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好意思,全部都是錯誤的
害怕這種情緒在巨龍中蔓延。
未來存在著更多的不確定性也深化那種不受控的不安。
即使不曾真正達到完全的統(tǒng)治,但對比其他種族還會有一種最基本的優(yōu)越感。
但一切就因為我的出現(xiàn)而被擊碎。
不過他們的恐懼,卻不是由作為對手的我來擔心。
更何況,所注意的從來也只有那些有能力突破那條界線的。
而其他也僅僅是附屬品一樣的存在。
至于基恩和大長老卻難得地有一個共識。
對于這件事情不太在意。
多姆納爾畢竟不是一場常規(guī)性的災(zāi)難,首先只需要搞清楚自己的本意,然后盡力以最好的方式面對和處理就足夠。
畢竟誰也無法提供一個有百分之百確定性的方案。
“我不準……不準你欺負……欺負爸爸?!?p> 小萊斯特已經(jīng)有最基本的溝通能力,即使不太清楚具體是發(fā)生什么。
但起碼知道我對于基恩的生命是一種威脅。
也多少明白雖然自己打不過,但擋在中間就已經(jīng)是最明確的支持。
只是基恩也不至于要年幼的巨龍來保護自己,輕輕向前一步就重新親自和我交談。
在開口以前卻被某群訪客所打斷。
意外嗎?倒不是。
見面又開始一陣猛沖。
拉近距離,用肉身作為最主要的攻擊手段。
輔以魔法的騷擾,來進行全方位的火力壓制。
很熟悉的套路,至于有沒有效?
一個被摸透的戰(zhàn)斗套路,在假設(shè)對手腦子可以正常運作的情況下,又怎么可能會有所謂的效果。
同樣的進攻方式,當然只會換來我采取同樣的防守手段。
直到這一刻唯一的不同,也就是這次混合更多不同屬性的輔助者。
但卻沒有帶來足夠的變化。
如果無法真正對我的行動造成足夠的限制,再多的騷擾也就僅僅是騷擾而已。
就談不上為勝負帶來決定性的改變。
五、四、三、二、一。
按照歐文所表現(xiàn)出來的體力,這里應(yīng)該就是他的極限了……吧?
僅僅是一眨眼的松懈。
我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瞳孔瞬間的收縮。
要不是魔法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是熟練得如同本能。
就應(yīng)該會被壓成一團肉醬吧?
大口呼氣,原來過去的疲憊都僅僅是裝出來的假象。
巨龍的肌肉有著更難以想象的彈性。
不僅僅是爆發(fā)力,也有著強大的續(xù)航力。
只是就這樣掀開一張底牌,也不算什么聰明的應(yīng)對方法。
不過既然都有能力對我造成傷害,那就代表是時候改變單純作為防守方這個習(xí)慣。
右手,食指,瞄準。
還是那個金幣大小的魔法陣。
曾經(jīng)學(xué)生每次來訪的目標都是要殺死自己。
“又是什么讓我們終于還是走到這天呢?都差點忘記,你可是老羅的兒子?!?p> 不過誰讓我是一個有禮貌的人。
即使面對一次又一次的困境,也必須以最有誠意的微笑來應(yīng)對。
這可是作為教育工作者,對于自己學(xué)生最大的包容。
砰。
綻放出最美麗的煙火。
而在學(xué)生明確表達有傷害自己的能力,并且以殺死自己作為最優(yōu)先目標的情況下,給予一定程度的懲罰也不是什么不可理喻的手段。
即使完全承受這一發(fā)火球,歐文也不會導(dǎo)致什么致命的傷害。
只是肯定會變成某種介乎半身癱瘓和全身癱瘓的狀態(tài)。
到那個時候,多姆納爾也絕對不會吝嗇以另一發(fā)火球術(shù)終結(jié)那已經(jīng)失去意義的生命。
濃煙消散,死的是藍色。
而名字一如既往地不知道。
但可不是每一條巨龍都有著像老羅一樣的速度和反應(yīng)。
我保持絕對的真心,相信起碼心理上他們能夠接受替歐文而死這個選擇。
但他們的實力卻遠遠無法做到這件事情,更接近現(xiàn)實的情況應(yīng)該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火球砸到目標身上。
然后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勇敢地擋在那個魔法和唯一的希望中間。
除非,這件事情被刻意地導(dǎo)致。
“剛剛……”
“歐文說這件事情毫無危險,就只是讓我們作為死亡的代替品嗎?”
“是因為被抓住才會這樣?”
還真是愚蠢的生物,世界本身就不存在那樣的戰(zhàn)爭。
不流血、不受傷、不會導(dǎo)致死亡。
那還不如回去來一場角色扮演。
依靠演講的技術(shù)和那些理論上成立的天馬行空作為辨別勝負的關(guān)鍵。
這可不是因為在乎或不在乎生命的原因,而是戰(zhàn)爭本身就是以鮮血與死傷所堆疊出來的一場盛典。
有所保留的可不只是歐文一個,而看來不太認真的我也讓巨龍產(chǎn)生一些錯誤的理解。
包括多姆納爾這個名字到底是象征一種什么樣的絕望。
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敬畏,再多也無法改變那必然會到來的悲慘結(jié)局。
就盡情在這種壓力下狂歡吧?
如果無法反抗,就好好地享受這一場最后的瘋狂。
至于這種被注視的情況下出手,卻已經(jīng)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情。
漸漸地不只是壓抑,巨龍眼神中甚至開始失去光芒。
害怕這種情緒在巨龍中蔓延。
不再是以某些口傳的消息或者立場上的轉(zhuǎn)變。
而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灰暗所沾染著絕大多數(shù)的巨龍。
甚至歐文都選擇獨自逃離,留下一堆不知所措的所謂伙伴。
只是逃避者卻不需要擔當起最大的責(zé)任,反而作出決定的龍王在這個時候又一次被推到視線的焦點所在。
“要不是基恩胡亂地作出這些決定。”
“如果那時候先好好討論?!?p> “我們就不用陷入這樣的處境?!?p> 反正這些意見,考慮到的只有決定的壞處,卻從來沒想過根本就沒有更好的決定。
當初大長老選擇退讓的時候,會提出反對的往往也是同樣的一個群體。
進攻是錯誤的,防守也是錯誤的。
做出決定是錯誤的,而不做出決定也是錯誤的。
在無法達到最好情況下,要扮演領(lǐng)袖身份的基恩和大長老,無疑都是不幸的。
只是作為他們厄運的來源。
我不得不承認,這還是稍微讓那顆心臟,更有力地跳動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