不會離開魔界。
濮陽卿墨離開后,炎魁影魅倆人不要太聽話,幾乎是瑤如魚到哪,他們倆就跟到哪,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差睡覺去如廁也陪著了,完全不給她偷溜的機會。
“我說你們倆就不能歇歇么,總這么跟著我,你們倆不煩,我都煩了。”
炎魁影魅保持沉默不說話,瑤如魚走一步,倆人也走一步。
實在沒轍了,瑤如魚去了夜婆的地盤,累趴在石頭上休息。
夜婆忍不住笑,拍了拍她腦袋問:“就這么想去人界?”
瑤如魚拼命的點頭,深怕幅度不夠明顯。
“魔君大人不是說了,回來就帶你去人界,你急什么。”
“我才不相信他,就他那張嘴,哄哄美人姐姐還差不多,我長的丑,他哄騙不了我?!?p> 夜婆連連搖頭直笑,魔君大人啊魔君大人,你這是上哪找了個寶貝人兒。
瑤如魚爬坐起來,晃了晃夜婆的袖子,哀求道:“夜婆,你就幫幫我吧,等濮陽卿墨那家伙回來鐵定不會帶我去人界,肯定會把我關(guān)起來修煉個千把年,到時候放出來我頭發(fā)都白了,腿腳也不利索了,還怎么玩。”
一把老骨頭被她這么搖晃,夜婆只覺頭昏眼花,趕忙按住她的手,無奈道:“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魔君大人有命,我們不敢違抗?!?p> “那要是我逼迫你們的呢?”
年紀(jì)小就是好,天真的緊,也可愛的緊,夜婆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著道:“你怎么逼迫我們,就你那點修為,我們吹口氣就能把你給收拾了?!?p> 瑤如魚狡黠一笑,暗自從袖中掏出三根捆魔繩,不過眨眼間三根捆魔繩將夜婆和炎魁影魅三人都束縛了起來,聽說這繩子是濮陽卿墨所造,就連天界的仙人們都很難掙脫,就算是修為到了一定階層,想要掙脫也需要耗費些時日,要知道為了哄醉酒的濮陽卿墨給她這三根繩,她可是沒少說假話哄騙他。
炎魁影魅二人相視一眼想哭,不帶魔君大人這樣玩他們的,給了捆魔繩也不說。
夜婆更是無奈,這個魔君大人,怕不是有了女人智商直線下降了吧,還加強什么各個出入口的戒備,不是浪費人力財力么!
正在跟夜蒼溟交戰(zhàn)的濮陽卿墨打了噴嚏,連他自己也忘了這一茬。
說是遲那是快,瑤如魚人影沖進暗道之中,嗖地消失不見了。
猜中了開頭,瑤如魚怎么也沒猜中出來會掉進泥潭里,還啃了一嘴的泥。
“呸呸呸!”
抹了兩把嘴,她站了起來,看著與魔界暗沉色彩不同的斑斕色彩人界,瞬間忘記了自己一身的泥巴,開心的直跳。
來到人界,她的目標(biāo)明確,毫不迷茫,直奔濮陽卿墨經(jīng)常去的兩個地:紅袖樓和落霞閣,一個是聽曲的地方,一個是找美人姐姐的地方。
可是紅袖樓的劉媽媽和落霞閣的張媽媽見到她,答案都是:“去去去,你個女孩子家家的不適合來這里,趕緊回家練練字繡幾朵花玩去。”
這可愁壞瑤如魚了,她可是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逃出來的,怎么別人都能進去,她不能進去,女孩子家家的不能進去,難道只有男孩子家家的能進去?
于是乎,她分別在兩個地守了將近半日,果然只有男孩子家家的才能進去。
瞧著自己的著裝打扮,瞥見對面的成衣鋪,她眸子動了動,嗖地消失在原地。
這人界到哪都得使銀錢,好在濮陽卿墨那家伙怕她無聊給了她一個百寶袋,里面什么都有,銀錢更是不缺,要不然她這一趟可就白出來了。
果然,換了一身衣服和發(fā)髻就是不一樣,瑤如魚還沒湊近就被落霞閣的張媽媽喜笑顏開且滿是熱情的請了進來。
路過二樓的一間房,透過沒關(guān)嚴(yán)實的房門,無意間瞧見里面情景的瑤如魚笑嘻嘻湊上前,很是小聲地問領(lǐng)她去雅間的張媽媽,問道:“張媽媽,他們?nèi)绱诉@般,可是要不了多久就會成親?”
張媽媽似聽到了什么笑話,又不敢大聲笑出來,只能拿帕掩唇,忍著不笑將手中的扇子插在腰間替里面的二位關(guān)緊房門,而后才轉(zhuǎn)身回答瑤如魚:“這位爺一看就是第一次來落霞閣,像這樣的地方,不過是露水姻緣,明個一早太陽升起露水便會被太陽給曬蒸干了。倘若日后在街上不巧碰著了,大家相視一眼,也都權(quán)當(dāng)沒見過?!?p> “所以,他們成不了親,也不用負責(zé)?”
猶記得濮陽卿墨是這樣說的,他說:“如果一男一女同吃同寢,那便是夫妻,既是夫妻便要負責(zé),便要生生世世只有彼此,一生一世一雙人?!?p> 可為何張媽媽跟他說的不一樣,到底誰說的對?
“負責(zé)倒是不用,給了銀錢就行。至于成親,倒也有成的,不過大多數(shù)被人贖身之后,因為身份的緣故登不上臺面,只能給人做妾?!?p> 妾是什么瑤如魚倒是聽?wèi)虮纠锍^,不免有些同情憐惜這里的女子。
這樣的表情,張媽媽見多了,可那又怎樣,只是笑了笑,隨后命人好生伺候瑤如魚,親自去請她點名要見的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