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說:最好的特工,就是把他扔在人群里,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人。按照這個標準,我無疑是合格的,我叫明生,是縣一高的一個普通學生,一個最普通的學生。
有一件事情,已經(jīng)在我的腦子里面像播電影一樣,來來回回的回放了好幾天畢竟對我這樣的普通人來說,這樣的事情太過離奇,有些個瞬間我甚至都會懷疑是否只是做了個夢,但是手臂還有后背上還未痊愈的傷疤一直提醒著我,事情是真實的,我不是在做夢!
事情要從一個月前說起,高考將整個中學生涯畫上了句號。剛剛放假。我和同學們就像是久關在籠子里的鳥兒,突然被放飛到了天空中,自然是歡呼雀躍,都在準備著利用暑假旅行來一次徹底的放松。
我生在中原,一直很領略一下原始森林的神秘,云南和廣西是我一直都想去的地方。一番簡單的計算之后,我決定先到廣西去領略迷一樣的原始森林,返程時途經(jīng)云南帶點當?shù)靥禺a(chǎn)給家人朋友。人就是如此,有時候就是一個簡單的決定從剛冒到腦子里開始,整個命運就會被完全的改變……
旅行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趕路的過程卻是枯燥的。我獨自一人背上背包踏上了去往廣西的火車,這一路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出現(xiàn),我基本上也都是在昏睡中消磨時間,我也不想過多的贅述。火車行駛了整整一天之后,在夜里三點到達了車站。
我要去的風景區(qū)比較偏遠,需要坐上專門的長途大巴才能夠到達,我到了汽車站時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售票員告訴我,我要坐的那趟車今天去維修了,還有另一輛客運車可以乘坐,不過司機不太熟悉道路情況,到達景區(qū)的時間可能會晚一點,問我是否乘坐。
我在當時一心想要盡快的到達景區(qū),并不關心坐上哪輛車,聽到有車立刻就買了車票。這個決定對當時的我來說微不足道,可是現(xiàn)在想起來,可能就是所有事情的起點了。
汽車一個多小時就已經(jīng)開出了市區(qū),我好奇的不斷向窗外觀望沿途的風景,廣西這邊山巒起伏,確實和中原有很大的不同。
山區(qū)的路況很復雜,稍有不慎就會產(chǎn)生無法挽回的意外。完全進入山區(qū)以后,由于司機并不了解路況,汽車開得很慢。在如此廣袤的山間,汽車如同是一個渺小的甲殼蟲在艱難的爬行。
即便如此,高低起伏的山路也如同是坐上游樂園里的過山車一樣,驚險還談不上,但是絕對很刺激。
我坐在車的第一排,從車窗就能從山路拐角處看到陡峭的山坡,茂密的坡下森林掩蓋著土地原有的面貌,在未知的面紗下散發(fā)著神秘的氣息。我不確定人類何時才會征服這里的神秘,但山早已將我征服。
困意在無聲中席卷而來,我陷入了昏睡。
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是一片灰暗。我轉過頭來看向邊上的司機,想要問他何時能夠達到目的地,這一扭頭我頓時感覺頭皮發(fā)麻,困倦的感覺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司機的眼睛竟然是閉著的!
我?guī)缀跏窍乱庾R的張嘴大吼:“喂!快醒醒?。 ?p> 坐在后面的乘客被我的吼聲驚擾,一時間抱怨和斥責的聲音充斥了整個車廂。司機卻像是吃了安眠藥,仍舊是沒有一點要睜開眼睛的意思。
我已經(jīng)顧不上其他的,一把將身上的安全帶解開,一邊呼喊一身側著身子抓住司機的衣服使勁晃了晃,想要盡快的讓他恢復清醒。
然而事情遠比我所想的要糟糕的多。司機并未因為我的搖晃而醒來,反而像是昏迷了一樣一頭栽在了方向盤上。
汽車還飛馳在山道上,看著司機昏迷的樣子,我的心緊張到了極點,一下子跌坐在座位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而困難,前所未有的恐懼如同是潮水將我淹沒。
其他的乘客此時終于發(fā)現(xiàn)了司機的情況,女人的尖叫聲、孩童的哭泣聲、男人的怒吼聲交織在車廂中。這一刻,便是人間末日。
汽車終于如同是猛獸一樣從山路上沖出,失去了枷鎖的猛獸發(fā)瘋的奔向深淵,身軀撞在樹干上,不斷地咆哮。
天旋地轉……
疼痛……
死亡……
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時間的夢,夢中感覺一片光亮,有幾個人一直在我身邊忙活著。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如同是進入了夢魘的狀態(tài)一樣,無論怎樣努力都是徒勞。
“你是誰?”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我是明生?!蔽蚁胍犻_眼睛看看是誰在跟我說話,但只是徒勞。
“你是什么人?”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是一個游客,我出了車禍,你能救救我嗎?”
我終于想起來了車禍的事情,想要向這個男人求助。
“有必要嗎?”
“這一次能用的天使太少了……準備手術吧……”
然而這一次他并沒有回答我,無邊的困意又一次淹沒了我,我朦朧之中聽到了幾聲交談便又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感覺到了清醒,然而這一次的清醒并沒有上一次的夢幻,身體上的酸痛逐漸在放大,沒有一絲力氣。
我感覺自己躺在一個陰暗潮濕的環(huán)境里,空氣中彌漫著酸臭的氣味。我費了很大的力氣睜開眼睛,掙扎著坐起了身子,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我此時是在一個山洞里,光線很昏暗,洞頂滲下來的水匯聚到一點向下滴落。
過了有五分鐘左右,我才徹底適應了昏暗的環(huán)境,這才發(fā)現(xiàn)所處的山洞很大,隔著一米左右有幾個人躺在干草上,應該是和我醒來前一樣昏迷過去了。
我很吃力的向前挪動了一下身子,看見有一個人靠著洞壁半坐著,看樣子是個男人,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我頓時感覺有點激動,畢竟這樣的環(huán)境能找到一個醒著的人,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